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令国公的势力已经被削弱了很多,有必要调整要留着他有用呢。”独孤淡淡地说道。
灿儿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公主,那跟踪的事情……”
“怕是今天出去被人看到了,不过没关系,让他们忙一点就是了,不会有心思来追究这件事情的。”独孤笑了笑说。
灿儿抿嘴一笑,道:“公主的意思,是要对戚国公那边动手了吗?”
“还不到时候。”她摇摇头道,“我要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将他们连根拔起的时机,现在只是敲打敲打他们,不要打草惊蛇。”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灿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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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声,精美的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水花四溅、花叶凋零。
“可恶的戚玉柔,见了本宫居然不拜,欺人太甚了!”令淑媛气得一张俏脸都变了形,铁青着脸色,将房里的瓶瓶碗碗全都摔了个稀烂。
金凤宫中一片狼藉,就像刚刚遭遇了地裂一般,惨不忍睹。
“淑媛。你这是在做什么?”令太妃袅袅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皱眉问道。
“姑姑……”令淑媛一见到亲人地脸。立刻红了眼眸。说不尽地委屈涌上心头。“那戚玉柔。仗着怀了身孕。都快嚣张到天上去了!”
“她又怎么了?”令太妃叹了口气。问。
“今儿个我去给太后请安。半路上碰到她。按理说她是妃、我是后。她应当对我行礼才是。可她竟然视若无睹……”令淑媛一口气说了出来。夹杂着数不清地抱怨和愤恨。
令太妃实在对她有些无语了。想哥哥那么个精明厉害地人。怎么就教出个这么没大脑地女儿呢?且不说上回那次愚蠢至极地谋害。如今连这些许小事都忍受不了。怎么能成大器?
“好了好了。她母凭子贵。就算骄纵一些又能怎样?谁叫你地肚子不争气呢?”她不耐烦地打断了令淑媛地喋喋不休。若不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还真懒得理会这么愚笨地人。
“姑姑……”令淑媛心头一酸,没想到被敌人羞辱了还不算,如今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帮着自己,眼泪当即便下来了。
令太妃看了她一眼,再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现在紧要的是赶紧想点办法来对付那戚妃,否则让她成了气候就难以收拾了!”
令淑媛一愣,顿时生出满腹的希望。她知道自己这姑姑不简单,父亲也曾反复叮嘱一定要多听姑姑的话,她一直谨记在心。可是前段日子不知为何,姑姑总是不肯出手,连她专程前去拜望也没得到只言半语,心里不禁又是奇怪又是埋怨。不过听姑姑这口气,似乎已经决定要出手了,自然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地事情。
“姑姑,您有什么办法?上次侄女儿……”她试探地问。
“你还好说!”令太妃瞪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若不是你出了那昏招,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连你父亲都被连累了!”
令淑媛讪讪地开不了口,心头对当日那怂恿自己的宫女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听从了那贱人的挑拨,她何至于三番两次被人苛责?也不知那贱人躲到哪里去了,以她皇后之尊居然也找不到人影,真真是奇怪至极!
“要让一个女人失宠,方法多地是,想要阻止她把孩子生下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偏偏你就选择了最蠢的一种,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呢?”令太妃无力地叹息着,“要成大事,首先必须学会‘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再难受你也得装得若无其事,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行不行礼,不过是意气之争罢了,她如今在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她硬抗着有什么用?更别说你已经被人拿住了把柄,却还不知收敛,难道真要到被人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才会学乖吗?!”
令淑媛听得一头冷汗,她其实也是个聪明人,只是一时之间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进退失据。令太妃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醒了那颗沉沦在妒火中地心,冷静下来一一思量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越想越是后怕。
“姑姑……侄女儿错了,还请姑姑赐教,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她羞愧地垂头,诚心请教道。
看着她地态度,令太妃这才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啊!
