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不知错在何处,我且问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那青楼做甚?”
“我……”程向晚一时语塞。
去青楼做什么?当然是查明真相,可她现在一点证剧都没有,说出来会有人信?说不定倒要反赖她污蔑。
“女儿去青楼的理由,和妹妹一样,爹爹可以去问妹妹。”程向晚灵机一动答道。
程天适果然将目光转向程向蓝,诧异问道,“蓝儿,你竟也去了青楼?”
“……”程向蓝。
当时青楼中那么多人,她又曾上意欲为冷莫寒提靴,若说没去过,来日查出来,便是自打自脸。
“女儿确实去了青楼。”她无奈认下。
程向晚嘴角微弯,得意的笑了。
“你去青楼做什么?”程天适不依不饶的追问。
“女儿……女儿倾慕王爷,得知王爷宿在青楼,便……”程向蓝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便尾随跟了过去!”
“糊涂啊!”程天适气不打一处来,由其在许初面前问出这些事来,更觉老脸无光。
“那寒王爷生性风流,满城皆知,你们怎可不知检点,竟……竟倾慕于他,当真门风败坏!”
“贤侄啊,让你见笑了。”他对许初,满面歉意。
“伯父言重,此乃伯父家事,君子俊雅淑女好逑也是常事,小侄可以理解。”许初大度道。
其实心中早已泛起了层层酸水。
那冷莫寒不就是长了张漂亮脸蛋?有什么好的,怎得一个两个的都喜欢他,将他这翩翩公子置于何处?
“老爷,蓝儿她……”郑媚儿上前一步,欲帮自家女儿说话,被程天适一声厉喝打断,“闭嘴!瞧你教出的好女儿,一个两个都这样!”
“是,媚儿知错了……”郑媚儿暗吃了一个哑巴亏,凄凄的退了下去。
程向晚这才觉得心中舒坦些,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贤侄,事已至此,伯伯我无言面对你父亲,依你看这婚事该如何?伯伯全听你的。”程天适对许初道。
许初沉吟片刻,道,“伯父不必为此觉得亏歉,既然晚妹妹心有所属,侄儿也不会强人所难,侄儿愿退婚成全晚妹妹,祝她与王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多谢贤侄体谅。”程天适道,“此番虽毁了婚约,但程府与许学士府的情份不变,还忘贤侄代为转答你父亲。”
“小侄自当转达。”
“晚儿,还不谢过许公子!”程天适对程向晚道。
程向晚扫了许初一眼,不情不愿的敷衍了句,“谢许公子。”
“晚妹妹不必多礼。”有程天适在身旁,许初戏作的很好,和颜悦色。
程向晚却在心中腹诽:进门时还叫荡妇呢,这会儿就改口叫晚妹妹?真是善变的人们啊!
解决的婚约的事后,许初不想在府中多留,又和程天适寒暄了一会儿,便借故离开。
程天适差人送了许初出府,打发了郑媚儿带程向蓝回去面闭思过,这才将程向晚叫到卧房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