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香港
作者:美兮爸爸      更新:2020-02-02 00:46      字数:12859

圣吉米亚诺一个可以让电影都留恋的地方,多部影片的取景大都青睐与此,而身为导演之子,本就有着遗传电影爱好的方宁远,打心眼地很喜欢这座古镇。

方宁远他们需要去的地方是古镇里的教堂,哪里有着他们需要去确认的证据。很显然,他们又用尽了办法和时间,换来的是rola早就知道的结果,毕竟她已经知道了真正的目的在香港。

rola没想到跟着方宁远在一旁假装可惜时是这么的困难,她实在掩饰不了,总是后怕着地跟着方宁远的身后,一点没有了唯我独尊的魔女气质,也只有这种违心的操作对她来说特别的陌生。

方宁远冷笑着步出了第三座教堂,他没想到这些教堂竟然都是定制了中国元素的音乐,那些快递里的唱片主要就是为了来这里办婚礼的中国人服务,可笑方宁远还迫切期待会有希望,无怪乎这些都来源于中国。

忽然间无所事事的方宁远朝着小镇外的田园走去,清一色地嫩绿的向日葵花苞,也能恢宏地刺激着视线,方宁远站在了小镇外,眼前未能盛开的花海是从远处成斜坡滚滚而来的,完全能想像到,等花开成浪般席卷的时候是多么的壮观。可是,在下坡处最外围的方宁远面对这没有花开的花海,他只会驻步在此,浪费着时间也不知道有何打算。

一路上,rola缓缓地随行,当来到这醒目的花海时,她彻底摆脱了浑身的不适,她努力地鼓励自己再等等,只要有个合适的机会就告诉他该去哪,只要他开口。

方宁远站的很久了,就坐在了花田边的土包上,此时已经是落日的时刻,依旧是昨日那般的美轮美奂;美景最爱配佳人,rola也被吸引了,一同坐在了方宁远的身边。

“嗯…不得不说,这里即便是没有花开,也确实很美。”方宁远缓缓开口。

rola抱着双膝浅笑,“恬静,幽美,如果能长居如此就太幸福了,你说呢?”

方宁远点头,眼神诚恳,“给我千亩的花田,这辈子就和这天,和这地作乐,酒香田乐,天地相伴,美不胜收的好地方啊。”

rola从没有忘记过在夏威夷时他表露的心愿,疑惑的双眼凝质着他,rola轻声地问:“你不是要面朝大海吗?”

方宁远抿着嘴地笑,像是在开玩笑,“我是没钱能买下这里上千亩的田地,要不然你买下这里,我给你打工。”

rola嗤鼻地转脸,“开什么玩笑,跟我装穷。”

方宁远继续憧憬着,“看你这么喜欢,你先包下十亩,丰产的时候我帮你销售,赚了钱再买十亩,这样年复一年,不就能满足愿望了。”

rola的眼前是被方宁远的形容给这片绿油油的花田填满了金黄的花色,她故作哼声地嫌弃,“谁愿意要做花农了,你自己想的,自己干去。”

方宁远摇头又站了起来,“去那边问问吧。”长臂遥指着花田里仅有的庄园建筑,有那么一瞬,好似要干一番事业一般。

这是方宁远和rola来到了这片花田里的庄园,方宁远在询问着花季到来的预期,rola差一点就以为了这家伙真的会像何木告诉她的会说干就干呢,而结果只是虚惊一场。

一位中年的男子很乐意地招待了方宁远,从他那里得知,今年的花期很可能会晚些,预计都到了七月初,这相距两月的距离让方宁远的脸上挤满了犹豫。

又是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方宁远每天都和rola来到这一望无际的花田,那悠闲垂睡着头的向日葵丝毫没有被叫醒的欲望。一日日地,方宁远和rola逛着不同地段的花田,从小镇城边平坦的花田穿越到了最远处山坡上的花田,也就此这千亩花田的每一个取景地点,他们都逛了一遍,尽管是没有任何的花色在周围。

方宁远感慨着一个星期的时间过的真快,他此刻站在山坡的顶端对rola开了口,“明天,我可能回国一趟,张总监需要我过去主持个会议。”

rola很明白事理,她点头道:“哦,木姐给我说了,现在都是她师傅掌管着你们的公司,既然需要你了,一定是重要的事了。”rola知道方宁远口中的总监就是何木的师傅张欣。

