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耳塞’内的定位元件，程序显示托马斯韦恩正在往哥谭市区内驶去，最后在哥谭大剧院停了下来。

连偷偷在托马斯韦恩身上放‘追踪器’的也没想到，兜兜转转，老韦恩竟然回到哥谭大剧院。现在的情况是，显然哥谭大剧院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然老韦恩不会去那里了。

本来对于这一点，科尔森也有所怀疑。既然老韦恩往哥谭市区内走去，他就让斯凯调看那边的摄像头，想要进一步查证。结果是，哥谭大剧院附近好几个街区的所有摄像头都遭到破坏，而那是在白天发生了剑齿虎挟持卢修斯福克斯这样的事情，而哥谭警察们现场勘察过又离开了之后。那么短的时间，这样的‘工程’也太大了些。

“这不是九头蛇的风格。而即便是九头蛇，那也只会是丧钟手下的九头蛇特工，我们还是不要指望他能给我们便利了。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假设有一个第三方，一个人手不少的第三方在那里。”科尔森一边在自己脑海里分析，一边对队员们说道，“为了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我和沃德会偷偷进入……”

科尔森话还没说完，就遭到除了雷加和沃德之外的其他人的抗议。

首先是菲兹：“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斯凯更直接：“两个人？当然不是好主意，那是自杀！”

西蒙斯也开口了：“是啊。长官你自己也说了，那个第三方人数可不少。光是你和沃德……”

结果是科尔森反过来打断他们：“你们还有别的方案？我很愿意接受新的意见！”

新的意见自然是有的，比如不要两个人进去？但说到解决当前所有问题的办法，那是另一回事了。

菲兹和西蒙斯看向雷加，斯凯也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望了过去，毕竟之前雷加死里‘复活’还有随手将老韦恩弄上定位，给了他们运筹帷幄的感觉。

可惜那只是错觉。说‘运筹帷幄’实在高估雷加了。他只是有些急智而已。而现在，不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策划，起码两方势力的实力摆上台面，而他们是最弱的那一方，而且一弱就是一大截。在这种情况下，急智是用不上了。

注意到雷加的无奈，科尔森也有些失望。之前有那么一刻，他也期待雷加能想出个绝顶主意什么的。现在么……他只能反过来安慰斯凯、菲兹和西蒙斯这几个小年轻了。

“放心吧，我们又不是要跟丧钟或者那个可能存在的第三方打起来，我们只是想要救出托马斯韦恩，或者还有布鲁斯韦恩而已。而且真的事不可为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的。”

既然科尔森都这么说了，斯凯她们也只能随他去。而且，他才是长官不是么？相比之下，雷加倒是很自觉。他知道以他目前的伤势，哪怕他一再表示他还有战斗力，科尔森是肯定不会带他一起去的。再说，他自己也觉得留下一个战斗力，以便在发生意外时保护基本没有战斗力的斯凯她们，这是个合适的安排。

“可惜梅不在，不然就更有把握了。她可是大名鼎鼎的骑士！”

菲兹忽然感概了这么一句，结果遭到队友们一致的白眼。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suv到了被破坏了交通摄像头的那片地区的外围，大伙一同检查通讯设备，还有科尔森和沃德带上的武器。确认都没问题之后，身穿黑衣的科尔森和沃德趁着夜色，开始向几个街区外的哥谭大剧院潜入。而留在车上的几人，呃，他们又讨论起雷加的超能力来了。

“雷加，之前你还没说完你的超能力的表现，现在继续，怎样？”

“对啊对啊，我很好奇。如果灵魂层面的假说成立的话，那会是科学界的重大突破！要知道鬼魂说是人类好几千年来一直存在的，要是我们能破解这个问题……”

两位科学宝宝兴奋地说了起来，雷加也乐得配合，有选择地说出自己的部分能力。期间他还好几次想要将在一边安静地敲着手提电脑的键盘的斯凯拉进话题里，可惜斯凯不接受他这一套。显然对于他的隐瞒，她还是无法释怀。

穿越前雷加即便算不上是花花公子，也算是经验十足的这一类了。不过那时候他更多的是逢场作兴。现在好不容易决定认真一次了，却遇上斯凯这种戒心特别重的，他……不得不说，有点气馁？

先不说破天荒地为情情爱爱烦恼的雷加这边，也暂且不说正借着夜色逐渐接近哥谭大剧院的科尔森和沃德，就说哥谭大剧院内，此时托马斯韦恩的表情跟见了鬼了一样。

作为一手将韦恩企业带上顶峰的家伙，老韦恩见过各种各样的风浪，而在为儿子寻找治疗办法的这几年里，他甚至接触过一些神秘事件什么的。按理说，已经很少有能让他震惊的事了，可是现在……

不是因为曾经他以为已经填掉的地下室还好好地存在着，也不是因为在被丧钟抓住的时候对方对他说的哥谭大剧院有可疑、现在被确认了真的有问题，而是——没有营养舱，也没有外力支撑，他那因为脑损伤而当了好几年植物人的儿子，竟然很自然地站在他面前了！

“布鲁斯！”

老韦恩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就要向自己儿子身上扑去。然而离布鲁斯韦恩还有三英尺左右，他就被一个忽然出现的人拦了下来。

那是一个手持单手背挂弓箭的家伙，穿着黑衣黑披风还戴着黑色面巾，风格跟老韦恩二十年来只见过两次却印象深刻的黑色大氅高个男有些相似。

才刚想到这里，那个黑色大氅高个男竟然真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韦恩先生，我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这太让我惊讶了。”黑色大氅高个男这么说道，语气里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惊讶的意思。这里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人已经将自己的感情波动压抑到——或者消减到——一个让人不安的程度；二是老韦恩的出现本来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托马斯韦恩可没想那么多。他甚至一时间没去考虑黑色大氅高个男都为他做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儿子能站起来了，却根本没有回应他的呼喊，而且双眼还是一直闭着的。

“你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他质问道，同时语气也暴露了他的焦虑和担心。

“如你所见，我已经给你的儿子治好了他身体上的受到的创伤。”黑色大氅高个男依然是那副平淡到极致的傲慢口吻，“我提前完成了我这边的交易环节，我想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最起码，你也应该表示出足够的尊敬。”

听黑色大氅高个男这么一说，老韦恩也清醒了些。

“那布鲁斯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是因为他最主要的创伤不是在物理上。事实上，他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峻得多。”这一次黑色大氅高个男竟然换上了严肃凝重的语气。“所以，我认为我们的交易条款应该更改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