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眼神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掩口惊呼了一声。

“看来你想到了。”

白发老者收起笑容，莫名伤感道：“魔族不亏有个魔字，所谓的好斗，其实不过是好杀罢了。当时的龙星上一片血雨腥风，终于惊动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存在，这个存在统御着万族，被奉为万族之主。”

姜昕惊道：“到底如何无法想象？”

白发老者皱眉思索，淡淡道：“典籍上对这个万族之主语焉不详，似乎颇有忌讳，只是用一个帝字来称呼，我也不知道他是人是怪。”

“怪？”

姜昕听到这个字，有些不理解。

白发老者点头道：“或许不能用怪物来形容，简直可以说是神明，呼风唤雨、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张嘴成风，挪身地动，可以说是无物可抗。”

姜昕蹙眉道：“听起来跟远古神话里的人物一样，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存在？！”

白发老者道：“我原先也是不信的，可是又没有理由怀疑先辈所说。更加稀奇的还在后面，这个被称为帝的存在忍无可忍，终于对魔族无情镇压。当时魔族势大，几乎笼罩了大半颗龙星，可是伴随着帝出手和众族的打压，最终只能将活动范围收缩再收缩。”

听到这里，姜昕神往道：“这个帝究竟长什么模样？他一个人便能逼迫一个庞大的族群，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或许每个女人听到英雄类的人物都会心里荡漾，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名叫帝的存在是一个人。

白发老者不置可否道：“的确无法猜测，不管他是什么样子，总归是让魔族龟缩在了此地。”

姜昕惊讶道：“爷爷，你说的就是虎啸山庄么？”

“不错！”

白发老者低沉道：“魔族天性好斗，喜爱自由，怎能甘心拥挤作一团。万族之主也没有料到，经历他的施压后，魔族竟然出了一位惊天动地的绝世人物。这位先祖功参造化，典籍上有言，非常理能度之，口吐一声雷，万里晴空便有炸雷闪现，仿佛像是天意的化身。”

姜昕眉头越皱越深，她听到现在，突然觉得有些荒渺不经，人虽然凭借科技可以做到召雷而下，但是凭个人自身，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这一点？

白发老者注意到她的神色，淡淡道：“此事不论真假，姑且当做故事来听。这位惊才绝艳的先祖有此实力，自当被推为魔族之主。他也不负众望，身在其位第一件事，便是与帝相争。”说到这里，他的神情隐隐有些激动，忽然停下不再继续讲。

静等了半天，姜昕忍不住道：“后来呢？”

白发老者收回思绪，感慨道：“其实结果你也能猜到，天底下很少有后来居上的先例。这位先祖虽说不差，终归不是帝的对手。当时一战日月无光，天地变色，到了最后，帝大发慈悲，怜悯其悟道不易，不忍大下杀手，希望他能够带领魔族归于正道。”

姜昕眸光流转道：“这位先祖定然不会答应。”

白发老者惊异道：“哦？你说说理由，为何会这么认为？”

姜昕自信道：“爷爷，这个很简单。若是先祖答应了下来，那么魔族后来就没必要去往地球。”

白发老者轻轻点了下头，叹气道：“你说的不错。魔族为斗而生，并不怕死，反而怕的是不能战斗！这位先祖拒绝了帝的好意，并向其挑战万族之主是否名副其实。唉，你是个女孩子，或许不了解这种想法，身为男人才懂得几分。在万族面前，帝万般无奈再次出手，最后斩却了先祖的头颅。”

虽然已经猜到几分，可是听到这里，姜昕仍然控制不住的低呼了起来。

白发老者神情复杂道：“可是没想到，这位先祖没有了头，并未当场身死，反而身与道合，修为竟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手执兵刃仍在对敌。”

姜昕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到了此刻，她脑海里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儿听过类似的故事。

白发老者激动道：“帝也没有料到会有此一出，失神之下只得反攻为守，此一战经历了七天七夜，他见先祖越斗越勇，竟没有半分颓势，最后只得暂避其峰。”说到这里，摇头叹了口气，悠悠道：“先祖紧追不舍，帝最终无法，令其他种族准备脱离龙星。”

姜昕疑问道：“结果就是这样么？”

白发老者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这样。人无头，岂能活？典籍上记载说，当头被斩下的一刻，这位先祖其实已经身死，当时与帝相争的不是他，而是冥冥中的天道借先祖之手，也可以说是杀戮之道自我的体现。与天相争，即便是帝这种存在，也不得不退。最后许多种族跟随着帝逃离了龙星。还有不少种族隐藏了起来，那时魔族可谓是大盛，整颗龙星无不是胆战心惊。”

听到这里，姜昕疑惑道：“既然龙星上魔族一家独大，那先辈们为何要离开这里？”

白发老者平复了下心气，淡淡道：“这就是我先前说的那句话，如果一颗星球上只剩下了一个种族，那么会变成什么样，并且这个种族还尤为好斗！”说着看着姜昕若有所思的眼神，慨叹道：“帝虽然离去，无头的先祖却并未停手，反而不分敌我大开杀戒，最终道气尽消才站立而亡。龙星经此一役，破败不堪，可是魔族好斗的本性再次展露无疑，没过一段时间，混乱再次产生，到最后分裂出九大不同的族群，互相争斗。”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了一直低声咆哮的姜云凡，似乎有些无奈，也仿佛有些悲哀，落寞道：“此后过了上千年，不说外族，魔族之间也是明争暗斗，杀戮惨重。这个时候，或许天意如此，终是再次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这个人就是他……”说着看了眼雕像。

姜昕下意识转头看去，原先还觉得这座雕像有些平凡，可是此刻看来，莫名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特别是长角男子脸上的张狂，也感觉不再那么张扬。尤其是对方平视前方的眼珠，分明有着睥睨众生的霸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