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爷又连忙要来拦住她,却被落葵伸手来打开了,云惊澜轻易的将药塞入了他的嘴里,随后她才站起身来退离了几步,谨防这些人对她不利,王家的二爷又急忙将王大人扶了过去,而隔壁牢的三房一家子也是警惕的看向了她。
“这人谁啊?喂大伯吃的什么东西?”
王二爷脸色十分难看,却懒得搭理这聒噪的小子,只是瞪眼看向了云惊澜,“你给我大哥下了什么毒?”
云惊澜挑眉,“下毒?你们原本就是将死之人了,还用我来下毒?我不过是看他被一个小辈儿气得晕过去有些可怜他罢了,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那人冷哼了一声,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了,“你会这么好心来给救我大哥?”
云惊澜的目标可不是他,王大人现在被气死了对她也实在没什么好处,她更加感兴趣的倒是这三房的人了,看起来他们对于王家走私这件事并不知情?而且这房的人似乎也一直是被大房的人来养着的,难道这些钱来得有没有问题他们当真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恐怕是早有察觉,但因拿人手段而不吭声吧?更为重要的是这件事曝光了,王家覆灭不说,连他们也没有这摇钱树了啊。
云惊澜挪动脚步走到了三房的这群人跟前来,“你们方才说,走私这件事你们并不知情?”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哪怕有一线生机三房的长孙也丝毫不肯放过同长房划清界限的机会,这么多年了,他其实也早有察觉到长房做的事,当然他也曾试图参合一脚,毕竟靠着长房拿钱过的日子并不舒坦,如今王家势力这般强大,他想顺道发点小财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王长子将这些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严谨,别说外人了,就算他这个三房的长子也没有办法渗透进去了,做了许多努力却仍无济于事的三房长子本就郁郁不得志,加上王皇后也是大房出来的,对王长子更是爱护,况且这人年纪轻便成为了文试的魁首,又深得娄箫的欣赏,同样是姓王,不过因他不是长房家的便同这人有着天地的差别,三房长子如何能甘心呢。
走私这件事曝光,他既有心灾乐祸之意,同时也有自己被牵连的恼怒之情,这么些天了,他一直被囚禁在天牢,同之前的优渥生活一对比,心里更是愤愤难平了,若非长房做出这些事,即便他现在没有那般富裕,也不该是个阶下囚的。
于是忍了许久的他今日终于忍不住来同长房的吵起来了,又这般凑巧的云惊澜听见了。
“对,这件事我们一点都不知情,你快去告诉刑部的尚书大人,让他将我们放了吧!”
王二爷冷着脸瞪向了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他身为三房,自己的父亲又没什么长处,更加没有为官,这些年来一直是被长房养着的,自然也没就没有进宫的机会,对于云惊澜也就更加不认识了,听到王二爷这么说他扭头奇怪的问道:“她是谁啊?”
“陛下不久前才从民间找回来的女儿,她就是伽莲所生的,你还敢胡说八道吗?”
这人特意强调了伽莲所生这几个字,云惊澜脸面浮现了一丝古怪的笑意,看来走私之事三房是真的不清楚,但伽莲的事他们可没少参与啊,三房长子没有说什么,那王三叔却愣了愣,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今日还有机会能见到伽莲的女儿。
这人抬起头来仔细看了一眼云惊澜,她长得同伽莲倒是十分相似。
可是三房长子倒顾不得这么多,伽莲的事他也的确不清楚,毕竟那时候他还没出生呢,眼下他只是一心想着眼前之人身份尊贵,若是他请求她去给娄箫带话,说不定他还有机会活下去?
“你是长乐公主是吗?”
云惊澜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去告诉陛下,走私之事我们三房的并不清楚吗?我们同皇后娘娘一样是不知情的,求陛下放过我们一命。”
云惊澜故意皱起了眉头,“这恐怕有些困难,即便你们不知情走私毕竟是诛灭九族的事,那也没办法呀。”
三房长子跌坐在了地上,好处没捞着多少,现在有苦却要一起承受,他如何承受的住,这些年的不甘与愤怒瞬间便涌上了心头,他抓着铁牢哀求着看向了云惊澜,“公主难道也没有办法吗?你不是陛下最为疼爱的女儿吗?”
云惊澜站在了不远处蹲这里地上微笑着看向了他,“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既然你们是无辜的,我自然也可帮帮你们,但是我也不能白帮你们不是?”
“公主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只要公主肯救我们一命!”那人说着便要磕头起来,倒是王三叔一直没有作声,只是冷眼看着云惊澜罢了。
“我呢现在是公主,想要的东西陛下都可以送给我,所以呢,我实在没从你这里讨不到什么东西,除了一些线索?”说着她眯着眼凌厉的看了过去。
三房长子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逃出去才行,好处都是长房得的,他可不想跟着来受这个罪!
“那好,你也知道我的生母是当年的伽莲圣女,后来她离开了中州又死于非命,我对这事儿实在好奇得很,若是你能告诉我到底当初是谁害了我的母亲,我自然会报答于你的。”
这话一出三房长子也愣住,那王二爷却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如今入狱了,王皇后却还能独善其身,若是这个人没脑子将这件事说出来,到时候两王皇后也抱住,他们才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个人诡计多端,说这些不过是套你话的,你自己也想想清楚,若是你说了那些,她又会不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