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陆宗舆和丁梦琳来到了刘湘莹的墓前,而同时引起了两个人的伤感。
丁梦琳总想把姐姐未了的心愿,续写成一个再续的姻缘。而陆宗舆每当想想了刘湘莹,心中总有一种负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移情别恋,是对刘湘莹生前对自己的真挚的情感的亵渎。总想把自己的心迹在刘湘莹的面前作一次彻底的表白,但是,又怕眼前这个和刘湘莹极其想想象的丁梦琳一闪即失的从自己的眼前逃掉。因为,眼前的丁梦琳总是能够引起自己对刘湘莹的错觉,能够把自己从那深沉的回忆当中拉回到一个清醒的世界当中来。
在陆宗舆的心中不知道春风能否抚平岁月的创伤。河水能否向桃花诉说着自己的迷茫。三生三世,情何以觞,十里桃花,满地花红,是否也在为季节挥洒着日月的悲怆。
在从刘湘莹的墓地往回走的路上,丁梦琳看到陆宗舆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陆宗舆又再想念自己的姐姐,又把自己的感情,逼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虽然自己的心里也会感到有一丝的纠结,但是,她能够理解陆宗舆的心情。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毅然地做出了一个大胆地决定,那就是陆宗舆是她丁梦琳唯一的选择。虽然自己的养母也曾劝说过自己,一个把感情看得如此重人的,是不是还会把自己的感情稍稍的发生一点偏移,如果不会的话,那将会让丁梦琳感到终生的痛苦。但是,在丁梦琳的心里则有一种信念,这种信念就是既然陆宗舆内心的创伤是由姐姐造成的,那么自己就有义务和责任却熨平陆宗舆心灵上的创痛。
突然,丁梦琳发现马路边上有一个摆地摊卖鸟的老汉。只见每只笼子里都装着两只鹦鹉,丁梦琳就问陆宗舆说道:“哎!你说这装在笼子里的一对儿鸟,是不是就是原来的天生的一对呢?”
陆宗舆回答着丁梦琳的问话,说道:“大概是吧!不然,不管是公的,还是母的,他们不闹腾吗?”
丁梦琳看了一眼陆宗舆说道:“你的回答不靠谱,我还是问问人家再说吧!”
丁梦琳向卖鸟的老汉走了过去,就在丁梦琳快要走到老汉的跟前的时候,就听老汉问道:“怎么,的姑娘,想给家里的老人卖对鸟吗?”
丁梦琳回答说:“是有点想法,但是,我就是不知道你这笼子里的一对儿,是不是就是这鸟儿原来的一对,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它们就是一对儿?”
卖鸟的老汉听了丁梦琳的话,笑了笑,回答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一进鸟就是一大笼子混装的,回到家里自己再一对一对的挑选,当然,人家发货的时候肯定是一对一对的发的。但是,人家是不分开发的。”
丁梦琳又问道:“那你们把原来的一对儿给活活的拆散了它们不闹腾吗?它们不闹腾死去活来的吗?”
老头儿听了丁梦琳的话,摇了摇头,继续笑着说道:“哎!怎么说呢?鸟这东西,你说它没有灵性,它又有灵性,你比如说,有的鸟,就认窝,你就说燕子吧,你如果把它原来的窝给捣烂了,你就是在原地再给它搭一下多好的窝,它都不会回来住了。这就是鸟的灵性,还有,就是这鸟吧!按照古人的说法它是会挑选人家的。如果你的人性不好,这鸟是万万不会到你家去住的。如果你的人性好了,这鸟就专门到你家去住,而且,轰都轰不走。燕子就是这样的,所以,又有人说燕子是吉物儿。说是燕子到谁家,就证明谁家的风水要变了,要变好了。但是,至于你说的把一对活生生的拆开,闹的死去活来的,到是很少见的,反正鹦鹉不是这样的。可能刚一开始也会闹腾一下子,但是,这东西好像比某些不开窍的人要明白些,那就是世事无常,总在一条道上跑到黑,那无疑是自取灭亡。当然了,这鸟不像人一样,还有这责任那义务的,也就是一个繁衍后代的事情,但是,这对于鸟儿来说,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如果鹦鹉像那些不开窍的人一样,这鹦鹉不早就都死绝了吗?”
丁梦琳说道:“那大爷,你给我来一对吧!”
