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记者心生疑问,问道:“可是据我所知,您已经离婚三年了,难道您已经再婚?”
傅天泽笑笑:“国宝流落海外百年,都能重回中国。我的宝贝离开才三年而已,怎么会不回来。”
说完,丢下一头雾水的记者,径直离开。
许清如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人,他还是人模狗样的,说话毫不顾忌。
她莞尔一笑,原来,她是他流失多年的宝贝啊……
许清如心情坠坠的,不知是何滋味。
傅天泽回来了,他就站在那里。
她可以看见他的模样,听见他的声音,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魅力。
那该死的魅力。
可她竟然没有勇气走过去,拥抱他,靠在他怀里告诉他,她很想他。
这三年来的分别,藕断丝连的相处,让她将这种想见不能见的相处模式当成了习惯。
甚至有时会恍惚觉得,他们这一生只能这样了。
许清如有些难受,她离开会场,向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安静的空间播放着柔和的背景音乐,玫瑰香薰在空气里荡出温暖的气息。
许清如伸手捧了一捧冷水,拍在脸上。
身后传来声响,许清如并未注意,直到听见落锁的声音。
她蹙眉,起身回首,却被捞进一个怀抱里。
许清如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梦见的是三年前的情境。
丁子鼎的风波过后,某个厚颜无耻的人,追着她进了洗手间。
“跑那么快作什么?见了我也不过来打个招呼?嗯?”
直到他低沉的声音穿过耳膜,直抵肺腑,许清如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了。
这不是梦。
她瞬间红了眼睛。
她抬手,抓着他的衣襟。
“这是洗手间……”许清如的声音有些颤。
傅天泽笑:“我知道,我落了锁了。”
又来这一套。
许清如抬手打他。
有许多话想说,可全部卡在了喉间,什么思绪都变成了空白。
她抬头,所有情绪被他堵在了猝不及防的亲吻缠绵之中。
柔和的背景音乐催人入眠,许久之后,许清如红着脸瞪他:“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嗯,我错了。”
她气:“你走的时候也没告诉我。”
“嗯,我错了。”
“……”
许清如无语,又抬手打他,可很快小手就被他抓住,拉近怀中。
他低头朝她浅笑,继而他弯腰横抱起她。
许清如大惊失色:“傅天泽你做什么?”
“把许大掌门拐走,不行么?”
傅天泽笑嘻嘻地,抱着她走到门前,腾出手来开了锁,打开门,一路向外走去。
许清如脸色爆红。
这叫什么事?
这外面还站着不少人呢!
他不要脸,她还要面子的啊!
说时迟那时快,许清如赶紧抬手,严严实实盖住自己的脸。
傅天泽哭笑不得:“小如,你这么挡着,他们就认不出你是他们的许掌门了?有个词叫掩耳盗铃,你听过吧?”
我不听我不听!
许清如欲哭无泪,依旧遮着脸,不停地往傅天泽怀里缩。
这下好了,她脸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