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鹿辛急匆匆跑进石殿,气喘吁吁得还没缓过来。
诺沁蹭的一下从座上站起来,她紧紧皱着眉头:“可是兰珩那边出了什么事?”
“公主猜的一点不假!!”
“鹿兄弟,你别着急慢慢说。”贺冲也站起来。
“锦荣王爷他们被聿王囚禁在了王宫里。”鹿辛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诺沁紧紧皱着眉头,“你何时知道此事的?”
“刚刚才知道,是洛阳传信告诉我的。”鹿辛把洛阳写来的信递给诺沁,“请公主过目。”
诺沁接过纸条,越看越生气,看完之后她把纸条递给了贺冲。
“洛阳说在交接兰珩王遗体那天,聿王执意要开棺验尸,甚至还控制了宁王,他毫不容情为难锦荣王爷,说是兰珩王身上有多处外伤,又被我们投入大狱,一定要我们给一个说法。”鹿辛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锦荣王爷说是遇到刺杀才会受伤,投入大狱是为了保护兰珩王,可是聿王不信,以他们一行人远道而来为由,强行留他们在王宫里歇息。”
“裴聿祯让他们在王宫里歇脚?”贺冲觉得十分奇怪,“照理来说,他国使者出使,都是住在官府驿馆,未奉诏不得入,裴聿祯把他们留在王宫里,恐怕另有蹊跷。”
“鹿辛,兰珩王下葬了吗?”诺沁皱着眉头问道。
“还未下葬,兰珩王的遗体已经在王宫里停放数日了。”鹿辛回话。
“这就奇怪了,把我们的人留在王宫,又迟迟不让兰珩王入土为安,这个裴聿祯到底想干什么?”贺冲摸不透裴聿祯的想法。
“锦荣不是法力高强吗?应该能带他们逃出来。”诺沁倒是不太担心他们的安危。
“对了,我听说聿王知道锦荣的厉害,便专门找了一个江湖高手盯着,锦荣王爷和那人已经交手数次,结果都是不分伯仲。”鹿辛说道。
“裴聿祯身边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贺冲也没想到,当年的三大高手之中没有锦荣,只是因为锦荣不光光是武艺,更是懂幻术,贯通古今,苦练了数百年,若是说起来,他的修为绝对不在三大高手之下。
如今三大高手不在,锦荣理应算得上是人中龙凤,能有他那样的修为,当世应该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如今竟然有人能和他每次都打成平手,还能避过他的各种幻术,这人既然为聿王所用,将来必定会成为秦州的心腹大患。
“公主,我们要不要去查?”鹿辛问道。
“不忙,锦荣带走了秦州一半兵力,我们这个时候再派人纠缠这件事,秦州就会兵力空虚。”诺沁想了想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公主说的对,裴聿祯既然只是囚禁了锦荣和徐将军他们,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为达目的之前也就不会轻举妄动,他派去的人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伤他们性命,至少说明他们就算身在兰珩王宫,现在也是安全的。”贺冲仔细想了想,觉得诺沁这么做是正确的。
“鹿辛,还是盯着那边,有什么消息及时禀报。”诺沁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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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沁离开石殿以后走向了禁地,锦荣带走了大半的人,走在着偌大的地宫里,竟然觉得有几分冷清了,一路上虽然也见到了巡逻的士兵,但是远远不及以前的数量。
她下到地宫,这次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最后一次治疗了,这次治疗之后应该就会想起以前的事,那个时候,舒和的记忆将和诺沁的记忆融为一体,而诺沁的功力也会完全恢复,到时候,应该就能解开很多谜团了吧!
“阿弥陀佛,参见公主。”鸩隐大师见到诺沁来,便站起身向她行了个礼。
“大师免礼。”诺沁笑了笑扶起他,“我来找大师做最后一次治疗。”
“阿弥陀佛。”鸩隐大师说道,“公主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不必再来找贫僧疗伤。”
“完全康复?”诺沁皱着眉,这可和他之前的说法不一样啊,“可是大师,我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我......”
“公主何必要执着于过去呢?还请公主忘了过去往前看吧!”鸩隐大师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搞清楚......”
鸩隐大师打断了诺沁:“阿弥陀佛,公主,贫僧不为公主恢复记忆,是为了秦州,为了公主,希望公主不要再追问。”
“不就是往昔的记忆吗?难道我的记忆里封印了什么怪物?只要我一想起来,它就会跑出来了?”诺沁不信,“大师,你看我来都来了,就帮我恢复了记忆吧!”
鸩隐大师叹了口气:“公主当真想好了?”
“不就是恢复个记忆吗,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呀?”诺沁笑了笑,口气十分轻松。
“若公主执意如此,贫僧可以帮助公主,但是公主要先答应贫僧一件事。”鸩隐大师说道。
“又要我答应你什么事呀?”诺沁歪着头笑着看着鸩隐,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怎么就说了一个“又”。
“公主务必要答应贫僧,不管想起了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时冲动意气用事。”
“就这个呀?”诺沁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大事呢,这个好办呀!我答应你!”
“公主,当真想清楚了?”鸩隐大师又确认了一遍。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大师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诺沁说着就绕过鸩隐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好。”鸩隐大师盘腿在她背后坐下来,“贫僧这就帮公主恢复记忆。”
他的气聚拢在掌心贴上诺沁的脊背时,诺沁只觉得浑身都暖融融的,像是沐浴在春日的阳光里,可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便觉得那一股股气息开始在她的头脑里面乱窜,像是一下子撞到头颅又反弹回来撞上大脑,几股气息又不时撞在一起,头部的剧痛让她有些难以忍受,她紧紧皱着眉头,咬紧牙关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