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信什么了还?人家扯淡扯成这样还脑子一热答应了!
他看着好好的,能有什么病,而且没说治好,只说治就有这么天大的好事,肯定不是什么真的大馅饼!
指不定在哪等着阴自己呢!
平生翻来覆去得这一晚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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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平生是大炤皇后,她现在又不见了!?”真达星朵对着慕瑾臻惊乍,一时克制不住内心的惊涛,感觉有点头晕。
慕瑾臻连忙扶住她拉着她坐下,他心里也烦乱奇怪。
这么多天了,没有见到她,问皇兄也没个话,直到今天下朝林致找他。问起说她之前说会过来找他,但是一直也没等到她人,宫里人也说没见过娘娘。所以林致担心来找他问问,一问之下两人才知平生已经不在宫中三天了,小殿下也被陛下关在殿内一直哭闹。
慕瑾臻和林致一对眼儿,觉得这事儿大发了。
急得直挠耳根,这夫妻两到底是怎么了?
尤其是近来,觉得皇兄真的越来越不苟言笑了。较之没遇到平生之前的那副作风是更加严重了。
而且仔细一想,碧君和青沢那两个人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总感觉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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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河边。
深秋风起,一事一物都簌簌作响。
几尾肥硕的游鱼在清澈的河面上忽隐忽现,被风扰起的波纹一圈一圈自水面四散不停,秋意萧瑟中带着股将要衰败的凄凉。
河边只立了一人,赤瞳浸满浓伤,凌驾于天地的姿容无痕般融进了这秋色里,远远看去像是棵挺拔的枯木。
毫无声息,已败已亡。
像是以这姿态从亘古以至今日今时。
“出来。”直到这一刻,他煞气布面,声不响而颤胆厉。
赤瞳冰寒,只手一挥河边便自引而出无数朱紫业火,熊熊而燃,顺连一片。
直到那一声惨叫声起,才悠悠弱了下来。
但是璃肆并未转身,只一如既往盯着河面丝毫未遭灭顶之灾的游鱼,面呈寒天深潭,对后头伤势凄惨的人启口:“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真是疯了,妄你魔君璃肆,难道会不知一个凡人遭了天妒还能三魂俱在七魄共存得转世轮回么?她早就飞灰湮灭,消散天地了。你就算在这三清河边痴惘等上亿万年她也不会出现的,她已经死了,莫说魂魄连点灰都没了!”斯瑜捂着心口,脚下业火仍燃,她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逼着自己看着前面竟连回头看自己一眼都吝啬的人,双目痴恨,千万个不甘。“自欺欺人呐你……魔君……这三清河边的渔女,你的贞瑶她死了!死了三千多年了!这世间永不会再有她了……你死……心……呃!”喉头猛窒,地暗天昏间,斯瑜佛陀花般妖艳的眸子里在这时终于溢出了泪水,三千多年了,她终于看见他真真正正得面对着自己了,哪怕……哪怕是要至自己于死地。
此刻他一双赤瞳里的火仿若绵延至全身,眉间眼尾赤色浸肤,火自燃出。幽冥荒荡恶兽穷奇都比不上此刻他的万分之一可怕,他嗜血般轻启薄唇,字字句句都仿若淬上九天业火,要烧尽她心头妄念:“你哪能提她的名字?滚,莫让本尊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