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风流,一方暗藏杀机。
就在不远处,站立的一身白衫男子,与这枯黄色的野草形成鲜明的对比,风中凌乱的长发没有用头箍束起,而是放在了肩后在空中飘摇,额头微微渗出的汗珠,白衣沾上了灰尘。
男子犀利的目光,洞察着海浪般涌动的枯草,当看到不远处紫色青色的两点的交融,男子的神色不在平静,捏起一股内力乘风而去。
草堆里,不断肆虐的墨临渊似乎察觉到了身下的身体异样,从安简的颈窝处退下了,脸色的**还未褪尽的他看到了安简盖在脸上的手帕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慌张了,脸色发青。
“小简,小简”,墨临渊慌张的呼喊着她的小名。
正在他慌张毫无警惕的时候,背后被人袭击,一股强风吹过他的发梢,反应力灵敏的墨临渊回过头,也来不及穿上外衣,接上了那人的一掌。
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人一掌准确无误的打中了墨临渊的胸前,墨临渊再次坐在了草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看向站在眼前的那袭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墨临渊。
墨临渊仰头,“廉王爷也有多管闲事的时候”。
“只是看到了一件奇闻怪事,堂堂的西凉国的君主竟然患有断袖之癖,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怎样”,云浅目光紧锁着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安简,敞开的衣领,脖子上的刺眼的吻痕,衣裳不整,透过手帕隐约看到嘴角涌出的鲜血,眉心微蹙。
“你伤了他?”。
不容墨临渊回应,云浅将手里的长剑出鞘,朝坐在地上的墨临渊一挥,剑回了剑鞘。
然而墨临渊小麦色的面庞多了一道刀痕,被云浅的剑气所伤,瞬间沁出了鲜血。
“再伤他,我便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淡淡的语气,却透着坚定不可忽视的威严。
云浅脱下自己的白色长衫,扔在安简的上身完整的包裹起来,蹲下将草堆上的她抱了起来,踏着层层的枯草迅速而去。
墨临渊摸着脸上的剑伤,感觉丝丝的疼痛,看着云浅抱着她远去,无形之中他多了劲敌,只要云浅一天不知道小简的身份,他就还是胜利的一方。
她不会泄漏自己的身份,而他墨临渊也绝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知道。
他咧嘴淡笑,脑海浮现安简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心中苦涩。
马车里。
云浅将安简平放在了马车的软榻上,解开了他的穴位,安简脖颈处的吻痕不觉的有些刺眼,如一棒锤狠狠的捶打他的心头。
云浅瞥开了眼睛,午时,元宝说他看到安简座的马车,马夫被人动了手脚,让他跟着,当时事不关己,他并没在意,可是忍不住还是来了,来迟了,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让他心烦意乱的一幕。
他拿下了安简眼前遮盖的手帕。
眼下人依旧紧闭着眼睛,紧要的牙关,僵硬身子,目光停留在她紧握的拳头,手心有他包扎的手帕,她还留着没有解下来。
只是嘴角的涌出的鲜血依旧没有止住。
云浅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解了他的穴位,怎还僵硬的身子,再这样下去,就会咬断自己的舌头而身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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