方宁远没有吭声了,这一次用了很长的时间呆在山坡上和rola一起欣赏着这片古迹里最美最佳的日落之地。

之后的三天时间里,rola是独自一人在酒庄里度过,宅在房间里的她是懒散地只穿着方宁远的那件衬衣,这段时间里,她也偷偷潜入到了方宁远的房间,魔女本质的她,想打开方宁远没打算带走的登机箱,偷偷看看还有什么款式的衬衫;结果那些衬衫基本上很统一,但是最下面的环保袋又惹了她的注意,好奇心上来了,rola小心地先计划了许久,用手机拍了好几个角度的存档,才敢打开环保袋,结果很熟悉的衣物抛露出了袋口,rola随即就把这些东西退回原位,参照着存档的照片,尽可能的完美如一。

“他居然真的留着了!”rola是瞪着双眸了,衬衫热裤下的双腿踢着登机箱,像极了新婚不久的小娘子发现了另一半藏的私房钱。但是却又没有适合地密码,把这他藏的私房钱大摇大摆地取走,只能任由着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不会为自己花,即便是花心的花。

这是方宁远回来的日子,三日之久,rola哪里会有抱怨的姿态,她也深知方宁远会很忙,更不忍心让方宁远这样是因为自己的一句可惜就浪费时间在这里。尽管rola还隐隐气着方宁远会保留羞物,但是还是说出了关心的话:“要不咱们不等了,以后还有机会呢。”

方宁远却不乐意了,“答应过的,怎么能食言呢,这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地方,以后哪还有机会。”言外之意算是很明确了,你的补偿错过了就没有了。

rola听的明白,也无所谓了,她说:“没关系,可以换做别的。”

方宁远依旧坚持着,“难道你说你多次来这里很可惜,都是假的?”

rola算是发现了方宁远的倔强,但是于心不忍的她又只能借助林奕之手了。

僵持过后,连续几天里,他们在古镇里随意逛着,这是晚上该吃晚餐的时间了,rola就又被方宁远带到了另一家星级酒店顶层的包间里用着餐;rola越是被方宁远关怀,她就越是感觉有愧与他,于是她在今夜下了决定,让方宁远在用餐时收到了林奕的提醒,上面引诱着地写着:‘在香港,可能性很大。’

rola明知道方宁远的短信内容是什么,于是她继续诱惑着方宁远,“唉,方宁远,你这天天这样地伺候我,是不是也想尽快地补偿完?”

方宁远凝眉,也不避讳了,“一月两月而已,我问心无愧。”

rola挑弄着手中的钢叉,忽然媚色的双眸发出一道蛊惑的神色,她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反正你这么豪爽,反正等花开早着呢,听说香港的小吃很出名,而我最近是被你带的天天酒店西餐,要不你带我去香港玩会儿吧?”

方宁远愣住的唇还含着送食入口的钢叉,他抬眸是一潭清澈的秋水,“你想去香港?”

rola低声地在心里咒骂着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去的,她又狐媚地一笑让方宁远感觉极不真实,“不带我去吗?”

香港可没这古镇似的,庄园随处可见;那座世界繁华级的都市,星级的酒店就没空闲过。方宁远本着好意地没有忘记rola之前要酒店住一起的要求,他问:“香港?现在去?恐怕要住酒店。”

rola犹豫了会儿,“你差钱吗?住就住呗,反正只要一间,不难找吧?”好似有意的提醒,让方宁远疑惑地确认了林奕发来的地址,怎么就这么巧是一家宾馆呢。

方宁远笑,“正好林奕发来的短信就是让咱们去香港,还是一处宾馆,真是和你的心意了。”

rola早就知道,也只能努力展现出早就准备好的惊讶,“看来这次这么巧,一定要有结果了。”

方宁远低头,继续奋战着餐盘,他点头笑道:“但愿吧。”就这样,他们此次圣吉米亚诺之游的最后一天以此结束了。

登机的准备似乎一直都是rola来操办,方宁远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只是每一次的机票rola都藏的很好,这一次的方宁远有些端倪了,也许是时间久了什么话都能说了,在机场里候机的时候,方宁远就问了出来,“这么着急地走,好像不是坐一起的吧,你的登机牌几号?”

rola带着警惕地审视方宁远,她说:“难不成你还想借我来睡觉?”

