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的力量,果真让人惊讶!”太宇刚上岸,便止不住道。
“怎么回事!”羊羊感到一丝不对劲,只不过它境界低微,没有发现其中的异常。
“或许是危险之下,爆发的本能的反应,应该属于星系的天云之力。”龙缓缓道!
“星系的天云之力?”“小东爆发星系之力!”羊羊喜出望外,大惊之下有些失色。
“对!”太宇冷静点头道。
“这么说来,阿余也该有天云之力。”羊羊不住哼哧鼻子,显然大喜。
“哼哼,我就说嘛,我羊羊怎么会看错!”“果真我是对的!”羊羊一面微微颤动袖珍猪头,一面不住来回摆动身体,样子颇为滑稽。
“哈哈!”
“哈哈……!”太宇止不住大笑。
太宇深知,自己这次真的捡到宝了。天云之力,如此珍贵的星系天云之力竟出现在云东身上,这一切,让太宇喜不自胜。
……
一人二兽为云东陡然爆发的天云之力惊喜,却不知云村内的阿余云烈,此刻迎来一个巨大危机。
这个原本云东的身体居住了八年早已熟悉的地方,无声间来了一行不速之客,这些不速之客,是那被武王级惊天大战毁掉家园的虬髯大汉一行人。
这群人,被武王级惊天大战毁掉了家园,怒不可遏,尤其是那虬髯大汉,已几近疯狂。
此刻,背对云东修习之地,云村的另一面,虬髯大汉一行正谨慎前行。被武王级惊天大战毁掉家园,虬髯大汉一行不得不去寻找新的生存之地,盲目的行进间,竟摸到深处花罗罗武王腹地的隐秘云村。
一行人行进的是如此谨慎,前进的队伍颇为漫长,却是没有一丝慌乱。
“慢着!”
陡的,队伍的头部停住了。
头部一停,自然引起队伍躁动。但是躁动只存在片刻,便被平息。这一行人,显然训练有素。
随后,这行人眼睛都亮了。
“大哥。”一年轻女子大喜过望,转身向身后。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小村子。真够隐蔽的!”陡然见到有人居住,年轻女子显然极为兴奋。
“嗯。”
声音颇为沉闷,甚至有些嘶哑。
“被武王级战力毁了家园,正好,这个地方如此偏僻,以后我们居住在这里,怕是安稳许多。”被年轻女子称为大哥的存在,却是那虬髯大汉。
“嗯,大哥说的是,我们……!”那年轻女子刚要说下去,却是陡然顿住了。
“大哥,你看那!”年轻女子显然发现了什么。
“什么?”
“那里!”虬髯大汉转头,瞬间惊住了。
“阿余。”“是阿余!”
“那个灰衣的男子是……”
“云烈!”
瞬间,虬髯大汉面色变得极为阴寒。
被武王级战力毁掉家园,虬髯大汉尚且未曾露出如此愤怒,可当见到不远处那扛锄头,为一灰衣年轻女子擦汗的男子时,虬髯大汉不可避免的愤怒了。
“兄弟们。随我杀!”“杀了云烈!”
“这次,我倒要感谢花武王了。”
“若不是花罗罗武王逼着我们向险地走,又怎会在此地遇到云烈这个狗杂碎!”
“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躲了七年。”
“哼!”
虬髯大汉显然极为震怒。
“杀。”“随我杀了云烈!”
怒火瞬间由心生,已止不住了。
“杀了云烈?”虬髯大汉身旁一猥琐男子竟摸向鼻子。
“那,阿余呢?”猥琐男子眼角轻浮,笑容意味深长。
“夺回来做我的妻子。”“不,做禁糜,我要让这个****生不如死!”
“何必呢!”
“做我老婆多好啊!”猥琐男子摸向鼻子,一副样子猥琐至极。
距此不远处,阿余与云烈正在田间锄地。
田里种的是番薯,多产且极易存活的可食性植物。夫妻俩显得很兴奋,他们为自己孩子,为自己唯一的儿子云东,找到了一个好师尊。一个强力的师尊!
