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们墨客的头领,你可以称之为王首领。老大,这人便是释方。”老唐见到释方,然后介绍道。
“原来是王首领。”
“我家大人昨夜饮酒,至今未醒,你先找个帐篷住下,有事便会相召。”
“不知我师父画师的帐篷可还在?”
“不知所谓。画师是七境高手,你能与之相比?你根本不够格。”
“原来是这样,画师前辈留下了不少东西,他让我来收拾,然后给他带回去。不知可不可以?”释方不卑不亢地说道。
画师刚过来时,收到许多礼物,他不喜欢又不能推脱,只好收下。后来画师收到旨意,知道自己要走而释方要来,便留了一些东西给释方。
“老唐,你带释方去画师大帐。顺便交待一下释方的任务。”
画师是七境,他的大帐,位置自然是极好的,就在营主大帐一侧不远的地方。此时自然也没有人在其中,由两名卫士看守。老唐带着释方进入其中,自然不需什么手续证明。帐内无明火,有些黑,一些常用的桌椅摆在那里,显然有些冷清。释方显然也并不需要明火,转到帐中间立柱后,那里放着别人送给画师的礼物。那时候,胜负还不明朗,大家送的东西都很不一般,大多是希望在关键时刻能得到画师的救援。
释方把东西都收进空间器物中,然后便走出了大帐。老唐走出大帐时,脸色显然不太好。释方也不欲多问,接下来便领受了接下来的任务。老唐此前便准备了清单,现在拿出来递给释方,然后说道:“一月之内完成。”
释方打开清单一看,也都是各类的灵药,自然不在话下,然后问老唐:“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什么材料?”
“你让我炼药总要准备炼药的药材吧?”
“没有,有的话,我们不就自己炼了吗?”老唐开口道。
“那到时候钱怎么算?”
“殿主先行支付,到时一起算总帐。”
“这样的话,一个月是不可能完成的。我找营主去。”
“不必了,营主还没有起床。”
“那我就等。”
“不如释殿主先去准备材料,回来再行参见营主?”
“你见过上任不见上官而自行理事的吗?”
“好像没有。”
“那不就行了。我等营主起来,然后当面问问这清单上的事儿。”
“不可不可。营主怎么能为这些事情劳心?”
“怎么能说这些事情?难道炼药的事情就不重要了吗?难道不是乐师派我来的?”
老唐一下没明白过来,这释方是乐师派过来的没错,不过正是因为乐师不喜欢他才派过来。难道这是乐师的计谋?为了就是监督营主?老唐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不知道内情,又见画师把许多礼物都留给了释方。画师可是当今的红人,此次去天都城可是为了皇姑修寺院去的。用虫子的脑袋想想都知道:新皇姑寺修成之后,那便是铁打的前途。谁敢动他?
“的确没有这样的道理。这样我先预付三成给释殿主,这样总可以了吧?”老唐也管钱,可以说这样的话。
“那好,我先收下,联系好卖家,到时我会把帐目送到营主那里,如果营主觉得合适,那我便买,到货后一个月交灵药。”
“正是此理。”老唐知道这里也有炼药师会的人,自然以为释方与他们相熟。
完成了钱银的交割,释方便走出了中帐,他知道这大本营中还有许多行会的人,其中便有炼药师会,但他现在并不想马上去找炼药师会的人。释方现在需要时间想一些事情。这次前来太阴神域是意外,释方认为朝中之人把自己赶到健驼罗便是极限了,没想到他们更狠,是太阴神域。这里有妖也有各色各样的势力,一个不好,释方的小命危已。
释方送画师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里的实力对比。这里除了释朝军部,各大学院,各行会的人,罗家与婆家的人也来了。那时候月老母与释朝的七境高手约战,打了近半个月,月老母陨落。然后军部派人进入太阴神域清场,镇压反叛,又打了近一个月,等到清理了太阴神域北边,却发现罗家与婆家在河口登陆,各边一边,形成三方对峙。
罗家以虎望台为基地,占着沙漠以及河东岸的土地,在北面与释朝军部相接壤。婆家的人则占着河西岸,也只与释朝军部的人相接。而释朝则占着横跨两岸的北域与神域核心区,其中包括药田所在,与两家相接。罗家婆家的约好了似的,允许各学院各行会的人都可以在罗家婆家的地盘行走,但帝国的人却不行。