卖鸟的老汉说道:“决定买一对了,这就对了,给老人买一对,也是个开心的玩意儿,同时养鸟也可磨练人的心性。真的闺女,不瞒你说,我前几年老伴没有了,我这心里一下子就空落落的。觉得干什么都没有劲头了。仿佛这世界上的乐趣都和我无关了。一天到晚的唉声叹气的。没有几天,结果病倒了,住院了,这下子可忙坏了儿女们了,儿女们都劝我,说,你看你,一天不往开合处想,总钻那死牛角尖,这下好了,我们都不能正常上班了,还得轮着班的请假侍候你。当然,这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但是,时间长了,人家领导同意吗?人家总要说,单位给你开工资是为了你的工作开的,不是为了让你侍候老人开的。你说你多耽误事呢!你如果好好的,身体硬硬朗朗的,我们也就少牵挂你了不是。这儿女们一说,我想了想也是,你说这死了的吧,依旧是死了,对活人不可能再有什么帮助了,常言说的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可是,咱们活着的呢,不能够再为活着的人找麻烦了吧?如果,咱们活着,就是为了给别人找麻烦,那才叫活的没有意思了呢!于是,我就找了一个这样的差事做。一是为了开心,二是年轻的时候也好这个,有这方面的手艺。三呢,时间不受限制,因为到点了我还得到幼儿园去接一个孙子,一外孙女儿呢!你说我这身体硬硬朗朗的,不就可能帮助他们省去好多的麻烦吗?这人呢,总得往前看,在你自己的义务还没有尽完以前,千万要个人会劝个人才行的。”
老汉说到这里,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坏了姑娘,你别挑眼,我这人哪就这毛病,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来给你鸟儿,但愿没有耽误你的事情。”
老汉一边把鸟递给丁梦琳,一边说道:“注意喂它谷子,不要喂它小米儿。”
丁梦琳接过鸟儿,在往回走的路上,把它交给了陆宗舆,在把鸟交给陆宗舆的同时,嘴里说道:“给,你提着鸟笼子,你和鸟儿说会儿话吧!”
陆宗舆接过丁梦琳递过来的鸟笼,提在手中,突然领悟到了丁梦琳的用心。
陆宗舆由于领悟到了丁梦琳的良苦用心,也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发着誓,那就是自己一定要尽快地从那个死胡同里走出来。否则,万一自己真有个好歹的话,双方的四个老人怎么能够再承受的了呢。
想到这里,陆宗舆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前面的丁梦琳说道:“其实,我很爱你,但是,一回到新疆这个我的伤心之地,我就有点不能自拔,你给我一点时间,待我回到学校以后,好好地调整一下。我相信,我能够很快地振作起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请你相信我。”
丁梦琳回头看了一眼陆宗舆,说道:“爱是不需要表白的,爱只能够靠心来领悟。我能够理解你此时的心境,我能够给你一个让你解脱的过程。就如同桃花的花蕾,如果没有足够的耐性等待徐徐迟来的春风,就没有那一树的芬芳。辛勤的蜜蜂如果没有足够的耐性等待满树桃花的绽放,也就没有蜂蜜的甜香。十里桃花的烂漫,即是把冬天压抑的情感在做着心情的释放,也是在粗犷地把秋天的哀伤和迷茫,做着尽情的渲染和埋葬。”
听了丁梦琳的话,陆宗舆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来,你不老是一句经不起推敲的荒诞的承诺,我来了,你走了,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我们没有等到你的发丝及腰,我的胡子白了,那边是否有你的欢笑,这边却永远有我一个人独自的悲怆。”
丁梦琳紧接着陆宗舆的话,说道:“马嘟萌萌,你放心,再难的路,我们一起走,再冰冷的心我会用我滚烫的胸膛去焐,去等,因为我相信,那颗心总有一天会复苏,总有一天会融化。如果,我是春风,那颗心就是那症结着三世三生情缘的十里桃花。只要时机成熟,我就会适时地吹过,你就会应时开放,把一个春天装点的生机勃勃。”
陆宗舆显然是被丁梦琳的话打动了,喃喃地说道:“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丁梦琳听了陆宗舆的话,说道:“我想刚在姐姐的墓前唱的歌,再唱给你听一遍。”
陆宗舆点了点头,丁梦琳就开始低声地哼起了苏芮的《牵手》。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
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
追逐着你的追逐
因为誓言不敢听
因为承诺不敢信
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
去说服明天的命运
没有风雨躲得过
没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
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也许牵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许有了伴的路
今生还要更忙碌
所以牵了手的手
来生还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没有岁月可回头
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
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
追逐着你的追逐
也许牵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许有了伴的路
今生还要更忙碌
所以牵了手的手
来生还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没有岁月可回头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没有岁月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