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限分级制的缺陷由来已久，但它一直没有被取缔是有道理的。而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之前因为斯凯发现了斯塔克被变种人带走做人质，雷加想知道斯蒂芬妮马利克的情况，引出了后面雷加讲述‘他’那引人怜惜的经历。而当作为小队领导者的科尔森准备说些什么来中止那个话题的时候，又一件事的到来帮了他一把，中止了那个话题。

他接到一个电话，是之前他们在韦恩庄园见过一面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打过来的。

“没错，我是菲尔科尔森。”

“什么，你确定？”

“好。不过他当时有表现出什么特殊没？”

“这样……”

“你放心，我会的。”

“好，你照顾好韦恩太太，我看看我们这边能做些什么。”

科尔森对着电话说了这么几句，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透露出凝重的情绪，这让本来还困在雷加那个故事里的几人好奇且担心起来。

“科尔森，发生了什么事？”斯凯上前向科尔森问道。从神色来看她对雷加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但她之前也还只是旁听着，并没有直接参与到雷加、菲兹和西蒙斯的讨论里。

“坏事。”科尔森沉声说道，“托马斯韦恩一个人回到韦恩庄园了。”

“什么？！”

这话让队伍成员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尤其是雷加。之前他已经将丧钟抓走老韦恩还故意修改现场痕迹嫁祸金刚狼的事说出来了，得出的结论是嫁祸金刚狼只是顺手为之，丧钟想要使用规则以外的手段利用老韦恩做某些事。可是现在，老韦恩竟然一个人回韦恩庄园了？

“这怎么是坏消息了？”斯凯继续问道，“既然韦恩先生回去了，那我们不是能从他口中知道丧钟到底是什么打算了吗？那个家伙竟然敢杀雷……嗯，竟然敢对老韦恩下手，或许我们可以投诉他。”

投诉自然是不可能的。比起他们这支特别行动小队，在九头蛇内部显然是丧钟更得人心。倒是斯凯说漏嘴暴露出来对雷加的在意，让某人宽心了一些。

而科尔森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注意这些。他要将他没说完的话说完：“老韦恩一个人回到韦恩庄园，然后又一个人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在他回到庄园的三分钟前，布鲁斯韦恩连同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营养舱，被发现是凭空消失了。”

这两件事，单独放出来就已经够糟糕的了，而现在是一样样凑在一起。当老管家阿福和韦恩太太发现当了好几年植物人、最近一直养在营养舱里的布鲁斯韦恩连同营养舱消失，这本来就够糟心的了。而在这之前，慈善派对遇到袭击、老韦恩下落不明就让两人非常非常担心。然后好不容易等到之前一直担心着的老韦恩回家，正要将所有事都告诉这位主心骨呢，结果老韦恩带着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徒步回到家里，结果刚听到儿子的失踪他就神色大变，紧接着话也没说就直接开了一辆车离开。

韦恩太太追赶老韦恩不及，当场就晕倒了。

当时老管家阿福就慌了。韦恩家族就三个人，现在一个毫无征兆地失踪，一个举止反常地离开，最后一个则索性接受不了晕倒在地。这种情况下，阿福就想着向最得老韦恩信任的人求助，而被老韦恩信任而又被阿福所知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卢修斯福克斯，老韦恩在韦恩企业内的最得力手下，可惜他之前被剑齿虎重伤了；另一个正是詹姆斯戈登，哥谭的警察局局长，然而一时间无法联系上他。思前想后，再没有其他办法的阿福只能找之前到过韦恩庄园而且老韦恩有很高评价的科尔森他们帮忙了。

“那我们准备怎么帮忙？”听完之后这些，斯凯向科尔森问道。

“让我们先理顺这里面的事。”科尔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回应。

对于晕倒的韦恩太太，阿福已经召唤了韦恩家的私人医生，因此暂时不用去理会。至于举止反常的托马斯韦恩，按照阿福的说法，再结合雷加说的关于丧钟将其带走的情况，老韦恩应该是从丧钟那里听了些什么，心绪不宁之下回到家里，却发现儿子被不知道谁带走了，情急之下追了出去。注意，这里用上‘追’这个动词，这意味着他知道布鲁斯韦恩被带到哪里，或者说他知道某些线索。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而一旦这个推测成立，意味着丧钟对老韦恩说的话，与布鲁斯韦恩的下落有关。这么一来，想要解决这件事，方向一共有三个。

“……布鲁斯韦恩和他的营养舱的所在，托马斯韦恩和他驾驶走的车子的路径，以及，唔，一直有事情瞒着我们的丧钟。”在与沃德、菲兹、西蒙斯和斯凯一起分析之后，科尔森总结道。

“别忘了，这第三个还想要杀死我们的人。”菲兹愤然说道，他早就不满丧钟了。“噢不，仔细想想，丧钟不是‘想要’杀死雷加，他真的那么做了，而且得手了！要不是雷加有超能力……”

沃德无奈地看着菲兹，说了这么一句：“菲兹，你现在说的这些对我们当前面对的问题没有帮助。”

菲兹只好收声。

而科尔森继续他的‘总结’：“好了，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布鲁斯韦恩的营养舱、托马斯韦恩的车子，还有丧钟。排除这最后那个肯定不会给我们共享任何情报除非对他自己有利的杀人凶手，关于前两个，它们都是机器，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锁定或者追踪到他们吗？”

菲兹和西蒙斯首先面面相觑。虽然其中菲兹是机械方面的达人，但他们又没有真正接触过那个营养舱，也没有对韦恩家的车子做些什么，自然没有追踪或者锁定的办法。如此一来，压力就全在斯凯身上了。

“好吧，我可以试试黑进韦恩企业的网络。如果那个营养舱是韦恩企业内部研制的，或许我能找到它的说明书，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可以让我们能追踪到它的部件什么的。至于韦恩先生驾驶的车子，我可以通过调查摄像头来追踪它，但除非它驶进了市区，不然，郊区可没多少摄像头。所以……”

“所以我们只能赌一把并等着那个我们不能掌控的结果甚至不知道结果会什么时候出现？”科尔森面色有点难看。

斯凯也很无奈：“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不过，是的。”

对此，科尔森长呼一口气。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不过，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我们有其他办法。”因为伤势而没有被纳入对话圈子内只能一直旁听的雷加忽然开口，让本来因为事情进展不顺利而变得压抑的气氛瞬间有了生气。

“什么办法？”

“我们的入耳式通讯器，那个‘耳塞’。”雷加捂着胸前因为刚才的手术而留下的伤口，这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通过手机的定位找到这里的吧？well，还好你们是这么做的，如果你们锁定的是我的‘耳塞’的定位的话，现在我可能已经死掉了。”

“你的意思是……”菲兹的声音有点不敢相信的意思，但更多的是高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雷加轻轻笑了笑。“之前那个耳塞在托马斯韦恩和我面对海妖——那个释放声波攻击的变种人时坏了，但它坏的是通讯的部分，内置的gps不会受到影响。为了保险起见，从哥谭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出来的时候，我偷偷把它放在托马斯韦恩的衣服里了。所以，现在你们可以远程激活它了。”

（p.s.：一写到民风淳朴哥潭市就忍不住将剧情写得复杂了些，郁闷。我会尽快完结这段剧情，然后写些轻快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