“罢了,你毕竟还年轻,以前宫里头也没人可以威胁到你,顺风顺水惯了,一旦有事难免会一时冲动作些错事。不过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我且问你,你可知宫里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她有心要提点这个侄女儿,所以反问道。
令淑媛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思考起来。
“告诉你吧,是人言!”看她凝眉苦思,知道她说不出来,令太妃干脆自己揭开了答案。
“人言?”令淑媛讶然道。
“是地,人言。所谓众口金,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神鬼,只要把握了人言,白的也能说成
假的也能变成真地,不用多做考究,只要有一丁点语,就足以让你遭受灭顶之灾。”令太妃叹道。
在宫里待了几十年,见过地风风雨雨多得无法细数,她自然见识过风声鹤唳的恐怖。
令淑媛的脸色不禁一白。
“我再问你,宫里最大的罪名是什么?”令太妃又问。
这回令淑媛不假思索地答道:“叛逆。背叛皇上是最大的罪过。”
令太妃点点头,道:“宫里的女人可以尔虞我诈,可以自相残杀,这些都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如果你生出了二心,想要不忠于皇上,那你的好日子也就等于走到头了,黄帝不会容忍一个背叛地女人留在身边,无论她有多受宠。”
令淑媛若有所悟,缓缓地说道:“姑姑说这些的意思,难道是……”
令太妃笑了,还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接班人慢慢成长更令人高兴的?她的辉煌已经过去了,随着先皇的离去和今上的成熟,渐去渐远。以后令家地荣华富贵说不得就要落在这个侄女身上,她必须要能挑得起一家的重担才行。
“最近,我可是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传言呢!”她说了许久,口都说干了,可这金凤宫里早被令淑媛破坏得彻底,连口水都找不到喝,四下瞄了一眼,只得压下喝水地渴望,准备赶紧把事情说完赶紧走人。
“什么传言?”令淑媛已经开窍了,眼神明亮得像是夜空的星辰。
“我听说,戚玉柔在入宫之前,似乎跟王殿下关系非浅呢,听说她还曾经夜宿箴王府。”令太妃诡笑道。
令淑媛非常不淑女地张大了嘴巴,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的。
“这么说……”她的眼珠子转得飞快,这件事情可以带来怎样地利益,怎样利用才是最有效的,繁杂地念头在她的脑中转动着。
结合方才姑姑地话,这件事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如果她还不能明白这其中的蹊跷,那留在宫里还有什么用?
戚玉柔与箴王独孤锦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她肚子里地孩子究竟是谁的?这是个顺理成章地问题不是么?虽然令淑媛不认为戚玉柔有胆子背叛皇帝,但姑姑方才也说了,众口铄金,假的也能被说成真地,要怪就怪她自己行为不检,给了人可乘之机。
而一旦皇帝起了疑心,就算戚玉柔生下男孩又如何?即使不死,也不可能再获得皇帝的宠幸,那么这个女人就完全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得意地笑起来,对令太妃躬身一礼道:“多谢姑姑的指点,侄女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还是老的辣,令太妃的一句话就解决了困扰她多时的问题,不由得不让她由衷佩服。
令太妃满意地笑笑,然后叮嘱道:“这事切记不能由你亲自出手,你已经被人盯住了,如果被发现是你掀起的风浪,效果必然会差了很多。”
“是,侄女记住了。”令淑媛受教道。
“还有……”令太妃突然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姑姑还有何教益?”令淑媛有点奇怪地问。
令太妃想了想,咬了咬牙还是说道:“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奇怪。戚玉柔是如何跟箴王勾搭上的?又是何人把这个消息捅了出来?我曾经派人查过,事情确实是真的,但也查不出是谁走漏了消息,之前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便是因为拿不准这背后的道道。”顺便解释了一下前些时候对令淑媛不闻不问的原因,自家的侄女、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不要有刺梗在中间的好。
令淑媛反复思忖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消息终究是对戚家不利的,可见不论是谁泄露的消息,都跟我们一样,与戚家有仇,这就够了。依侄女的愚见,暂时倒不必去探究对方的心思,先把眼前的戚家扳倒了才是,至于以后是否还会有别的变故,现在我们也无法预料,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了。”
令太妃转念一想,确实也是这个理。如果凡事都瞻前顾后,那干脆什么都不要做了,直接等死不是比较快吗?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只要现在能借机把戚家人扳倒,自己家里大权独揽,还用得着怕谁?
拿定了主意,她便也不再犹豫,决然道:“你说的也有理。既然决定要做了,就一定要一鼓作气解决掉这个麻烦,不能留下后患!”
令淑媛点点头,道:“这个道理我懂,姑姑,我不会给她芶延残喘、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气质突变,那是跟善良温柔等等绝对扯不上关系的阴狠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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