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得到洪穆的帮助,破解第一个线索之时,许久未曾露面的朱志勇,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来了北京,带着大包小包来看傅天泽,说是“探病”。
要是真的探病,不至于等到事后这么久才来。
许清如没说什么,客客气气地请他坐下。
“难得朱老师千里迢迢,来看傅某,傅某真是受宠若惊。”傅天泽依旧半躺在床上装死,不咸不淡地说。
朱志勇嘿嘿地笑:“哪里的话,早该来了的。小许就像我亲侄女一样,傅先生是小许的丈夫,我来看看,应该的。”
这关系攀的,这个朱志勇什么时候把她当“侄女”了?莫非他健忘,忘记了当初是怎么逼她拿出那27万的?
许清如只是腹诽,没说什么。
她不想打扰傅天泽休息,便和朱志勇去了楼层的休息室,和他“好好谈谈”。
朱志勇寒暄一番过后,终于切入正题。
“我今天来呢,是有项目上的事情,想和小许你商量。”
说着,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照片。
“这些啊,是我们这次在曲靖收集来的青铜器,和许教授那篇文章里提到的‘二牛一蛇’贮贝器,有异曲同工之处啊。我们猜想,这会不会是‘边郎国’的东西呢?”
朱志勇一边说着,一边把照片递给了许清如。
许清如大致翻看,大大小小,都是贮贝器。
她皱眉:“我爸爸那篇文章,不是已经被确定学术造假吗?”
“哎!那是别人的看法,许教授的能力我们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贮贝器是真是假?就是他急功近利了些,急于证明‘边郎国’的存在。”
朱志勇笑盈盈地说。
许清如却不明白了:“朱老师,我记得你们的课题,是研究西南地区青铜器的特殊性,怎么现在,变成研究‘边郎国’了?”
那份项目申报书,她这里还留有副本,只不过过去几个月,怎么朱志勇的说法就改了?
朱志勇尴尬地笑了几声,轻咳,道:“这个……小许啊,你现在也有出息了,听说还要竞选南派掌门人是吧?那我也不瞒你了,我们这个项目,申报的课题,确实是研究西南青铜器特殊性,但实质上,是想利用项目的名头,去调查‘边郎国’的事情。你爸爸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做这件事了,只不过当年他和另外两个朋友去调查的时候,出了意外,事情才搁浅了啊。”
许清如很早便怀疑这个课题的真实目的,现在朱志勇这么说出来,她倒是不觉得意外。她沉默着,等待朱志勇进一步解释。
“现在我们的研究眼看着,就要有成果了,可没想到碰到了瓶颈啊!”朱志勇见许清如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你是许教授的女儿,虎父无犬女,我们希望你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啊!”
许清如的眸光闪了闪,问:“朱老师指的是什么帮助?”
“哎!你放心,绝对不是钱的问题!上回你给的27万,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