<>二人借着玉佩轻易入了宫,云惊澜这才放心了些,连脚下的步子都缓慢了许多,楚慕寒知道她一心忧愁这伽莲的事,原本她并不知道伽莲其实被人害死的,如今知晓了这个真相以她的脾气又如何能坐得住呢,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红姨娘才迟迟不敢说出真相吧。.org
但比起这些,还有一件让他同样在意的事情,那就是锦妃,她从孙嫔和孙氏往来的信件中得知,锦妃也同样来自中州,但这些事连楚慕寒都并不清楚,他不像云惊澜这般好运,还能有人来告诉他真相。
哪怕倒是,锦妃都不肯提起自己的身份,或许她本也不想楚慕寒知道这件事,可到底还是被孙嫔察觉了。
但现在他既然到了中州,这些如鲠在喉的事,他却少不得要记挂在心了,锦妃在中州什么身份,她在这里可还有亲人?他很想去知道,当初她离开中州,可受过什么苦,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对锦妃一无所知。
“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见他眉头深锁,云惊澜却少不得有些担心,他摇了摇头,冲她笑了笑,“没有,小伤而已,不怎么疼,我只是想起了母妃罢了。”
“母妃?对啊,母妃她也是中州人啊,我怎么忘记这件事了,既然我们来了中州,自然要将母妃的身世查一查的,这也的话或许我们还能找到别的亲人。”对于寻求她似乎极为感兴趣,中州王虽有些让她失望,但到底拥着这样一个软弱的父亲也好过多一个像云永康那样无情的养父。.org
他点了点头,虽不抱希望,但也不想泼了她的冷水,这两天她一直不大开心,特别在听完老先生的那番话后整个人更是沮丧,难得她心情好了一些,他又怎么忍心去说这些让她扫兴的话呢?
楚慕寒虽然没有多话,云惊澜却忍不住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她脸上的笑意凝结,随后沉下脸来,不仅仅是锦妃,还有一件是连她也忘记了,虽口口声声说要为红姨娘讨还公道,但到中州怎么久,却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不孝的是她啊。
云惊澜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楚慕寒拉着一边往偏殿而去,一边问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我也想起红姨娘中毒这件事来了,她所中之毒连我都解不开,后来在密室的书上才知这毒来自中州,不过奇怪是为什么孙嫔会得到这味毒药呢?或许从一开始孙氏便有对我下毒呢?只是因我身体的特殊性,所以未能显现罢了,可是红姨娘毕竟是个平凡人,孙氏又为什么突然调转了目标将毒药下在了她身上?”
她这么一说楚慕寒也少不得警觉起来,若真是这样,那孙嫔手中的毒药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天月的皇宫之中一直同中州这边有往来吗?那又是谁同孙嫔往来呢?是谋害伽莲的那个人?
若真是同一个人,他们到底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他总觉得无论是锦妃还是红姨娘身上的毒,总同伽莲少不得关系,虽然他现在还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看来这件事可不太简单了,楚慕寒却有些担忧,若真牵连上天月,他是否应该想办法通知承启帝才是。
“我总觉得这些事牵扯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有人藏在暗处布置着了一切,可怕是我们现在连这个人是都不知道,我们俩明明都是受害者,竟然连这个加害者的面都不曾见过。”云惊澜深深的觉得有些惶恐。
楚慕寒伸手来将她抱紧了一些,他的心中也正有这样的疑虑,“所以即便再宫里,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王上突然将你留下,必然会惹人非议,好在同母亲相似的人,他倒也找来不少,所以眼下你绝对不能让王上公开你的身份,一旦知道你是圣女伽莲的女儿,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云惊澜谨慎的点了点头,幸好中午娄箫那么说的时候她矫情了一下,否则要真弄个什么公主的身份来玩,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药没有带来,偏院不能去了,她得再做些药准备着,何况中州的后宫,所备的药材自然要比天月丰富,如此一来她倒是有些摩拳擦掌,但是要怎么去拿来也是问题。
两人一回偏殿,那小七公主便又扑了过来,“澜姐姐你言而无信,自己跑出宫去了!”
这都被她发现了啊?看着茯苓同紫苑无奈的模样,云惊澜有点头疼,但转念一想,她的确是无权无势的,可小七公主不一样啊,这宫里谁敢违抗她的命令?何况她人又贪玩,心血来潮想要学医费些药材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云惊澜蹲着身子扶住了她的双肩温柔的说道:“我没有出去玩呀,我只是想买点药材罢了。”
“药材?”小七公主偏头奇怪的看着她,余光中看见了楚慕寒的手臂倒是自作聪明起来了,“哦,前日你夫君在武试上受了伤,你是想给他配药是吧?”
云惊澜本还没想到这个说词,但听见她主动这么说,倒是点了点头默认了,“是啊。”
“这还不好办嘛,外面有的东西,皇宫里都有你要什么我去取便是了。”她拍着胸口保证道,云惊澜还故意皱起了眉头,“这样不好吧,你去取药他们会盘问的啊,我们到底是外人,这么名贵的药材太医院也肯吗?”
“你管那么多作甚,我要取药难道他们还不给我吗?”质疑了她的权利小七公主瘪嘴有些不大高兴。
“不如这样,若是他们问你,你便要同学习医术,故而需要些药材,想必他们就不敢说什么了。”
小七公主连连点头,“澜姐姐你好聪明呀!你需要什么药材,我这就去取来!”
云惊澜列出了一张单子,未免被太医院的察觉,她还故意让小七公主手抄了一份,随后小公主自信满满的便揣着方子离开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