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明急道:“大都统请不要犹豫了,再不下令抵抗东城就守不住了。以前战死的将士们怎么安息啊?”诸将也求道。刀疤鬼只好道:“命令赵光明继续镇守指挥城东门的守卫,如果东门有失,拿你问罪!”“末将誓死守护城东门,愿与城东门共存亡。”赵光明接了令牌正要走,刀疤鬼拉住他道:“赵都统珍惜贵体,切莫以一己之身敌万敌啊!”这个意思分明在暗示赵光明,守住就守,守不住就来城门投降。赵光明默不作声,沉默而出。
刀疤鬼又令各处守将严加守护各处。刀疤鬼写好一份奏表让司空快速送进宫里去,但是,刀疤鬼只是写好以后并没有装进恭盒里,就交给了司空。司空不解的问:“大都统为什么不将书信装入恭盒里呢?”刀疤鬼沉吟道:“上千尉怀疑我要闯宫,他必然防备与我。今日这份上表如果封进恭盒里,他势必会怀疑我又要耍什么阴谋了。不如索性让他看看也好放心!”刀疤鬼说完,见司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就不解的问:“司空大人为什么发笑啊?”司空道:“大都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大都统只知道上千尉对您心存芥蒂,却不知道上千尉是一个更好奇的人。大都统欲让他看你的上表,他必然会问为什么不装进恭盒里。如果按照大都统的话回答他,他必然不肯相信。还会更加怀疑您,不如请大都统把上表装进恭盒里,到时候再让他拆封观看,自然不会再多疑了。”刀疤鬼仔细想了想司空的话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装好以后,刀疤鬼郑重的把上表交给司空道:“请大人无比送进宫里去。”送司空出帐。
绿堂主指挥手下军师们猛力攻打北门,北门守将抵挡不住,急忙派人又到大都统处求救。刀疤鬼听了前来求救的将士的汇报战况以后,勃然大怒,命令李元和马贵率领自己的部下前去助战。自己则是急的在大帐里坐卧不宁,烦躁的不停的走来走去。心里只是恨应天将军。
关世傲前来求救说:“南门有紫堂主和青堂主并力攻打,两军加起来有二十万人,而我们这边只不过一万余人,很难守住城南门的。请大都统立即拨兵救援。”刀疤鬼犹豫不决,就在这时,赵光明遣人来报说:“马恒率领五万人马猛力攻打东门,将士们筋疲力尽,请大都统再发兵救援。”刀疤鬼嗟叹不已,不能决定。关世傲气愤的离去,赵光明派来的守将见刀疤鬼终究是拿不定主意也叹息着去了。在帐门外不禁长叹道:“我军势必败矣!”
绿堂主亲自指挥攻打北门,有后撤的军士立斩与城下。军士们都不敢后退,死命攻城。城上的将士们只是把礌石滚木扔下去,敌军伤亡惨重,尸横遍处,累积成退。李元看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于是就对守将说:“将军,我们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敌强我弱,很难胜敌。求救与大都统,他必然不肯就应我们。”守将问道:“大都统为什么不肯发兵相救啊?末将前去求救。”说着就要离去,李元抓住他道:“大都统到大事儿上就少智寡谋,他担心没有主上的谕令擅自发兵会获罪。所以,必不肯救我们。如果城门有失,必定是我们的错。”那守将气的只骂奶奶,李元笑道:“将军不要着急,敌军久攻不下必然错动锐气,到那时我们出奇兵击之,必然全胜。”守将问有什么好办法。李元说:“此城门下有一条地道,我们可以等到敌军困乏之时,出奇兵出小道出去击之,必然能全胜。”守将说:“好计策,末将愿意前去。”
赵光明这边撤走了李元以后,又命马贵去西门巡视并助战,又派薛仁华往南门助战。自己这里只有几个守将在身旁了。所以,使赵光明觉得很不顺心。求救的守将回来说,大都统不肯发兵相救。赵光明气的摘下头上的钢盔,拔剑命令道:“所有的将士们听着,如今只有命一战了。传我将令下去。如有人不用力者,杀无赦。纵然一死何足俱哉?”说着亲自往城下扔檑木滚石,将士们深受鼓舞。并力杀敌,虽然中箭而死者很多,却无惧意。
应天将军在敌营里看见三家堂主和马恒率军拼命攻打上竹国的城池,心里很是焦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真的投降绿堂主,助他们一期攻城还是依闲散孤鹤大军师之言,在双方的战况进入焦灼状态时,自己率领和自己一起进入敌营的将士们趁机内乱。因为,闲散孤鹤大军师现在已死,上竹国的所有人都把他的死归于自己向他放的冷箭上,如果敌军败退之时很可能就是自己人头落地之日。应天将军不能因为为了驱狗而伤了自己。所以,他要好好的想一想,等待一个时机。而跟他来到敌营里的将士们却着急的不得了,因为他们的亲人都在城里,而且自己世居在城里。如果城池一旦被攻破,他们的亲人必死不说,自己失去家园还没有了亲人。所以,将士们都在埋怨应天将军不肯相救。应天将军心里的压力更大了。
“将军是想真降还是假降?”一个将士冒死闯进应天将军的营帐里质问道。应天将军对他这样的鲁莽心里很是不高兴,斥责他道:“是真降还是假降由本将军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滚出去!”那将士跪下泣道:“如果将军真的要降敌军,那么我们就要回去了。将军在这里多多保重吧!”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应天将军抓住他问:“将军要到哪里去?”那将士答:“小的愿意和兄弟们一起和敌军决一死战,以救援城中的将士们。如果将军担心回去以后,会背上杀害闲散孤鹤大军师的罪名而不敢回去的话,那么将军就在这里享福吧!小的纵然一死那也是上竹国的鬼,小的此次出去就没有活的打算。告辞了!”
