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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已经潜入了厚厚的乌云之中,天色变得黯淡无光,死沉沉的像一个巨大的坟墓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以前的『沣水军』早就完蛋了,消失了,现在的『沣水军』虽说也才组建了十多年,可是这十多年来,年轻的『沣水军』将士们从不觉得自己比以前的『沣水军』差。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巴掌,扇得他们的脸微微生痛。现实就是如此,看起来只有一个人,却歼灭了三支十人队!
现在的『沣水军』并不如当初,全盛时期的『沣水军』是满编五万,而现在的『沣水军』能有五千人都算不错了,这五千人还是躲躲藏藏分布在大齐的各个州府。
可以说,现在的『沣水军』个个都是绝对的死士,保持着绝对的忠诚。对手底下人该有什么样的实力,作为这一营的千人将,地泽感到了无比的羞辱。
“殿下……伤口很细,看起来像是长刀所伤,不过还有一半人是被银针所杀,伤口只有一个孔洞。但是尸体已经发黑,这些银针都涂满了剧毒,一阵毙命!这种毒属下从未见过,恐怕不是大齐才有的。”
地泽检查完尸体,就站在了一个异常妖艳俊美的男子旁边,低着头说道。
这个异常俊美的男子,正是他们的主人洛阳王卫景华!
卫景华直接走了过去,重新一具具尸体看了过去。这些人卫景华都不认识,但是并不妨碍卫景华胸中澎湃的怒火无处发泄!
『沣水军』向来都是卫景华同生共死的兄弟,今天他们窝囊的死在这里,连一个影子都没留下,足够让卫景华差点爆炸了。
走到了一个十夫长的尸首旁边,他的胸口的鲜血已经凝固了,是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借着昏暗的火光,卫景华翻开了他的尸体,尸体下面被遮住的是,一个用血迹写成的模模糊糊的“羽”字!
卫景华眉头微皱,这必然是那个刺客的真实身份。一瞥到那个十夫长拳头紧握,卫景华努了努嘴,地泽立马会意走到了尸体前,将他的拳头掰开,只是几根被抓皱的头发。
卫景华接了过来,轻轻嗅到了上面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梨花香。
“女人?”
卫景华不确定地说道,说完了又查看起那些伤痕了。
无一例外,这些伤痕都是一刀毙命,刀口很窄,轻轻就划破了他们的要害之处。
随意捡起来一根被切断的锄头,卫景华眉头一皱,这个锋利的断口,更像是切出来了。
要多锋利的刀才能切出这么光滑的伤口?大齐都是朴刀,如若朴刀,那么断口肯定是被劈开的,不会这么光滑。
然而造成这样切口的刀,一定是上好的精钢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利器,不否认大齐也存在这种武器,卫景华的佩剑就是这种削铁如泥的宝剑。
但是看着地上那模模糊糊的“羽”字,卫景华不确定地问向身后的地泽。
“你说……这是不是南陈『羽林卫』干的?”
地泽有些犹豫,想了想半天,还是摇摇头,否决道。
“只能说有可能,据属下所知,现在的南陈『羽林卫』早就堕落成勋贵子弟混吃等死的地方好。当然,如果『羽林卫』还存在神秘的刺客卫队也是说不定的,但是属下个人觉得这不是『羽林卫』所为,不远千里来到首阳山,路上穿过重重关卡,没有这个必要。”
卫景华点点头,稍微认可了地泽的判断,随手将手中那一缕青丝扔在了篝火之中,脸色阴沉地问道。
“莫不是冲着那个来的吗?”
卫景华问着,然而地泽并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默默无闻,装作没有听见。那个东西一直都是殿下的心病,一旦触及到了殿下的心病,殿下是会杀人的。
“去,让个百人队亲自去搜山,我只要死的,不想让这群老鼠坏了这里的景致,影响了我的心情。”
卫景华淡淡地说道,又看向了首阳山的南面,那里还是一片黑夜,宛如坟墓的中心。
“加快速度,再这么拖下去,颖丫头的人也快来了,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喏!”
地泽抱拳应道,脸上杀气腾腾,瞳孔中迸发着无尽的怒火,敢来挑战他的威严,那个刺客简直就是在找死。
卫景华看着灯火通明的山顶,心里不禁冷笑着。窦侶这个老家伙,后手就把自己给卖了,然而却不知道他早就成了颖丫头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看样子窦侶是越活越回去了,单纯的以为退让就会得到颖丫头的宽恕吗?那个丫头疯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死在凤鸣卫手中的王公贵族还会少吗?
区区窦侶也算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要问苏钰什么是最幸福的事情,那么苏钰现在肯定会告诉你,在家睡懒觉不上朝绝对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如果要问苏钰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苏钰也会告诉你,就是休息了几天伤才刚刚好,你的上司就催着你赶快出差了。
这次苏钰出的钦差,钦差大臣啊!手持凤鸣卫雏凤令,五品以下官员皆有先斩后奏之权,而大齐各地的凤鸣卫女官们都必须配合苏钰的调遣。
苏钰并不感觉到很幸福,甚至苏钰压根就不想要这个凤鸣卫的雏凤令,她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觉,而不是和这个倒霉催的应琪一起出去,跑到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之中去查封那个望月山庄!
望月山庄苏钰早就派康生毅打听过了,一打听苏钰才知道,这个望月山庄简直就是一个马蜂窝!
那所谓的程家两兄弟不过是推到前面的人而已,这座山庄的真正的主人是窦侶窦相爷。
若只是窦相爷倒也罢了,关键是苏钰还知道这望月山庄还是雍州大部分世家门阀的小金窝。
正所谓毁人钱财如上人老婆,虽然苏钰是一介女流,但是他们依旧会认为苏钰上了他们老婆一样,至于工具是什么,也就是蓝田县县衙里摆的水火棍罢了。
若是一个窦侶苏钰只是有些害怕,还不至于不敢去,但是摊上了雍州的世家门阀们,苏钰就不由地想装病在家了。
惹上了一群疯狗,就怕长公主殿下把她丢出去泄愤,那就有泪无去处了。只不过才装了两天病,应琪就找上了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