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一色,取的是一个幻之决,水势假借天地之威,这一招,需快慢相合,似慢而实快,这手法当是这样。”厉行以指为剑,比划了一翻,又让易风至再施展了一遍。就如此,将这前十招一一为易风至讲解了一遍,易风至倒也算聪明,学了个七八分像,只是这么细细的学下来,手臂却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不过,他心中却憋着一口气,不能在晚辈面前露了败像,那样以后自己露出了师叔的身份,多掉面子。
厉行自然瞧得出易风至硬撑着的,不过他不知易风至所想,心中又是连连点头,这孩子意志坚毅,日成就定然非凡。
十遍,厉行的要求十分严格,说十遍就十遍,哪怕许多少年到最后都摇摇晃晃,站都快站不稳了。
易风至的体质远比当年好,可比起这些少年们却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终于,练完了,厉行点点头道:“随意活动下,半个时辰后吃饭。”
听得这话,少年们大多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没人敢丢下手中重剑,纷纷将之归鞘,背在身后,活动起都有些麻木的手脚来,其实对他们而言,这东西就算背着也挺重的,不过十多日都快习惯了。而又有两人苦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一旁,扎下马步,双手托着重剑,平平的举了起来。
易风至自持是自己是长辈,也不在这些小孩面前玩矜持,向旁边一个小孩好奇的问道:“他们怎么了?”
这小孩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谁让他们练剑之时不把剑抓牢了,得托剑扎马一刻钟的时间。”
“原来这样。”易风至没有多问,他的手脚也算得厉害,甩了甩,很想坐下,甚至躺下休息,但见这些小孩们都是站着,想来是那厉行不许。
一刻时间过去,厉行没说什么,也没管易风至,转身离开,那两个扎马步的少年顿时一**坐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一个少年忽然走到了易风至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少年正是之前率先坐下之人,在他身后身侧还围了几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旁边的几个都是以他为首,而易风至更注意到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用剑吓自己的人,心中不免想着刚才只怕未必就没这群人暗中起哄的缘故,而且听这少年的说话的神情,也觉得有些不爽,是以回应的口气就有些不好:“易风至,有事吗?”
“你家是哪儿的?做什么的?”旁边另一个少年将易风至上下打量了一翻,又问道。
易风至听这盘查似的语气,更是不爽,说道:“你是什么人?问这做什么?不知道要问别人得先报自家门路的规矩?”
“我是古猿星大炎国,元将军之子,元东皓,这位是我大炎国的三王子李季。”后说话的少年似很得意的介绍道。
易风至却不吃这一套,他原本就对官家看不管,向往的是那江湖中斩杀贪官污吏昏君的大侠,何况就用他此时所想的来说,你再厉害,还不是我晚辈,口中哦了一声,就没有下句,只将手腕揉了揉。
那李季道:“在这里大家都是师兄弟,可没什么身份之分。”话虽这么说,但语气中还是透着一份傲然。
元东皓连忙附和道:“是,是,李师兄说得是。”
李季又对易风至道:“你叫易风至对吧?我先于你入门几天,以后你就叫我李师兄,那俗世身份也别太在意。”
话到这里,易风至可就不乐意了,叫你师兄?哪成什么话!叫那厉行师兄也不过是怕以后教导起来不方便,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而且厉行年纪这么大,叫他师兄倒也不算太吃亏,你一个小屁孩,居然也让我叫你师兄,哼,也不怕折寿!当下就道:“这可就不对了。”
李季奇道:“怎么不对了?”
易风至道:“你们是前几天入的门对吧?”
那元东皓道:“有十几天了,哪有怎么?”
易风至不屑的道:“才十几天,我在半年前就入了宗门,按道理,你们都该叫我师兄才对。”这句话易风至可没撒谎,对他来讲,叫林震等师叔就算入了这裂天剑宗了。
这些少年这才知易风至转了个弯却是想当他们师兄,这世界有言,长兄为父,这师兄弟间的规矩虽没亲兄弟那样严格,可是师兄管师弟那是天经地义的,是名分上的事情,有几人被易风至唬得愣了几愣,可接着李季、元东皓就反应过来,这刚来的小孩分明是想压在他们头上。
元东皓道:“你骗谁去,若是你入门这么久,又怎么会和我们一起练剑,何况刚才历师兄问你,你可是一点剑法和心法都没练过。”
易风至懒得和这些小屁孩解释,哼了一声道:“信不信由你。”
“李季、元东皓,又在欺负新来的师兄弟?”又一个少年走了过来,这是刚才最认真练剑的少年之一,这少年在这群人中身躯较为高大,皮肤黝黑,手掌有些粗糙。
李季转过头来,说道:“姜宏波,你练好自己的剑就行了,别又来管闲事,难道前天的教训还不够?可别忘记了,按昨天的赌约,你可得叫我师兄,别这么不懂礼貌。”
这姜宏波用力的握了下拳头,才冷冷说道:“李师兄,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打败的,这位易兄弟,我们去吃饭吧。”
易风至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姜宏波的肩膀,道:“看你挺顺眼的,以后跟着我,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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