应天将军不让他走,两个人就在大帐里拉扯起来。就在这个时侯,小郡主突然闯进来好像有话要对应天将军说,看到他们在一起拉扯心里很不高兴。就训斥那个将士说:“你还懂不懂规矩,怎么可以跟大将军动手呢?来人,把他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帐外突然涌进来一队身穿上竹国的军装的将士们。小郡主大惊失色指着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营帐?”一个将士大喊一声:“杀你的人!”说着手起刀落,不等应天将军有所反应就把小郡主砍死了。这时,一个军校走进来对应天将军说:“将军,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杀出去了。”应天将军只是盯着地上的小郡主无语,半晌才喃喃道:“她有什么罪呢?你们却要杀死她!”那军校又说:“将军,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如果被敌军发现,我们就完了。到时,将军也难逃一死啊!”应天将军犹豫不决,那军校给旁边的将士们递了一个眼色,将士们上前抓住应天将军喊道:“将军有令,冲杀敌军!怠慢者,斩!”
众人把应天将军拉出大帐,又扶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将士们就把军营里的营帐等粮草全部点燃了。应天将军知道如果自己再据抗将士们,很可能就有杀身之祸。不得已只得传令道:“诸位将士听令,每一千人为一队先去破坏敌军埋下的坑道,一绝他们的最后堡垒。一队四处放火,使敌军恐惧而无心应战。两队分别前去紫堂主和青堂主营寨里放火,使其军士没有战心。余下的随我一起各处救应,如果遇上抵抗之军,杀!”将士们得令而去。
马恒正在催促军士们死命攻打东门,军士们却是伤亡惨重,尸体堆积如山,排列数十里不绝。而城上的守军也已进入筋疲力尽的状态,在这个时侯只要有一点转机就可能影响整个战局。就在两军胶着不下时,突然有人喊叫说是后营火起,军士们都没有了战心,纷纷败退。马恒止也止不住,夹杂在败军中一起败退。赵光明在城上看见,急忙命令将士们出城追击。守将劝道:“赵都统切莫大意,敌军狡诈,久战不下必然另有奇谋,将军只应好生守护城池才对啊!”赵光明怒道:“敌军新败,我们不趁此时追击,难道要等他们恢复元气以后再战吗?”随后赵光明传下军令,让那守将继续护城,自己则带着一万将士们出城击敌。那守将求道:“请大都统三思啊,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据城池而战,才没有败军之绩,现在都统要舍去便利与敌军争旷野之强,末将以为不可啊!”赵光明不听,带着一万将士们大开城门出城去了。
绿堂主突然接到军报,说是营寨火起,小郡主被杀了。就问道:“应安将军在哪儿呢?”那军士答:“应安将军叛乱了,就是他在营寨里放火的。”绿堂主心里大惊,急忙撤了攻城军士回去就应。李元见败军溃退,就依前和守将商议好的行事,自己带着五千将士出城击敌。
马恒带着军士们回到大营里时,发现以前设下的陷坑都已经被应天将军破坏了。就命令军士四处搜查叛军,拿住的不问长短就地诛杀。绿堂主不一时也回来了,看见营寨被大火烧毁,又死了女儿,心里悲伤不已。正要收拾败惨之局,再与敌军决战。恰在这时,后军有人来报说是赵光明引军杀来,马恒回军迎敌。又有探马来报,北城大门大开,敌军纷纷涌出。绿堂主无心应战,只得让一个无名小将前去拒敌。自己则在火堆里寻找生还的军士好言安抚。
李元从背面杀来,还没有进的敌营,就被一支敌军阻住去路。那敌将在马上耀武扬威,指着李元大骂道:“胆小鼠辈,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李元大怒暴喝一声“前来杀你的人!”手起刀落,不等那将反应过来驱马上前一刀将他砍下马来。将士们杀败敌军正要闯进敌营里去时,却又遇见应天将军带着人马来了。李元看见应天将军大怒,提刀就要杀他。应天将军急忙说:“将军莫罪,要不是小将在敌营里放起火来,敌军可能到现在还在攻城呢!”李元笑道:“您意见射杀大军师,人人得而诛之。我怎么可以饶你,而负大军师之志呢?”应天将军道:“不劳将军动手,小将愿意只身为前部,战死沙场绝不后悔。”说完留下跟随自己前来的将士们。自己回马又杀入敌军大寨。将士们对李元诉说,应天将军斩小郡主带领他们杀敌的情况,李元心里深为感动,命令将士们依旧为应天将军的旧部随自己杀进去救他。李元心里道:应天虽然该死,但是她在关键时候以大局为重,真大丈夫也!
