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儿更是纳闷了,这白衣服还有这层意思?
庄书兰似乎在谈到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时,心情就特好,也就继续向四儿解释着:“大冬天的,大伙穿都穿红色、紫色、灰色、玄色等深色的衣服,如果穿着浅色特别是白色,是不是显得很与众不同?而且白色一向与清高、神秘挂上勾,让人有探索的欲望,比如那些说书的先生讲到神话鬼怪故事时,都爱说‘有位白衣仙女、有个白衣女鬼’,你想想,是不是当你听到这个词时,脑子里会不会出现白练飞舞、衣袂飘飘的情景?更别说是看见了!所以啊,白色就很快地吸引了眼球了。
加上你说那姑娘长得还不错,配着她的一身白,更加增加了她的美感,而她楚楚可怜的神情让正常人心生怜悯,而好色之徒就生了调戏之心。
而酒楼里的客人虽然没有青楼里的混乱,但也是各种人物都有,好色的人只算是其中一类。
所以,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这位美丽可爱的白衣仙子被调戏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赶紧喝口茶,解解渴。
“呃……小姐,您是不是在闲扯话啊!”四儿怔了半天,愣愣地说着,“您瞧,小姐,您今天的衣服颜色可是淡黄色,也是浅色……”
“呵呵!”庄书兰笑眯眯地看着四儿,眸光流动,有别于以往的淡然,让四儿看直了眼,“四儿,你要不要试试当个坏公子,来调戏调戏我呢,也许我会用行动告诉我的反应喔!”接着又托着自个儿的下巴,指尖轻摩挲着脸庞,“不过,我还没试过调戏女子,不知道其中滋味跟男的相比有什么差别啊!”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其他喝茶偷听刚才庄书兰分析的文人们听见,于是,满地下巴落地的声音分外鲜明。
哼!敢偷听,叫你们的眼睛跟下巴都落到地上去!庄书兰再次满意地呷了口茶。而四儿却听得不怎么明白了,一个劲儿地直问:“小姐,这女子怎么能调戏女子和男子呢?奴婢只是见过男的调戏女人,还没有见过女的调戏男的呢!”
“咳!”庄书兰有些后悔跟四儿瞎扯这么多了,可又想给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做一些常识性的教育,“唉,四儿,我跟你说啊,这个世界不只女的可以调戏男的,男的可以调戏女的,男男之间、女女之间也是可以相互的,不然那个娈童是怎么来的?”
“嗯……听着也有几分理!”四儿点头,接着又不耻下问了,“小姐,您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您调戏过男子?”
“呃……算有过吧!”庄书兰微微思索了一下,接着又听到一旁的唏嘘声,再娇声一笑,“不过,上次看在上官姐姐的份上饶了那小子,哼,如果下次他再不知好歹,当心我收了他做第十三房小妾!”
“噗~”现在二楼里集体地传来了喷茶声,那场面可以和喷水器有得一拼了,可与此同时,临桌的屏风后却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嘲笑声,紧跟着,一道嘲笑的声音响起:“傅贝子,听见没?有人想收你当十三房小妾了!”
“闭嘴!再笑,就算你是司徒明锐,我也照揍不误!”凶狠的声音里全是怒火。
司徒明锐?!傅贝子?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司徒明锐不是主持这次的殿试吗?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喝茶?而且司徒明锐怎么会听出来这话中之人?!傅贝子应该不会把那日非常丢脸的事说出去吧!
“四儿,我们快走!”庄书兰站起身小声地对四儿吩咐着。如果再不走,今天闯的麻烦就真没有办法避免了。
“生气了?可是那天我就是看见你被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啊!而且你那痴迷样,一动不动地,似乎是被调戏得心甘心情意尤未尽啊!”显然,说这话的人就是想火上添油。
“砰!”地一声,是茶杯摔碎的声音。而这一声,不仅将二楼里的人们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更把一楼的好事者也吸引来了!而庄书兰跟四儿加紧着脚步往楼梯处跑去。“小姐,为什么要走?”四儿脚步不停,小声地问着。
“再不走你我今天都玩完!”庄书兰小声地嘀咕着。
“为什么啊!”
“拜托了,别问十万个为什么行不?我不是百科全书,更不想知道冥王星降级的原因!”边逃跑还得边向一直缠着问为什么的好学宝宝,庄书兰更是后悔今日跟她说太多的话了。
可天算不如人算,庄书兰刚走至楼梯处,前面的路就被从天而降的傅察给挡着了。“臭丫头,跑什么跑,嗯?”黑包公似的脸让人不寒而颤。
“你是什么人,竟敢当我家小姐的道!”四儿在庄书兰还未出声前就站了出来喝着傅察。
“哼!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傅察抬高眼,神情鄙视,“哪里来的贱民,本贝子跟你家主子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吗?”
四儿怒目,可又无话可说,只得灰灰地看了庄书兰一眼。庄书兰对四儿点点头,示意她退至一旁,才慢不经心地抬头,垂眸,福了一礼:“这位公子,四儿只是护主心切,还请公子莫计较才是。但公子这样凭空出现,而且莫名地指责他人,这也不能怨四儿出言不逊了。”
“你……”傅察被庄书兰这番话给气着了,脸拉得更长了,“好丫头,很会装嘛!刚才还口出狂言,这会子倒要装娴淑了!”
“请问公子,刚才我有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吗?”未曾抬眸,顺道将头也低下了,谦卑地问着。
就因为庄书兰谦卑的态度,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未曾注意到她所用的自称。
“没有,但是……”
“那我有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公子吗?可是,我看着公子很面生,如果在哪些地方无意地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海涵。”抢在傅察的面前庄书兰将话满满地说了出去,同时福了一礼。
“臭……你……我……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傅察被庄书兰呛得无话可说,可脸却更黑了,“哼!”
庄书兰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让人看不见的弧度,刚才那番话就是在赌,赌这位贝子爷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刚才的那番话说的是他!虽然那个叫司徒明锐的家伙已经说了出来,但听着当事人亲口承认后,这造成的八卦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如果傅贝子想从此被人议论纷纷,他但说无妨!“四儿,我们回家啦!”麻烦解决,自然而然得离开这肇事现场了,“不过回家之前,还请公子道歉吧!”
“臭丫头,别得寸尽尺!”傅察气得说不出话来,今天吃了一个哑巴亏已经罢了,没料着她还没完没了!
轻轻抬头,微微抬眸,眸中全是恶作剧的得意,可脸上却是满满地委屈:“公子莫名其妙地指责他人,损人名声——虽然我一点也不出名,但是,如果被认识我的人见着了,他们一定会嚼舌头了。这可是非常地损闺名啊!在坐的众位雅士,您们认为奴家说得对吗?倘若被有心人听去了,捏造话题,奴家这一世清名就这么毁了,而奴家的将来定是一片惨淡啊!”泪眼迷蒙地环视二楼一圈儿,嘴角也下垂,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可当目光扫过十步外的靠在茶旧上的红衣男子时,恰巧与他的视线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脸都很……很漂亮!庄书兰在脑子里想了想,觉得用什么好听词来形容这人的容貌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可他那玩世不恭的视线中透着玩味似的笑意,甚至那笑意沾染到了他的脸上,配着他全身的大红,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感染着他周围的空气,特别是他背后绣着的翠峦也成为衬托他那股邪魅气质的最佳物品了。这样的气场,只有一个词在庄书兰的脑子里闪过——妖孽!可另一个念头又闪过脑子——这个人有点点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嗯,不对,应该没有见过!很快地,庄书兰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而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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