因如此,夫妻二人干活也是格外的卖力。盘算着,收获番薯,捕些野味,为儿子和他的师尊调剂一下生活。奈何,他们不知,危险已无形中暗自降临。
一切来得如此之快。
自隐居云村以来,阿余与云烈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唯一的儿子决定修练,而且找了一个好师尊;番薯也是大丰收,说不出的喜悦,说不出的兴奋。
怀着无尽欣喜,二人收获播撒下的汗水,温馨而又惬意。此刻的云烈,正低头甜蜜的为妻子擦汗……
谁想,危险已在步步紧逼……
卖力的为妻子擦汗,卖力的工作。
甜蜜与喜悦,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多久没有感受这种没有忌惮,没有担忧的气氛了。自从经历那苦难隐居云村之后,再也没有如此时这般舒坦过。
欣喜,幸福感,不言而喻!
只是,上帝从来都不是慈悲之人!他给予你美好,必然也要给予你那拆散美好的苦难。
从来都是如此。
云烈正埋头为妻子擦汗,陡的,他仿佛感到一丝危机。
“怎会这样?”
瞬间皱眉,多年来的担忧与惧怕使的云烈养成一股莫名的紧迫感。
为妻子擦汗的手霎时停滞;这感觉来得太突然,由不得云烈不在乎!
阿余满含爱意,深情的望着云烈。陡的,她看见云烈神色大变。虽然云烈只是刹那间不自然,依旧没逃过阿余那双透亮的眼眸,心有余悸,阿余有种不祥的预感。
“烈哥!”
怀着这种不祥预感阿余开口了。
“没什么!”云烈奋力挤出一丝笑容,却是异常难看。他的面上已不自觉渗出汗珠!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阿余探出手去触摸云烈的眉头,入手便觉冰凉无比。汗水是凉的,皮肤是凉的,整个人都是凉的!
“烈哥!”阿余柳眉紧蹙。
“嗯!”
云烈猛的转头向后方,瞬间呆了。
阿余顺着云烈视线向前望去,面色也是瞬间变了。终于,阿余也感到那股阴寒之意。
“快走!”
急切间猛一拽妻子,绿月一阶的速度瞬间爆发到极致。
径直向河道狂奔,云烈万般惊恐。云烈很清楚,这陡然来的寒意预示着什么!
……
大惊之下的云烈以近乎胆寒,以往的经历,以往的种种厄运瞬间浮现在脑海。这厄运,云烈决不愿再见到。
不远处,虬髯大汉一行隐在暗中还想要偷袭;陡然见云烈拽起阿余逃窜,虬髯大汉面色当即变的阴沉。
“逃了!”
“反应倒是挺快!”“并不是一无是处啊!”
云烈携阿余霎时逃离,虬髯大汉已知被发现,当即不在隐藏身形。
“追!”“给我追!”
虬髯大汉直接暴起,径直向云烈冲去,速度瞬间提升到极致。他的眼里只有云烈阿余,他的目标,正是云烈阿余!
紧随虬髯大汉身后,猥琐男也是猛然提速,奔向云烈阿余。
这二人速度极快,若太宇在,定一眼就能看出二人实力。
虬髯大汉大幅度的动作,疾奔的身形,太快了。相比与绿月一阶的云烈简直是天壤之别。
“是纯于。”看清来人,阿余内心一紧。
柳眉不自觉蹙起,阿余感觉到无尽压力!
躲避了七年,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那时,他已经是青星一阶,现今他的实力?
绿月一阶与青星一阶,看似差不多少;实际上,星月绿级与星月青级乃是星月体系中第一个大境界。绿级修行至青级所需要的时间,比赤级修炼到绿级还要多,赤橙黄绿青,五大境界,差上一阶便是天壤之别,何况还是最最重要的大境界。
差一大境界,速度本来就不及,再加上携带阿余,云烈的速度还要再降三分;速度上的差距,已注定云烈夫妇逃不掉了。
云烈在赌,赌自己能够在虬髯大汉来到之前赶到河岸。对面的河岸,河岸边的太宇,才是他们的救星。
赌命,阿余与云烈都在赌命。他们知道,一旦被虬髯大汉纯于追到,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
二人赌命狂奔,虬髯大汉为报深恨大仇,同样是竭尽全力疯狂奔袭。
追逃双方,尽皆无一丝懈怠。
双方都是拼尽全力;同是拼进全力,时间长了却是会展现出差距。
渐渐的,虬髯大汉、猥琐男与阿余、云烈的距离近了。
目视后方,阿余神色紧张:“我们实力本就不及纯于,烈哥若带上我,定然逃不掉!”