应天将军保定必死的决心,以保闲散孤鹤大军师对自己的提拔之恩。挥舞着手里的两把大刀,所到之处,无人敢敌。敌军看见应天将军这样威武皆以吓破胆,抱头鼠窜。
马恒和赵光明在马上战了二十几个回合,四周都是慌乱之士,他也无心恋战,买个破绽给赵光明拖刀就走。赵光明在后面紧追不舍,到前面时又遇见应天将军截住去路。赵光明追至近前在马上问道:“应天将军是助敌呢还是助我?”应天将军不答话,只是对马恒道:“马都统快走,我来挡他。”马恒信以为真,纵马从应天将军身旁过去,就在马恒和应天将军擦肩而过时,被应天将军冷不防举刀砍下马去,将士们一拥而上把马恒剁为肉泥,杀散败军。
应天将军不利赵光明,只身又去战绿堂主。赵光明不放心在后面紧紧追赶,迎头遇见李元,两人将将士和在一处。李元道:“应天将军在后营里放起火来,敌军这才乱了阵脚。大军师新亡,应天将军将这个责任归罪于自己。所以,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要与敌军决一死战。”赵光明说道:“我说呢,应天将军怎么净挑大个儿来战呢!刚才他一刀劈死了马恒,算是断了绿堂主的一只臂膊,现在又不知寻谁厮杀去了。我们快点赶去助他。”赵光明心里也为应天将军的大义之举感动,不禁叹道:“真大丈夫也,誓死报效朝廷,只身乱闯敌军,勇也。”
应天将军寻着绿堂主骂道:“老贼,受我一刀。”绿堂主看见应天来了,而且是举刀来战自己,也急忙迎战。赵光明和李元一起赶到,杀散了败军以后,三将围住绿堂主并力攻打。三将轮番立战绿堂主,而绿堂主虽然老迈,但是英雄不减当年。而且一心要为女儿报仇,所以,只是一心要杀应天所以缠住他不放。赵光明和李元虽然在一旁助战,却也抵不过绿堂主。三将和绿堂主战了一百回合,渐渐败下阵来。绿堂主却抖擞神威,只是要战应天。赵光明和李元并力战住绿堂主,让应天先走。应天却趁他们战的正酣时,抱定必死的决心从背后举刀向绿堂主砍去,绿堂主听的脑后风响,急忙弃了赵光明和李元回手一刀正中应天的左脑。应天被绿堂主一刀劈下马来死在地上。赵光明和李元见应天将军死了,心中大怒正要再战绿堂主时,却见绿堂主口吐鲜血从马上倒地身亡。原来,在应天将军倒身下马时,一刀刺中了绿堂主的腹部。赵光明和李元急忙下马抱住应天将军道:“应天将军,应天将军,你千万不要死。”
应天将军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赵光明问:“大都统,您告诉我实话,大军师是不是真的、、、”
赵光明只得含泪点头。应天将军相信这是真的了,因为赵光明没有必要骗他。“大军师既死,我存何意?”言毕,吐血身亡,参军三年以来跟随大军师闲散孤鹤屡立战功,视闲散孤鹤大军师为重生父母。现在得知大军师闲散孤鹤新亡已是事实,悲伤而亡,年二十七岁。
紫堂主和青堂主在南面围住城门攻打,一角被打开,敌军从缺口处爬入,却又被守城的将士们将攀上城来的军士一一杀死,弃尸城下,尸积如山。紫堂主见久攻不下,就有了退心。青堂主在一旁也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撤退。就在这时,探马来报说自家的营寨全部着火,守寨军士死伤大半,难以抵敌。紫堂主和青堂主急问:“绿堂主呢?”又一探马来报说:“绿堂主大寨着火,绿堂主亲自和敌军将军应天将军交战,被他一刀劈于马下死了。”紫堂主和青堂主暗自吃惊,正要收兵退回。又一探马来报说:“绿堂主手下的大都统,和敌军交战,被敌军将军应天斩于马下,麾下军士多以降了敌军。紫堂主和青堂主跟谁更是不敢恋战,急忙收兵回营。一路派探马探听前面赵光明一部的消息,并传令一旦发现立即逃命切不可与之战。
赵光明命将士们把应天将军的尸体运回到城里去,这是自和三家堂主开战以来,自己这一方死的最高的一位将领。应天将军麾下的将士们无不含泪而泣,为应天将军的死感到不平。
早有探马报之刀疤鬼说赵光明把应天将军救回来了。刀疤鬼一听应天将军回来了,又想起闲散孤鹤大军师因为他而死的。心头的怒气又一次升起来,点了五千军马就向城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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