方宁远那个头大啊,“怎么感觉你跟个男的似的,只有女孩睡男孩身上吧。”

rola故意胡扯着,“我还感觉你跟个娘们呢,还满口的女孩……”

方宁远不问了,真是说变就变的魔女最不好惹。果然到了舱室,方宁远和rola之间多了两个座椅的距离。

十几小时,rola忐忑不安,方宁远心神不宁地计划着行程的安排。高空的冷静让二人始终安安静静,却在一起迈进祖国的大地时刻打破了平静。是rola先开了口,她说:“这是我第一次来中国,挺期待的。”

方宁远点着头,“咱们满世界的跑,这该来中国了,上来就是最好的地方,看来你的运气也挺好的。”

rola不想去收拾方宁远,却主动揽住了方宁远的胳膊,很不正常地说:“你是东道主了,可要好好的招待我了。”

方宁远就好似没有体会过佳人贴在身边的感觉,他竟然有些激动了,“你……你这是要做客的感觉?逛完这里是要回美国的吗?”方宁远是有一种她在这里玩一会儿就要告别的错觉。

rola浅薄的唇角在藏住苦笑,“万一就找到了呢,正好又是你熟悉的地方,你不带我好好逛逛?”有了些提醒,但也好似无形地一闪而过。

这是出了机场,计程车是这里最先展现香港元素的服务,方宁远是在车上了,就对rola表现出了歉意,“不好意思啊,咱们先去的地方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完美。”

rola其实知道,那间宾馆可能是在香港的周边,远离喧嚣的岛屿;可不是,他们一路到了码头,就连过去都还要转乘轮渡,可见有多偏远了。

rola一直没有吭声,方宁远牵着rola上了轮渡的船,此时已经是下班返程的高峰期了,方宁远和rola在甲板边上站立,吹着海风,看着落日。

他们的目的地是香港最远的一个岛屿,蒲台岛。也就此时间耗时长了点,方宁远自己都觉得有些冷了,可是rola还是没有表达出要进舱室的意愿,直到航程一半的时候,飘起了骤然降落的大雨。方宁远护着rola躲进了舱室,他有些责备地训道:“风这么冷了,怎么还不愿进来,这下好了,非得老天爷请你进去。”

rola娇滴地扁嘴,心中纠缠着只是想多和你一起看看景色,在这船舱里有什么意思?可这些的心思也只能在她的心中一闪而过,她选择了继续沉默,却又接过了方宁远递过来的外套。方宁远是熟悉,在香港这个亚热带的地区,一年四季各种公共场所都开足了冷气,也是这样体现着这里的繁荣,所以方宁远早早地就准备出了外套,只是没想到,会用到rola的身上。

这是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这座最远的岛屿,而rola紧裹着的娇躯好似很冷,以至于登机箱都是方宁远在拉着,没多久就到了他们最终寻找的地点,天后宾馆。

蒲台岛没有多少的景点,最著名的也就是这里的鸟群和这天后庙了。而这家天后宾馆就好似是这里景点最好的接待所一般,也可以理解这以景点命名的宾馆是附近村落最好的宾馆了。而环境条件却与方宁远所预计的相差巨大。

宾馆不大,上下两层,只有8间客房,这里的老板是位中年男子,长的不是很潇洒,但接人待物还算随和,从他们这里的住宿就能看出来,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就能在这里占走了一半的房间,而仅有的几间客房也已经被来这里观鸟的摄影团给包圆了。

顿时间,方宁远看着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rola是有些着急了。而这男老板也就跟他的亲戚商量,空出了唯一的一间房给了方宁远他们。

rola虽然有些疲惫,但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方宁远没有直接询问快递在哪里呢?她带着疑惑的眼神始终不离方宁远寸步的距离。

方宁远知道rola会怀疑自己的保守,也在此刻回应着她,他说:“已经这么晚了,也没有回去的船了,只能在这里住下了。”

默契培养了,rola能懂了方宁远的意思,既然已经没有选择了,那就慢慢地打探,也不会显得很唐突。

两人就这样感谢着老板,一同来到了一楼回廊里最里面的客房。房间小的可怜,仅有一张床!而仅有的这一张床还是为了能空出一间卫生间的原因。六平方大小的房间唯一的家具就是这张一米二的床,当然如果那墨色掉漆的电视柜也能算得上是家具的话,还真不只是唯一的家具呢。

