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御书房出来,祈霖的脸上便是掩不住的笑容,顾培成一见都快被吓傻了,从未见过自家主子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比平日里爱笑的十一皇子笑得还夸张。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喜事儿啊?倒是说给奴才听一听,让奴才也跟着乐呵乐呵!”顾培成一看自家主子心情好,便也跟着讨好道。
“天大的喜事儿,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说完又是哈哈一笑,吓得顾培成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回到三王府前院的祈霖,一进书房便问一直站在书房门口候着的顾培成的徒弟方和:“凝溪公主走了没?”
“给王爷请安,回王爷,凝溪公主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了。”方和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着。
“行了,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着一改脸上那温暖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冰冷的模样。
“看样子她真的没一点留念,连个告别都不曾留下。”只见祈霖默默地念了一句。
瞬间把站在身旁伺候的顾培成吓了一跳,莫非自家王爷真的看上了这个貘国公主,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娶王妃。
“顾培成。”祈霖这一声,可把正在发愣的顾培成吓了一跳,不过还好,多年侍候左右的经验,促使顾培成还不至于太失态。
“去本王的库房,把多年前邱国进贡给父皇的那盒黑白玉棋拿来,对了,还有恒温棋盘也一起拿上。”
祈霖想着平日里听闻的那些有关貘国王爷的事情,便想起了那放在库房里多年未见天日的棋子与棋盘,素问舒特鲁·凯那图爱棋如命,又喜玉石,如此合二为一之物,就不信他舒特鲁·凯那图不动心。只要收下,便不愁没有机会接近。
不得不说,三王爷的小算盘打得嘚嘚响,只是三王爷轻视了凯那图的妻女之心。
于是第二日,当祈霖带着见面礼,隆重地登门拜见未来岳父大人之时,刚刚说明来意,便被舒特鲁·凯那图身边的侍卫连人带棋的一起扔了出来。
“哎呦,王爷,你这是?这貘国王爷也太放肆了。”原本侯在门外等着自家王爷的顾培成,一见王爷被欺负这样,便急忙过去扶起自家王爷,“奴才这就叫人好好收拾那个盛气凌人的貘国王爷。”
“胡闹!”三王爷的这一声吼瞬间吓得顾培成不敢再多言。
“罢了,先回去吧!寻常百姓人家不也这样吗?这是应该的。”三王爷轻描淡写地留下这么一句,带着顾培成满脸失意地离去。
却让屋内的舒特鲁·凯那图瞬间坐不住了:“这个三王爷这是有几分心胸。就是体力不行,和他老子一样柔柔弱弱,难成气候。”
“王爷,三王爷的武功不在奴才之下。”一旁的侍卫一听自家主子这话,忙回了句。
“你说什么?”好吧!凯那图是真的被自家侍卫的这句话给雷到了,要不是这侍卫跟了自己几十年,自己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他薄奚祈霖给收买了。
“刚刚奴才一把把他抓住扔出去时,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配合,若真是一个柔弱的人,奴才纵使力气再大,也不定能保证那般轻巧地抓住他扔出去,所以他用了内力,减轻了自己的重力。随后,奴才松手时,他虽摔在地上,可是摔得姿势明显像坐在地上一样,并且爬起来的时候,身体并无哪里不适,反倒很轻松的离开。依奴才判断,他用了内力护住自己,所以那一摔,只是在配合。”
“如此说来,他这是在给本王面子喽!”凯那图不禁生出一种棋逢对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