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莉希蒂，赶紧进入bus的资料库，或许斯凯她们在出事之前留下了什么线索。”

“好的！”费莉希蒂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实在的情报，留意一下斯凯的搜索记录吧。或许我们可以从中判断出她们当时追查的方向。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了。”站在bus的主控中心，看着主控中心内的操作平台，雷加一边思考着一边对身旁的费莉希蒂说道。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别偷看其他无关的资料，不然我会知道的。”

费莉希蒂乜着眼看着雷加，也笑了起来：“就凭你那差劲的黑客技术？如果我真要偷看其他资料的话，肯定不会留下你能发现的痕迹。我初中时候的黑客水平就比你强了！还有，之前如果不是我帮你拦截的话，一直带着那个电话的你早被你称为大红奶酪的家伙的追踪到了。”

大红奶酪，变身沙赞的比利巴特森的‘昵称’。

“呃，好吧，谢谢。”雷加朝费莉希蒂翻了个白眼。

“不用客气。”费莉希蒂得意地笑着，同时来到操作台的边上开始尝试着进入bus的资料库。“这架飞机上的设备太先进了，我从类没见过，要先摸索一下。对了，你是怎么将那个沙赞的闪电转化为这架飞机的能源的？这是你的超能力？将能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

没错，雷加终于还是让费莉希蒂知道他拥有超能力这件事了，不过这是他主动说出来的。当时他让费莉希蒂配合他的计划，费莉希蒂得知他要生生承受‘大红奶酪’那可以撼动整架bus的攻击，立即就表示反对。雷加好说歹说，被她用一句“你要自杀的话我不想参与其中”怼了回去。没办法，雷加只能临时进入‘灵魂蓝光’的形态，让她看到他被蓝光包围的一面。这是他目前唯一能通过视觉捕捉到的能力变化了。见到他这个样子，费莉希蒂花了好几分钟来消化，然后才勉强答应配合他的计划。

接下来事情就顺利了。针对沙赞外表成熟内心却还是比利巴特森这个十五十六岁的小屁孩，雷加一再挑衅，故意激怒对方，引来对方的攻击。而当对方的魔法闪电打中他的身体了，被他的身体通过某种形式转化过来再通过电缆传到bus的电源处……于是，bus又有电了。bus上的费莉希蒂按照之前雷加告诉她的操作流程，通过bus上自动锁定系统控制重机炮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比利击落。

一举两得。

“我会告诉你我之前也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行吗？”雷加耸了耸肩说道，“不过我知道我不会有事，因为我之前就吸收过各种各样的能量。而既然没有危险，那就不妨试一下了。幸运的我们，成功了。”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别问我原理，我也不知道。对于这种诡异的能力，我个人还没有多少头绪。”雷加无奈地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你做你应该做的是吧，我也做我应该做的事了。”

“我应该做的，我一直在做。”费莉希蒂瞥了雷加一眼，没有停下手上敲击操作台上的虚拟键盘的动作。不过显然她并没有将足够的注意力放在那上面，而是装作不太关心相当随意地问了一声：“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个家伙？”

正往外走的雷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给了她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觉得我真的会杀了他？”

“呃……”费莉希蒂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板着脸小手一挥，“去去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雷加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外走去。几十秒之后，他再次来到bus的外面。

之前晕迷了那么多天，现在太闲了也不是个事。处理如今的比利巴特森不是什么难题，而雷加打算将事情弄得复杂点，来填充他的空闲时光。在费莉希蒂查找到更多的线索之前，他还有另一个猜测需要验证一下。

比利巴特森还在他掉下来的位置，已经变回他原本的少年身体，而且已经被雷加用绑条外加铁链给捆住。雷加还特意用胶带将他的嘴封了起来。

当然，指望这些就能束缚住能够变身沙赞的比利巴特森，实在太‘不自量力’了些。不过比利巴特森不是重点，沙赞也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场的另外一位——好不容易又能来到空旷的地方的小小斗牛犬破伤风此时正欢快地绕着比利各种乱跑，不时还停下来往他身上嗅几下。

这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为到目前为止，能让破伤风表现出亲近的一面的只有三个人，雷加自己、斯凯和眼前的比利巴特森。一开始雷加以为那是跟异人族有关，因为如无意外斯凯将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通过几千年前克里人留在地球上的泰瑞根水晶而觉醒，变成真正的异人。而对于破伤风，前世雷加看到过的异人族作品里就有一只叫破伤风、也经历了泰瑞根水晶产生的迷雾而觉醒了的斗牛犬。雷加本来不知道他的小小斗牛犬与异人族的那只破伤风可能存在某种联系，他当时只是觉得这么命名比较好玩而已。可是后来发现破伤风对其他人那么抗拒，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黏上斯凯，于是他觉得他的破伤风，有可能就是异人族的那一只。

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话，那雷加将能给自己这种诡异的‘灵魂’形态找到合适的定义，找到他在这个特殊的世界的归属感。或许他也是一个异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觉醒了，身体和灵魂分离，拥有了如今的超能力。这样的话，他可以坦然地说自己是人，进化了或者变异了的人而已。人，这是基本。而不是肯定无法被接受的阴魂、鬼、灵体什么的。

可是现在破伤风对比利巴特森表现出与对雷加以及斯凯差不多的亲和感……呃，或许要差一些，但也是相当明显的表现。这意味着雷加之前关于破伤风和异人族的推测不成立，因为比利巴特森不是异人。沙赞的能力不是来自泰瑞根迷雾对自己身体的激活，而是来自所谓神灵赐予的力量。

想到这些，于是雷加在因为依然无法定义自己的本质而有点失落之余，有了新的猜测：或许他的破伤风不是普通的斗牛犬，这是被九头蛇一众专家否定，他却深信不疑的一点。而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破伤风或许对能够释放能量攻击的人——或许还包括其他生物——拥有更为敏感的触觉，可以将他们侦察出来？

答案或许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