老板笑的很随意,“这是我给我外甥住的,他说正好今晚要跟他表哥们通宵打牌,也就只能给你们这一间房了,虽然小了点,但还是五脏俱全的,你们情侣挤一挤还是能凑合的,明早我还能带你们去天后庙和礁石滩,看看鸟群。”老板服务的很周到,连这里的向导都一并服务了。

rola替着方宁远去感谢,“谢谢您了,房费是多少。”很明显,rola并没有嫌弃和方宁远挤在这里。

老板笑着,显的很客气,“没关系,你们可以走的时候结房费,一天也不多,120港币。”

方宁远直接拿出了两张百元人民币塞给了老板,“这样,如果有好一点的客房空出来,麻烦留给我,到时候我再去给您重新结算。”

老板还真的不客气,收下了钱,答应着:“嗯,放心吧,现在就给你换好新的床单,应该楼上的摄影团明天就走了,到那时候我把景色最好的给你留下。”

就这样方宁远看着老板换上了崭新的被褥后,就把老板送走了,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rola却是带着苍白的脸倒在了方宁远的后背上。

方宁远急忙转身揽住了rola的腰身,只有接触了才发现原来她身上这么的热,这是行程太久,禁不起海风又雨淋,她发烧了,而且很严重。

双臂抄起rola的娇躯,安稳地送到了这张和房间差不大的床上,该留出来的过道空都不够一个椅子的宽度,所以连个地铺都没希望了。方宁远只能坐在床边,紧靠着rola。

“你怎么发烧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舒服了,也不先告诉我?”方宁远倒是有些担心显得很自然。

rola感受着如此相近的方宁远,晕晕乎乎地她还能眯着眼睛笑,“你可不能乘人之危,在这狭小的床上欺负我。”

方宁远感受出了这魔女即使是到死了都有不忘折磨人的本事,他看着这小姑娘这么的倔强,竟然不嫌弃自己,还让他在这床上休息。方宁远是有些不服输,他突然有种压迫不住想吓唬她的冲动在爆发;方宁远迅猛地俯身靠近rola,像是在做俯卧撑,双臂分别堵住了她的头,侧着身子疾速去俯下了身子,以至于两人鼻尖相触,靠着彼此间交磨出的电流暂住了身躯。方宁远感受着rola带着高温的呼吸,咬着牙地警告恐吓,“信不信我真把你吃了。”

rola本就很疲惫,扬起了下巴,错开方宁远的鼻尖,可却把娇嫩的唇珠上移展露,而此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疲惫不堪,她又闭上了眼睛,倒真是感觉她在不相信方宁远的话,好似在表达,你有本事就过来吃啊。

而方宁远的眼中却是佳人在身下,缓缓闭眼扬嘴,像极了电影中翻云覆雨前的默许和开始。方宁远不相信rola会如此,他保持着侧身俯卧仅有一拳距离的姿势不动,倒是看看这魔女能坚持多久才会暴露出本性,他认为她又在玩笑。

五分钟了,方宁远都有些腰酸了,可rola还是这个诱人的姿势,就在方宁远被折磨的心烦意乱的时刻,他的眼开始冒着血丝的狰狞,极力地倔强面对始终不动声色的佳人是要他彻底败了,也就在这一刻崩塌心理防线,让他失去了理智,心底的折磨随着挥之不去的回忆,在一遍遍洗涮着他自己,那一刻他眼中是rola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一幕,那一刻的眼中是rola不要命地翻找项链的一幕,那一刻的眼中是rola努力掩饰伤口安慰自己的一幕,那一刻的眼中还是rola不辞辛苦陪着自己吐露心愿的时刻,一幕幕全是可以让自己喜欢上她的一幕幕……方宁远实在起不来身了,他着魔了,听到自己的发狂的心声在催促他,爱她吧。憋不住的浴火刺激着方宁远含启着唇地,就贴到了rola的唇边。

方宁远的眼闭上了,贴紧的唇想要打开去完全地吃掉这磨人的小魔女,可是,那张可以热出火气的脸庞激醒了方宁远,她娇嫩的唇珠是像一团火地焚烧着他的欲望,一切都殆入灰烬。方宁远猛地起开身,离开那留恋的唇,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忘记她还生着病呢。

rola刚开始时扬起嘴,还真是在诱惑他,她是暗自鼓励自己,再不表达就没机会了,可她就是身体不力,连自己去抬头,替他去吻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紧接着就是浑身下沉下沉再下沉,直到没有了意识,而她期望的方宁远去吻她的一幕,只能发生却又不能体会,就是连知道也都不会知道了。