这里本是太阴神域,婆家的人还好说,他们自认为权继承这里的一切,对外也是相当强势。而罗家的人没有明说,却让人打了出去。大本营的营主当然不会承担引起冲突这个责任,命人飞报帝释天,只是至今没有下文。最后释朝在此处的人一商议,只能把在太阴神域的人员分为两部份,一部分是军部,在原先血蝠的地盘,占着河的东边,另一部分则是大本营,这里以帝国权贵为主,还有各行会的头目,占着河的西边。
炼药师会现在由圆集大师当家,但并不是铁板一场。原会长的一个有力竞争对手,便在这太阴神域内主持事务,那时他自知争不过圆集大师,顺势便接下了前来此处开拓的担子。释方自然要去拜会这个炼药师会的副会长,不过却不是现在,他要准备好了才上门。因为他怀疑老王会找炼药师会的副会长,提前做了手脚。
释方是炼药师,为大家炼药本无可厚非,但清单上的有些药实在是太过稀有,现在释方根本没办法凑齐药材,所以释方才会说要先见过营主才能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那是要试一试老唐。老唐让了一步,虽然这本来就应该是先预付,然后才能进行买药材,但老唐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觉得自己的决定已经是开恩啦。释方一时之间,只能先行此招,要来三成预付款。
现在的敌人已经不再是具体的某个人,而是帝国法令,只有先行炼成清单上的药,才算是解决第一个难题。释方一边想着,一边搭起一个小帐,如同在药庐那边一人高的小帐篷。
第二天,释方准备妥当,然后便问明了炼药师会的大帐所在,径直登门拜访。
炼药师会大帐
大帐中,有一人坐在正中,玩弄着手下递上来的牌子。那是一个金字等级中品手牌,是炼药师会发给大买家的优惠凭证。正常情况下,炼药师会都应该帮助这些持牌的买家。但座中那人根据手下的描述,已经知道来者是个麻烦,但又不能不见。这时释方已经走了进来。
“请问这位贵客是?”
“在下释方。”炼药师会认牌不认人,释方把自己所有的称号抬出来也没用,还会被炼药师会的人认为以势压人。那干脆什么也不说。
“原来是释老板。在下炼药师会前副会长迪归。”迪归的事,释方听说过,炼药师会前副会长,那是前会长郭宣任内的。圆集大师上任后,副会长中留任一人,另一人换成了索地城的赖分会长,这个被换的人便是迪归。迪归也知道释方不叫释方,而是方释,但他就是这样称呼释方,意思是自己明白他是谁。
“归会长真是好眼光,这太阴神域内灵植无数,以后还要归会长多多关照。”释方按的是世俗人的说话习惯,没提前字,也抹去了副字。
“哪的话,卖给谁不是卖,价高者得嘛。”
“这是当然的。谁也不能挡着别人发财的路子不是?”
“难得释老板是明白人。”迪归不着急发展话题。
“归会长在太阴神域可收到什么好灵植,我也正好收购一些。”释方这么说当然是原因的,一是打开买药这个话题,二是他真的也想收一些,不管是药田里流出去的还是别的地方发现的。
“还真有,我这就让人拿来给释老板看看。”
归会长拍拍手,旁边暗处走出来一个人,释方竟有些看不透那人的修为,要知道归会长也不过五境,释方自认为比自己强上不少,但还能看到差距,但暗处那人却摸不着头脑。
“这人是我新近救下的一个散修。说来也是缘份。”其实迪归以前曾救助过一个散修,散修曾发誓要替迪归做三件事。后来那个散修境界不断突破,成为迪归的一个强力臂助,不然迪归也做不到炼药师会副长一职。
若说释朝境内哪一类人是最受欢迎的,无疑是炼药师,别看炼药师在修行者中地位不怎么高,那是因为一般炼药师都出身民间,没有爵位就没有地位。这也是许多炼药师到了四境以后转为其它职业的原因。炼药获得的成就,远不如为释朝办一件事来得快。这只是修行者里普遍的想法。但在平民百姓眼里,炼药师的重要性是远超那些出身高贵的修行者。因为大家平日里都要靠着这些炼药师,而那些修行者除了索取,有哪一个会干些实事来回馈百姓?
释方知道这六境强者是最近进入到迪归帐下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于是说道:“原来是前辈,还未请教前辈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