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至愕然道:“约定?什么约定?”
元东皓道:“易疯子,你装什么,别以为泼我们冷水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易风至似乎这才恍悟,道:“原来二位师弟诚心悔悟,又来道歉啊,我不是说过……”
“你……”元东皓沉不住气,挥拳就要打上来,李季连忙将他拉住,然后对易风至道:“当时,历师兄说了,我等是裂天剑宗弟子,自然该以裂天剑宗的剑来作了断,三个月过去,我们沧浪剑法都已经入门,不如就来比上一场。”
易风至早知道以这二人的心性绝不可能就那么算了,今日约战,早有准备,不过,他却翻着白眼道:“你说比就比啊,还得看我有兴趣没。”
元东皓冷笑嘲讽道:“怕了吧?不比也行,只要向我们道个歉,改口叫我们两声师兄就行了。”
易风至上上下下的将这二人打量了一阵,似乎很无聊的很无奈的道:“好吧,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和你们比上一场。”
易风至的语气语义让这两个十分傲气的少年气得要死,李季冷冷说道:“三日后的上午,巳时我二人斗上一场,给你三天准备时间,免得说我欺人,就在这演武场上,请厉师兄为证,有问题吗?”
易风至耸耸肩道:“没问题。”
李季道道:“那好,就这么定了。”话毕,和元东皓等人转身就走,走得几步,元东皓转头向后冷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申拓吞吞吐吐道:“易师兄,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易风至转头疑惑道:“什么事?”
申拓道:“那个,那个,早上我看李季那小子练剑,似乎,他能做到一剑三花。”
易风至面色微变,叫道:“一剑三花,申拓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
申拓向旁一缩,讪讪道:“我不是想说,可一直没机会吗。”
姜宏波抽出剑来,手腕一晃,肉眼下,剑尖的寒光顿时出现一朵半梅花,接着后面的剑势就散了,神色也有些不好,转头问道:“易兄弟,你能做到一剑几花?”
易风至道:“我天天和你一起练剑,你还不知道吗,至多也就比你好一点,一剑两花而已。”
姜宏波道:“要不,要不,这一次就不比了?那李季出生皇族,听说他父亲当年也是裂天剑宗的弟子,只怕入门前就早学过这套剑法了。”
易风至咬了咬牙:“比,既然应了,总不能就这么退缩。”
姜宏波道:“可是……”
易风至挥手道:“总有办法的,哼,我不相信,还真输给那小子了。”
话虽这么说,这一顿中饭,易风至可是食不知味,一剑三花和一剑两花间的差距他再清楚不过了。
两个月前厉行再次演示沧浪剑法曾说过,这套沧浪剑法,作为入门剑法,取水至柔之意,又以重剑练习,练的就是力量与力量的精细控制,练到有所成就之时,心意相合,这一柄重剑可以施得如同绣花针一样灵巧,全身力量成一整劲,如水连绵,可柔可刚!
手腕颤动,重剑成花,看起来虽只是手腕的力量控制,实则是沧浪剑法所精修层次具体体现,当时,厉行一动,一剑十三花!而此时的易风至,一剑两花后,就会失去对剑的控制,若强行推使,只怕整个手臂半响都无法使力。
自己堂堂一个师叔若真输给那小子了,以后可真的混得没脸面了!但短短三天,或者说不到三天的时间,如何可能让剑法再上一个层次?看似平静的易风至,心中可焦急得很。
“说不得,只有那样,或许还能有机会!”
中饭完毕,易风至没有和姜宏波等出去,而是走到了厉行跟前。
“历师兄,三日后,我和李师弟想比剑一场,这三天我想一个人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练剑。”
厉行显然已经知道刚才比剑之事,颔首道:“后山处本是日后你们练剑的地方,现在少有人至,你就去那儿吧,若剑法有什么不懂之处,可来问我。”
虽说易风至是师叔交代要照顾好的,可是李季和易风至都是师弟,厉行并不会偏袒哪方。
“李师兄,听说易风至那小子到后山闭关练剑了。”演武场的路上,元东皓将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李季不屑的笑了一下,道:“短短两天半,他还能做什么?不去理会他,我们好好练剑就行了。”
元东皓哈哈一笑,道:“那倒是。”
祁山的后山比起前山要陡峭许多,树林幽静茂密,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分散开来的木屋。虽说来到这里已快半年,可每日在厉行的监督下勤修苦练,没什么空闲,对这后山倒并非十分熟悉。
“这里就是我们以后练剑的地方?”易风至颇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来到这里这么久,裂天剑宗的规矩总是知道不少了,每个刚入门的弟子,都会集中在一起,在师兄的引导下开始修炼,对修炼规矩而言,这一段时间是最严的,几乎就是没有任何自由人权,裂天剑宗以武入道,这段时日,是打牢根基,磨练性格的阶段。再之后,当乾元紫府心经有所成就,众多人一起修炼有所不妥,这才分居各处,自这时起,修炼进境全靠个人。
厉行让易风至过来,也未让人带领,让他自己寻一间屋子就是。
易风至琢磨着这一住虽只有两天多天,可以后修炼要住的也就这里了,也就仔细的挑选了一处。这间房屋靠近西侧,向下不到百米有从山林中蜿蜒而出的小河,在下近三里处注入大江之中,这一处的视野较为开阔,易风至还是停满意的,就是那房屋中的东西依旧很简单,这个时节已经渐渐暖和起来,被套之类的也不需要了,以易风至的体质什么凉寒之类的自然也不惧怕。不过房屋里都比较干净,看来时常有人打扫。
合上门,在房屋中,易风至将剑抱在怀里,坐着床上,靠着木制的壁,手指揉了一下太阳**,喃喃自语道:“三天啊,似乎比较困难啊,不管了,成与不成也只有在此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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