狭小的房间,让欲念无处释放,压制它,却愈发地爆裂,方宁远把那电视柜上的热水壶烧上了水,而他自己却在随着水温的增加,心火也一点一点的燃烧,他忍不住又回身,rola依旧绯红满脸,摊着双手在枕边,白皙的双臂如她胜雪般的脸颊一样,浑身上下充斥着柔暖的吸引。方宁远忍无可忍,冲到了这幸亏挤出空间来打造的卫生间,他狠狠地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脑袋,甩出耳光给了他自己几下子,不断地骂自己是个畜生,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怎么能对不起何木……方宁远是不知道自己,连让男人去犯了罪还想再犯的赵妍儿都没让他自己这么疯狂,这还没有赵妍儿漂亮的rola却总能折磨住自己。

冰凉的水浇灌过脑袋,也彻底浇灭了不安,方宁远终于好受了些,他出来了后,裹着浴巾顾不得什么了,是先去翻找自己的行李,那里有他随身装带的应急药物。就在准备好了退热药后,一壶热水也就烧好了。

一杯开水倒好,方宁远又用着壶里剩余的热水烫着毛巾,没多久就再度来到rola的身边,好似已经不拒她的危险了,极为细心地沿着她的发鬓一点一点擦拭着,手法娴熟像是处理水里的豆腐,在缓慢地温和着用力,他是一遍又一遍地给rola物理降温着,直到rola舒展些了眉头,才被方宁远呼唤着去叫醒。

方宁远像是走火入魔了而又被净化的恶人,眼神清澈,不带一丝的眷念。他拖着rola的脖颈,全身八分的力气都在擎着胳膊让rola枕着自己,rola是缓缓地坐了起来,而送到她嘴边的水杯是温度正好的水。rola摇头,表示不想吃药。

方宁远几经呼喊加上诱骗,终于让rola服下了退热药。再让rola重新躺回床上,暂时没有事情做的方宁远只能坐在她的身边,一时之间有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方宁远疑惑起的眼神带着幽幽的余光,好似全在关注着身后的佳人,也许是药效的原因,rola的体温渐渐的退了些,她重睫下的双眸微微地启开,转身的动静提醒着方宁远,她自己已经醒了。

柔弱可欺的软体冲着方宁远在努力地笑,方宁远轻轻地回应,“饿了吧?”

rola点头,脸颊上还有不愿褪去的红晕。方宁远拍了拍她的肩膀,随便再度给她改好了薄被。他说:“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香港的美食特别的多,即便是到了这座最偏远的岛屿,也少不了诱人垂涎的精致小吃。方宁远还没走出宾馆呢,就被这的老板亲自做的碗仔翅所吸引。

这是晚上九点钟了,老板很笃定地招呼着方宁远,他笑着说:“小伙子,是还没有吃饭吧,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夜宵了,不嫌弃的话,可以等一下,去尝尝我做的碗仔翅。”

方宁远起初并没有被老板的热情所吸引,而是被他说的碗仔翅这道人尽皆知的汤品所注意,此时此刻的rola不正是需要这样的流食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结房费的时候一并结算吧。”方宁远说着这些话,就跟着老板进入了后院里的厨房。

两大碗的碗仔翅,一碟子的鱼酱烧麦,方宁远端着这些匆匆走向了他的房间,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在这厨房里又多等了20多分钟,原来这老板以前就在香港的铜锣湾里开了家快餐饮食,他就是主要熬这个碗仔翅的汤,繁杂又熟悉的步骤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因为这个汤底需要熬五个小时,方宁远他们来的时候才刚刚开锅一个小时,所以方宁远很好奇这汤品是怎么做成的,当然就很乐意地不知不觉地多等20分钟,也了解些手艺,只是完成的时候,才发现真的好久了,才让方宁远着急了。

当方宁远端着餐盘无法开门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rola的声音,她是在问:“是方宁远吗?”

