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的三王爷半点没有失落之感,反倒是乐呵呵地吩咐顾培成,再去库房去几支花样好看的簪子来,弄得顾培成一头雾水。
‘主子的意思真是难懂,咱家还是只管听吩咐办事吧!’顾培成暗自在心底对自己说道,而后忙退了下去,去库房找簪子去了。
“王爷,这是最近新出的几个花样,一支梅花簪子,一支蝴蝶簪子,还有一支镂空的雕花玉簪,奴才还做主,取了新进的两支步摇,一支翡翠的,一支鎏金的,上头还用金丝编了一朵牡丹,很是贵气。”顾培成用手举着托盘里刚刚从库房取出的的首饰,呈给三王爷看。
“梅花,看她那日赏梅,兴许是喜欢梅花的。”说着,从托盘中取出那支梅花簪子放在了一旁的书案上,“镂空雕花玉簪,那个玉瓶她倒是挺喜欢的,不过,这支簪子这样贵重,只怕她又要将我与七弟相比较了。不过那天看她也不像是喜欢节俭的人,玉簪也先带上吧!至于其它的,牡丹不适合她,翡翠太老气,蝴蝶太花哨,顾培成,还收回库房里去吧!”
“是。”看样子王爷是为凝溪公主选的啊!顾培成在心底琢磨着。
第二日一早,祈霖再度准时出现在舒特鲁·凯那图的书房门口,凯那图按捺住心底想要再见一见祈霖的冲动拒绝打开书房的大门。
可是看着祈霖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愿意离开,反倒是凯那图坐不住了:“这小子,倒是有点毅力。”看着门外动都没动过的身影,凯那图不禁怀疑来的是不是个雕像。
“王爷既然想见,倒不如见了,看看这位三王爷到底还能再说些什么。”一直坐在一旁的凯那图的侍卫捧着茶盏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凯那图疑惑地看了一眼坐在那的侍卫。
“如果,他不能证明自己值得凝溪公主相许,那就找个理由自此不见。如果值得,那王爷也不必管那些姐妹纠纷,就由她们自己处理,更不必将前朝纷争融入这桩婚姻里。凝溪这样貌,迟早要加入京城,与其到时候选个不能成事、护不住公主的,倒不如选个有担当的。”只见那侍卫依旧不咸不淡地说着,半点不觉得自己所言有多么惊人。
“可是,这前朝之事,怎能完全置身事外?”凯那图虽有些动心侍卫的言论,却依旧未完全打消疑虑。
“三王府一个长公主,七皇子府一个二公主,看似平衡,实则又不平衡。长公主庶出,二公主嫡出。可偏偏三王爷已经是王爷了。七皇子虽是容妃之子,可也比不过三王爷是嫡出啊!自古立嫡立长,大王爷为长,却非嫡,二王爷为嫡却非长,二者同三王爷一样都只满足一个条件。到最后,皇上便只能论贤德。大王爷虽勇猛却只是一介莽夫,二王爷虽文雅却魄力不足,只有三王爷能文能武,纵使七皇子再有贤明,皇上也得考虑他能不能守得住这江山。首先,他就比不过三王爷。王爷,这样说,您可明白?”
“是啊!纵使皇子相争,前朝暗斗再激烈,都比不过皇上的决定来得重要,把凝溪嫁给三王爷反倒是在帮貘国建立更好的联姻关系。如此,不管三王爷和七皇子最终如何,貘国至少都有一个倚仗。”想到这,凯那图那僵硬着的、秀气的脸上终于展现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