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笙儿该去何处呢？”雪千笙不解地绞着手指，随后又问:“那姐姐可会与笙儿一同前去？”

“抱歉笙儿，姐姐还有事在身，尚且不可与你同行。”凰天歌满目柔光，嘴角噙笑，却不知为何有股莫名的阴森之味。

沉寂了半晌，雪千笙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姐姐为何待笙儿这般好？”

闻言，凰天歌顿时怔在原地。

“姐姐？”雪千笙唤，随后又道，“姐姐，莫要欺瞒笙儿。”

雪千笙敛去笑意，如紫曜石般的星眸中闪烁着微微寒光，薄唇轻启，冷声道:“笙儿经受不起。”

语罢，她低落地垂下眼帘，好白如玉的贝齿轻咬唇瓣，面容稚气未退，却感万分沧桑。

凰天歌几时何曾见过如此颓废的她，心中不由得狠狠地抽搐。犹如一把利刃刺入心间，而那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君昀离……帝千梦……

终有一日，你们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呵呵，这万年我都挺过来了，又何惧那所谓的生死。

若可保笙儿一世安好，纵使挫骨扬灰，纵使万念俱尽，不过瞬息之间，何恐与之奈何。

笙儿，故虽如此，我欠你的怕是这辈子亦还不清了。

踏遍红尘世，独寻你一人。

轮回千百转，忘川顾此生。红尘独漫漫，彼岸莫生花。

吾生夙愿，仅此而已。

彼时，雪千笙的神识中传来雪妖妖独有的音色:“小丫头，怎的？”

“无碍。”雪千笙说。

“妖妖，先前你所言可否属实？可曾有瞒于我？”约摸半晌，雪千笙又道。

雪妖妖不语:“……”

抱歉小丫头。并非吾不愿告知，而是时候未到，你所知道的越多，对你只是有害无益。

一阵缄默。

见状，雪千笙干脆就此作罢。

乃退出神识。

“笙儿，你可愿相信姐姐一回？”倏尔，耳畔是凰天歌如三月春风般，温柔细腻、舒缓动人的嗓音，口吻中满是乞求之色。

雪千笙杵在原地还一会儿，随后抬眸启唇，淡然道，“但愿如此。”

否则有朝一日，我定加倍奉还！

沉吟片刻，雪千笙继而道:“话说，姐姐究竟何许人也？笙儿又怎与姐姐相识？”

“笙儿可还记得当晚之事？”凰天歌好看的柳眉微蹙，面色微僵。

“毫无印象……”雪千笙潜入记忆，探求了一番，卒无功而返，如实答曰。

这么说……

难道，沐羽还活着？！

不，赤铃之威不容小觑，即便是上古兽族亦无法承受，何谈那是身负重伤的她。

若羽儿并非身怀此物，她亦不会遭受此劫，便不会离吾而去。

羽儿，吾该如何是好？

雪千笙。

笙儿。

你的意愿，可是让笙儿代你继续活下去，无需再承受那么多本不该有的痛苦？

若如此，我定倾尽所能，护她周全。

“姐姐？”雪千笙唤语。

凰天歌顿时回过神，略微歉意道:“抱歉笙儿，姐姐失态了。”

雪千笙:“无碍无碍，姐姐，是有何异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