方宁远回道:“等一下,马上就进来了。”

还没等方宁远想办法空出手来开门,rola就已经把门打开了。一瞬间的对视,方宁远差一点又把餐盘颠翻了,此刻的rola只穿了件他的衬衫在门口笑着。

“你洗澡了?”方宁远脑中还徘徊着她扬唇勾魂的姿韵,视线无法自拔地离不开看她。

rola可以感觉到方宁远灼热的眼神,以为是责备自己洗澡,她本能地收紧衣领,很有眼力地接过餐盘,只留给了方宁远一道纤纤的背影。

方宁远也是忘不了关心,“你好了吗?就去洗澡了!”

rola却在用很喜悦地语气避开了这个话题,她说:“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顺着rola所指的方向,在床尾上很显眼地放着一个有鞋盒子差不大的快递盒子。方宁远好奇地靠近拿了起来,见到单号的时候他心颤不已,慌忙地打开一看,是目瞪口呆了,那里面装满了十几张光盘的盒子,上面贴着的标签让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jl内部员工平时用的办公用品,他们家里方磊收藏的影碟上贴着的标签和这个一模一样,而且熟悉的字迹也是很确定,这就是赵峰的手段,历经半年之久,竟然就这样地,找到了?

rola笑盈盈地,似乎没有一点的身体不适,她先解释着,“我是想洗头的,只是卫生间里没有发现吹风机,于是找了找这电视柜里有没有,结果就发现了这个盒子,竟然就是咱们需要的,你说老天爷是不是舍不得我病下去,就赶快地送来,好安慰我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即便rola知道东西就在宾馆,可是也万万没想到就这么地阴差阳错地与之不期而遇了。

而此刻的方宁远虽然在听着rola的解释,但是手上的动作全在翻找十几张光盘上标签的内容,竟然没有一张写着何木的,“房间里有没有播放器?”

rola踢踢了老旧的电视柜,“有一个在下面,看样子好像还一直被使用,我是想和你一起见证的,就一直等你了,洗完澡了你都还没回来。”

方宁远暗自喘了口气,“你先吃饭吧,宾馆老板亲自做的。”

rola本就有些饥饿,很乐意地坐在床尾端起一份碗仔翅,悠闲地晃着洁白的双腿,很满意地品尝着美食,好像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还不忘计较此次的行程,她边吃边说:“你可不能因为这么快找到了,就不想陪我逛逛香港了,我可不想把香港的印象只留给这小渔村。”

方宁远依旧蹲在rola的美腿旁,一遍遍地确认盒子里有没有疏漏掉关于何木的一切,他一边细致地找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放心,陪你吃喝玩乐睡,一样都少不了。”

rola红着脸,“什么?”

方宁远好似发现了自己的口误,在做解释,倒是很牵强了,他此刻得抬眸认真地看着随时都能诱惑自己的装扮,他在豁出去地说着:“不是你说的,不放心我会去找小姐吗!不是你一直强调要一起一间房吗!那不就是一起睡吗!”说完,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了这间房里仅有的一张床。

rola再度选择了用食物去掩饰,不再作答了。

方宁远暗喘口气,似乎没有感觉到rola的妥协,而此刻的焦点又集中到了光碟上。rola发现了方宁远要去播放的动作,她有种女人独有的预感,只要他按键下去,他们的这种关系可能就要结束了,于是作怪的小心思让她有些不舍地想要去拒绝,“这还吃着饭呢,你身上这么臭,先去洗个澡吧。等会儿,一起看好吗?”rola能预感到她身下的这张床,两个人会很牵强地挤在一起。

原来魔女也有慢慢商量的时候,方宁远好似不能拒绝。如果庞大海在此,一定会讽刺方宁远,因为以前的方宁远只要遇到何木的事情定会第一时间处理,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挡他去关注何木的一切;可是,方宁远是没发现他自己,只是rola的一句“好吗?”就让他全然不顾手上的作业了。

rola此刻提到的洗澡就好像是发现了方宁远之前对她不轨的证据,方宁远疑神疑鬼地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也许是在掩饰,竟然也在表示着同意,强迫着自己在嫌弃地去解释:“应该是赶过来太急了,这都快一天了,那我就去洗洗。”

转身的时候,rola又叫住了方宁远。方宁远再转过身,看到的是rola拿起用牙签叉住的烧麦,她在伸着身子,把一口食大小的烧麦送到了方宁远的嘴边,笑意盈盈地说着:“这么久了,也没吃什么吧,先吃一点,别低血糖晕里面,我又拖不出来。”

方宁远张开了口,用嘴接过了烧麦,很疑惑地转身去淋浴了,临了前rola一抹的柔色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让他浮想翩翩,‘这魔女脑子是烧坏了?一觉起来怎么这么温柔了?’

rola在外边尽情地享受着美食,没多久就等到了方宁远光着半个身子出来了,她扭过头质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只裹着浴巾遮了半体的方宁远没好气地解释,“你也不告诉我这里的房间这么小,衣服哪里放得开?一不小心就被淋湿透了,怎么穿?”方宁远的话好似在以行动去证明了为什么rola会又穿起了他的衬衫。

rola已经解决掉了一份碗仔翅,也许是吃饱了就恢复了战斗力,她挺直了腰杆,似乎在炫耀身上的战利品,她傲娇地说着:“不想穿就不穿了,你晃悠什么,以为本姑娘很喜欢看?”

