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等见易风至把他们丢在一边就走了,脸色都不好看,待到易风至和姜宏波走远了,元东皓才恨恨的道:“李师兄,这两个人实在太没规矩了,得好好教训才行。”
李季冷笑了一下,道:“以后会有机会的,走,我们也吃饭去。”
用餐的地方是一间宽敞的木屋内,菜倒有不少,不过都是素的,米饭管够。说来修炼之人,最好是不吃人间烟火,因为五谷浊气,有染根基,需得耗费元气将之驱逐出体,不过,这些少年都是俗世人,餐风饮露是不行的。
几个长桌子横摆在屋子中,每个人的菜都是分开了的。易风至和那姜宏波做在一起,长剑取下放在左边,作为一名用剑的人,不论何时,剑都必须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现在对于这些刚入门者这是规矩,而待以时日,这些规矩就会成为他们的习惯。
饭桌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因为厉行就坐在这屋子的最角落闭目养神。
只是屋子里却不够安静,只过了片刻,就听得砰的一声,一只碗掉到地上。这难怪,这些少年们刚用力过度,手脚都很僵硬,这拿筷端碗都不利索,要知道,吃饭也是个细腻的活,即便是易风至也从来没发现原来用筷子是如此的困难。
用过餐,碗筷器具自然做杂活的人来收取,易风至和姜宏波还有三个少年,一起出了门,之前已经得知,这几人都和姜宏波是平凡人家出生,分别叫申拓、张进言,张玉。这张进言和张玉虽都姓张,却并非是两兄弟,这几人又以姜宏波为首。
出得饭堂外,易风至就问道:“今天晚上还要做什么?大家就休息了?”
那申拓性格比较活泼,接道:“还要洗澡,你不知道那澡洗的时候可难受了,烫得要命,洗过之后,可舒服了。”
姜宏波微笑着道:“历师兄说了,那药水中有数十种药物,可驱除我们体内杂质,洗涤肉身,为以后练习仙家法决筑下根基。”
巨大的澡堂内,热气腾腾,十多个脱得光溜溜的少年盘各自坐在一个个圆桶之中,只露出个脑袋来,练习着最为简单的吐纳功夫。
正如之前申拓所说,这水很烫,坐在里面全身皮肤都烫得发红,身体周遭各处都传来痒麻疼等难耐的感觉。
一个少年实在忍受不住,往上冒出来了点,就听得啪的一声,一把戒尺敲在他肩膀上,将他打了回去,厉行冷冷说道:“气脉沉静,直达气海,抛却万念,静听气息之出入,默记其数,由一至五、至十,不可记数太多,以免神昏心乱。”
也不知这水到底怎么回事,下面也没有火,可大半个小时下来,这温度居然一点没降,不过,易风至觉得,渐渐的刚才的不适之感远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比舒服的暖和之意,似乎之前练剑的疲惫一下子都消失了,动了动手腕,也不在僵硬。
一个时辰之后,易风至终于觉得水渐渐凉了,厉行这才道:“都起来了吧。”
……
易风至等人住的地方是一件很大木屋,里面并排着放了二十多张木制的床铺,易风至来到最后自然只有住靠边上的了,上面的被褥这些早就有人铺好了,挨着他睡的就是那姜宏波、张玉几个。
洗过这药水后,就是这些少年们回忆今日所学的时间,不过没人管着,相当于自由活动。
这时候,天色已晚,天气也渐寒,所以所有的人卷在了被窝中,剑就放在床边。
大家说着话,说话之时明显可以看得出又分两个团体,那李季等来自权贵之家者自是一起,易风至则早早的想睡了,实话道来,这半年左右对他来讲,还真没睡过多少安稳的觉,都在赶路,要不就是督促他练平衡五行的功夫。
就这么躺着,将那调衡五行的心法运转了一遍后,耳边的人声渐渐远去,易风至的意识渐渐下沉,而在这似睡非睡的时候,一连串的法决自他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些就是那大梦之法的修炼法决,这些法决,讲的是意存神游的妙境,易风至虽然都明白这些语句的意思,可是一直没弄明白其中修炼的窍门,所以直到现在也没什么进景。
昏昏沉沉间,易风至意识不知为何忽然又醒了过来,用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也看不太清楚。
心中没来由的一怕,这里该不会有什么怪物吧?由不住大叫:“有没有人?”
哪知这话语刚起,眼前一花,一个长青面獠牙,还长着双角的怪物窜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他咬了来,易风至吓得一声尖叫,然后……,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再看周围,一个个的少年在身旁的床上熟睡着。原来之前的只是梦。一摸额头的冷汗,易风至坐了片刻,又趟了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体摇晃,似乎有人叫自己。
“易兄弟,易兄弟,快起来了。”
易风至张开双眼,眨了眨,说道:“姜师弟,天都还没亮,你干什么啊?”
姜宏波对易风至自作主张叫他师弟,也是没法,不过他可没承认,但对易风至和那李季又是不同,也不太反感,是以也没刻意的去反对,说道:“再等一会太阳就要出来了,每天这时候,我们都得和历师兄一起站桩,去晚了,要受罚的。”
易风至转头见其他少年也起来了,自己也连忙爬起来,这当师叔让师侄教已经够让他觉得自己没面子了,要是还被罚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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