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一个阳光明媚而清风送爽的下午,这让人除了悠闲地喝个下午茶之外,什么也不想干。
但是,无数的由钢筋水泥和玻璃幕墙组成的高楼大厦,把号外、滨洋道、劝业场、小白楼、梅江会展中心等高级商圈/cbd装上了诱人的金子。
它们仍在如火如荼地吞吐着庞大的人流,履行着货币转移的职责。
像一个神奇的魔法师一样,商圈和cbd把一笔巨大的钱,让不同的人抢来抢去,搞得头破血流,最终却莫名其妙的消(gei)失(fu)了(ren)。这个戏剧化的过程就是金融风暴!
——它们总会踩死一批人,从而成就另一批人。
所以,很多人都在扪心自问,老子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腰包里的钱怎么越来越少?
现在,有点眉目了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毛爷爷不喜欢英俊潇洒/肤白貌美的人,偏偏对猴子情有独钟。比如说,手持金箍棒、勇斗强权的孙悟空,还有那个掌控阿里叭叭、英语说得贼溜的....马芸。
这是一个策马奔腾而杀红了眼的时代,人们早已经被手机、wifi、各种综艺节目整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财富的两级分化与权力的两面三刀,是这个城市无法根治的毒瘤。
所以,那些动不动就犯文艺气息,斥责拜金主义的人或者派别,在最近的这几年,已经悄然无息,甚至濒临灭绝了。
世界终归还是属于少数人的,有的人倾其一生,只为了挤进少数人的圈子。
但,那又如何。
身为大多数的我们,还是会在房贷、车贷、逼婚、工作、甚至是痛苦的感情中,嘴里嘣出个艹字之后,依然努力地活下去。
所以,小强、月光族、单身狗、蚁族、还有本书中奄奄一息的唐新磊,就是最好的例子。
……
天津-河东区,v6医院,大门口
“两位先生,在身体方面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只是日后不要有太大的精神负担。”
一个带着黑框平光眼镜的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他看着面前即将远走的两个患者,特意多嘱咐几句。
而这两个患者,就是先后被甯沛菡吸了血液的郑先生和陈先生。
郑先生还是顶着爱因斯坦的发型,今天要出院了,他的心情是糟糕的(好不容易跟单位请了长假,唉,苦逼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那我和老陈就先走了。”
在医院待着的这段无聊时光,除了每天在医院躺着、在走廊上散步,——看美女护士,还有和陈先生聊天打屁,是他最为愉悦的两件事。
他知道,老陈是一个谨慎的人。
“医生,我和老郑真的没事了吗?咬我们脖子,喝我们鲜血的那个女人,她会不会自身有病,然后就这样....传染给我们了?”
一旁的老郑,觉得老陈说的不无道理,脸上立即浮现出认真的表情,他目光怀疑地瞪着医生,语气不怎么友善:
“是呀,医生。我也觉得那个咬我们的女人,不太对头。”
“两位先生放心吧!你们的血液,细胞,肌体,我们通过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都有认真的核查过。没有异常,也没有任何异变的苗头。”
“医生的话,你们还不信吗?”
戴眼镜的医生对面前的二人回以一个坚信而肯定的目光:
“再说了,要是两位先生的身体,真的携带着什么危害社会的病毒或者其他不明的细菌,我们是不会让你们出院的。反而,会把两位交到科研所!”
郑先生一听到科研所,脑子里便瞬间浮现出一群穿白大褂的、带防毒面具的疯狂科学家,手里拿着刀子,电锯,锤子什么的,朝躺在工作台上的自己笑嘻嘻地走来,然后“唰”的一声,手起刀落,血肉横飞....
想到此,郑先生的身体一阵冷汗:“哈哈~,医生说的是,我相信医生!”
“行,那我祝二位工作顺利,我去忙了。”
医生匆匆告别,二人简单地回了个手势,然后共同拦下一辆计程车。
……
世勋嘉园,22幢1单元2602室,下午17:03
挂完盐水后的好一阵子,唐新磊在一片鹅黄色的光圈中睁开眼睛。
室内的光线很柔和,但是对于一个从凌晨四点一直睡(si)到现在的人来说,还是太过于刺眼。
唐新磊下意识地用手挡在自己的眼前,停息了几秒后,他也就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身体怎么会如此沉重?
这是在唐新磊心里跳出来的第一句话。
他想扬起上体,可除了双手,身体的其他部分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仿佛自己已经散架了。
于是,他就静静地躺着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唐新磊有些迷茫地看着正上方的天花板,面无表情,眉宇间透漏着一股压抑,他有点....尿急。
天花板,ceiling,多为白色,是一种不燃烧的建筑材料,种类多为石膏板或轻钢龙骨。
这段像是从书上抄下来的话,此时却无比清晰地在唐新磊的脑子里匀速地掠过。
这怎么回事?
我的思路怎么会像线一样,拉一下这头,那头就会自发地捋出来呢?
这个过程,简直如同在手机的百度上搜索了一个关键词一样。
唐新磊黝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百思不得其解。
他重新盯着脸上的天花板,任由自己控制不了的那股感觉在脑海里穿梭。他怀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心情,顺着脑海里闪过的念头,选择继续深究下去。
天花板,指一座建筑物室内顶部的表面的地方
主要特性:不沾尘,可擦洗,抗静电
材质:托贝莫来石晶体,水泥,石英砂,纤维素纤维
表面涂料:pvc
防火等级:不燃a级
热传导系数:平均0.2w/mk
容量:1.3g/cm^3
放射性:符合标准
——等等,卧槽!这是我的脑子?
唐新磊赶紧闭上眼睛,切断自己的视野。
眼前是一片阴冷而潮湿的漆黑,这让他回了回神。
刚才究竟怎么回事,我的脑子里怎么像教科书一样,对天花板这么了解。
一定是我的错觉,没错,我可能是睡迷糊了。
唐新磊第二次睁开眼睛,头微微向一边扭去,故意把视线跳过天花板。
呃,好痛!——我的脖子,感觉快断了!
这是唐新磊清醒之后,身体传来的第一个感觉,....痛苦。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一个绵绵的东西,十分有手感。
唐新磊的手指在那个绵软的东西上稍微用力了些,突然,脑子像是被一道蓝色的电流瞬间穿透一样,痛的那叫一个滋溜溜。
而且,这滋溜溜之中的还带着点酸爽与瘙痒。
痛觉过后,他的视线落定在旁边的一个有双层抽屉的床头柜上,柜子上有一盏台灯。
台灯,disklamp,是灯的一种,小巧精致,花样繁多,方便携带。
光源色温:暖光,冷光,白光
灯光分类:白炽灯,节能灯,led
世界上第一个消耗电能的台灯于1809年英格兰问世,设计者为汉弗里·戴维
“唰”,唐新磊闭上眼睛,逐渐清晰起来的意识主动切断了脑海里念头。
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对家具产品这么了解,难道这不是睡癔症了?
脑海里第二次浮现出像百科全书一样的知识,让唐新磊开始怀疑自己第一次得出的判断。
难道,这真的不是错觉?
唐新磊忍着痛,脖子再一偏,这次他把视线落定在沙发桌上的一个玉石雕刻品上。
老子信了你个邪~,这次,看你还能吐出什么花样——
唐新磊仔细地看着那个精美绝伦的玉雕,聚念一想,脑海里真的在下一秒瞬间把有关玉雕的种类,历史,鉴定方法,流派,甚至是雕刻技法,全都像背好了一样一字不差地浮现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