方宁远摇着头,他心想着,看来魔女还是魔女,之前的都是饿软了。

房间里没有开着冷气,因为方宁远之前担心rola会很冷;而这一会儿,屋子明显燥热起来的空气,让方宁远不得不打开了冷气,他也很干脆地,光着上半身坐到了床尾。

rola红着脸地蜷着腿挪身到了床头,而方宁远大口地解决了半碗碗仔翅;既然确定了是赵峰的东西,那就一张张地审查吧,总会有一份是他需要的。方宁远随手打开一张影碟放到了播放器的里面,蓝色的电视屏里终于有了信号。

此刻的rola虽说有些热退了,可还是没有完全好,她蜷缩着身子把被子盖到了膝盖上,乏累的脑袋又抵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加上舒服地洗过澡了,吃饱的她还真是很困,有些眯眼了;可是,老旧的块头电视,二极管即刻就刺眼地工作了,扎眼的画面像呼啸而过的山风,逼得人睁不开眼,而刺耳的声音像凶猛的马蜂在蛰了下耳膜,这娇喘连连欲拒还迎的叠浪声已经无法被方宁远阻隔了,rola傻眼了,害羞地看着方宁远尽量用他自己的身躯遮挡住刚刚画面里一男一女极为羞涩的亲密动作。rola知道了,这是张翻云覆雨时还不忘自娱自乐保存的录像。

方宁远挡住了画面,但自己却一览无余赵峰是如何欺凌女人的,这赵峰实在太变态,角度全是赵峰的视线,分明就是赵峰拿着摄像机在录制,而对于方宁远来说,简直就是教他如何去造人。

捂着耳朵的rola不愿承认地闭上了双眼,那一幕让自己看到的画面是那样的羞耻,大开的m字腿冲击着她十八年来的认为,女人就要这样被欺负吗?而那男人又为何会以这样进入的方式引以为荣呢,非得要保存下来吗?rola哭了,她又有种预感,他们再一次被赵峰戏耍了,不只是她和方宁远,还有林奕,还有方磊。

方宁远终于第一时间找到了该按下去的键,快进!此刻没了声音,画面却在一闪一闪地快速略过,让方宁远放心地挡住了rola,而他理所当然地检查这些碟片,有些失落的他颤颤巍巍地掩饰着,他说:“少儿不宜啊,我自己快进,很快就能查完。你就当是听到猫叫了。”

也许是太相信林奕的能力,方宁远始终认为这里面一定有关于何木的证据,他认为像赵峰保存的这些录像,会是很隐蔽的收藏,也就能包括了要藏住了的何木证据。然而,十几张碟片,全是在证明赵峰到底祸害了几名女性。

就在方宁远确认到倒第二张的时候,他是红着脸地不愿承认没有一点的希望,时刻播放的肉色画面,让方宁远的大脑冲击的不堪一击,他双目猩红又带着绝望的死气;终于,他爆发了,咆哮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全是这样,为什么赵峰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方宁远紧攥的拳头几近要爆裂了,他疯狂的爆发,抓裂的双手像是能撕裂空气,让知道了结果的rola在他身后看的更加心疼,她好想去对他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不该骗你来这;rola越是不甘,就越是愧疚,她再也舍不得方宁远要绝望下去,她猛地从后背抱住了还半裸着的方宁远,只说了一句,“别这样,是我不该让你看这些,咱们还有别的办法。”

这是方宁远播放最后一张的时刻,他挣脱了rola贴背的环抱,讥笑着按下了最后一张碟片的播放键,继续桃色四起的画面让方宁远的坚持崩溃了,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所有的坚持。方宁远瘫坐在了地上,也忘记了按下快进键,任由那里面娇喘的声音肆意妄为,rola顾不得这些不堪,一同跌落在床尾,紧紧抱着方宁远,唤醒着他的志气,“方宁远,不要这样,咱们可以回美国,咱们可以去监狱逼问赵峰,一定可以找到的,一定。”

方宁远摇头,“怎么可能,赵峰都那样了,他绝对没有木姐的视频,他没有,他根本就没有,他是在故意戏耍我们,他是在看我的好戏,他得逞了,一切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方宁远抬起死寂的双眸扫过了电视里画面,他多希望赵峰会把何木的视频拷到后面,可是依旧是那来来回回地活塞运动,方宁远看着都在笑,笑的傻,笑的狂,笑到没有笑声。

rola则是瞬间回忆到了方磊告诉她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的方磊就能猜测到如果方宁远不能找到定会像这样发狂,可是事与愿违,连方磊也会被耍了。为此把责任都堆积到自己身上的rola,侧过容颜十分心疼地贴近到了方宁远的脖颈下,“方宁远,你是个男人,木姐需要你的坚强,即便是没有证据,我们一样可以保护她,我一定支持你,答应我不要放弃,我们可以的。”

也许是感受到了rola围绕的温柔,竟然是这么的真实,清醒些了的方宁远终于回到了这个世界,电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方宁远同时也感觉到了rola对此抗拒的躲避,她在把她的耳朵往他自己的脖颈里躲。

方宁远忍无可忍赵峰的卑劣,他凶猛地大喝一声,吓得rola慌神不已,只见方宁远抬起脚就对着地上散落的碟片一顿狂踹,是在乱踢乱跺着,不知哪来的邪劲方宁远踹红了眼,一并连着落在rola登机箱的残片也不放过,哗啦。rola的登机箱散落了,最让rola担心的护照坦露了,但是那张方磊亲笔的信件更加醒目地叠落在护照上。

已经气愤到了极点的方宁远是很扎眼地注意到了他不能再熟悉的字迹,那上面的地址是这么的准确无误,一瞬间的理解自然而然地就是rola和方磊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局让方宁远窝火地无处发泄,他重重地挥出一拳,全都发泄在了电视的荧屏上,灰色的屏幕顺着他手指成股流下的鲜血在像是蜘蛛网一般地爆裂,男女交汇的画面被定格和残破,依稀残存的画质在展示它良好的质量。

rola吓坏了,用力地站起了身子,不顾要怎么样去解释了,只是全心地关心着方宁远的手背,那上面粘稠的血肉被晶莹的晶体碎片点缀,是璀璨也是绝望,这双修长的手指是用来弹琴的啊,不是这样发泄的,rola不忍地大骂,“至于吗!你怎么这么傻。”

流着血的手被rola捧到了她的脸前,方宁远看着这位穿着自己的衬衫还为自己哭成泪人的女孩,他虽然生气但最怕看见女孩哭,一瞬间似乎对这梨花带雨的魔女不知所措了,似乎觉得自己白忙乎这么久,但最值得的是看清了这魔女温柔的一面,最不愿的也是看见这魔女少不了阴森的心机。rola本人万万没有想到方宁远会这样看她,此刻的rola对于方宁远来说就像个恶魔中的天使,那满眼心疼地关注着他的伤势,却又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目的。

都说十指连心,手指背上微裂的疼痛反而让方宁远对rola情迷意乱了,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下去会对rola道出心扉,他想说我有点喜欢这样看着你;他本以为解决了何木的麻烦,可以对得起何木和rola;可这一切都变了,他开始气短胸闷,而眼神又被手指上传来的疼痛刺激地要看不清rola的脸,内心解不开的结让他奋力地去急喘着,好像在呼应着rola和方磊所谓的安排,方宁远恶狠狠地威胁着,“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也许是揭露出了心底的不甘,堕落的心开始随着他的认为再也回不来似的,他只是一伸手,就触碰到了rola那吹弹可破的脸庞,一把揽到自己的唇前,肆无忌惮地狂吻了起来。

疯狂的不甘和堕落的放纵,像是再给赵峰交作业似的;方宁远乱动的手划过了rola身上穿着的他自己的衬衫,就在方宁远身下的浴巾掉落,如发号施令一般,好似催促他可以的时候,他转过身就压倒在了rola身上,他们已经躺倒了床上。而随之而来的,却是rola狠狠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方宁远的脸上,她尖叫着:“我不允许你这样自暴自弃,我是rola!不是你发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