“原本他便青星一阶,如今……”阿余不敢想。
“不行,我要做些什么!”虽紧张,阿余头脑却是异常清晰。
“烈哥,放开我!”
当机立断,阿余心中已有了选择!
决定出言之时,阿余意已决!
“阿余!”
云烈眉部一皱,仿佛已知晓阿余心思。
双目瞬间阴寒,云烈拽阿余的手更紧了。做了八年的夫妻,心有灵犀的二人已宛若一体,阿余在想什么,云烈不用想都知道!
“不行!”云烈异常坚定。
“放开我!”
阿余比云烈更坚定!
“不行!”云烈拼尽全力,猛的提速。
然而即便再提速,依旧是于事无补。阿余的心意已决,岂是可以随意撼动!
阿余猛的打向云烈的手,这骤然的出手,加之云烈无法分心他顾,竟被阿余一下打的手臂颤抖。
嘭!
一声闷响,阿余身体脱离云烈陡的向后飞去。
“快走,去叫大伯!”
身形急速向后抛飞,阿余依旧没有忘提醒云烈。向太宇求救,唯有太宇才是他们的救星,虽然不确定太宇是否会伸出援手,却也是无可奈何。
“阿余!”云烈悲痛欲绝,一声大吼。
云烈眉间愤怒瞬间展露!阿余这一举动,乃是将自己向火坑里推。云烈心痛万分,已瞬间欲裂。
下意识咬紧嘴部,云烈嘴角已有鲜血渗出。
“啊!”
怒的向天大吼。
猛的狠心,云烈选择径直向前冲;绿月一阶极致速度飚开,已是拼尽全力!
眼见云烈抛下阿余逃窜,紧追的虬髯大汉当即皱眉:当年就是这种把戏,我岂会再上当。
眉间阴寒急剧加增,虬髯大汉纯于不觉奸笑出声。
“云烈,你个猥琐小人。”
“抛下自己女人独自逃窜,让人不齿!”恶狠狠咬牙,虬髯大汉极致出言相讽,想以此阻止云烈。
云烈极致狂奔,已知再救阿余来不及。深知事不可为,云烈岂会被虬髯大汉浅显的激将影响。拼尽全力超负荷只顾向前奔。
为了妻子,云烈已不顾一切!
“嘿嘿……!”
“逃吧!逃,我看你能逃到那里去。”虬髯大汉纯于奸笑。
“当年,若不是我大意,被那恶奴牵扯分了心神,你们怎么能逃得掉。待我擒下阿余,看你能奈何!”
“阿白。”“你擒阿余,我追云烈!”急速前行间,虬髯大汉直接吩咐猥琐男道。
双眼微眯,猥琐男面上流出一丝淫笑:“大哥放心,手到擒来!”
“收起你那可恶的嘴脸。看不惯。恶心!”
虬髯大汉没有回头,却是像看到猥琐男的嘴脸。
“不用这么直接吧!”猥琐男依旧奸笑着,没有一丝要收敛的样子。
“哼!”
“看好阿余。有一丝不妥,我便杀你!”
虬髯大汉一声怒喝,速度丝毫不减,径直再向云烈追去。
“阿余,阿余!”
云烈内心竭力呼喊,他已无所畏惧。事已至此,畏惧也是无用。
“纯于,我一定会杀了你!”咬牙坚持,只为争一线生机。
青星一阶的速度终究比绿月一阶快太多,何况虬髯大汉纯于不止于青星一阶,即便阿余舍身放手任云烈去逃,依旧是于事无补。
极端的行迹只能是将事延后,乃无奈之举。
急速奔跑间,云烈瞬间便越过丈余。然而,虬髯大汉一跃间便近乎三丈,足足一半的差距。随时间推移,云烈根本逃无可逃。
时间一点点流逝,云烈与纯于之间的距离在缓慢加近。原本的三百丈此刻已变为两百丈。
云烈距河道,依旧有三里。
三里,看似不多,却已足以让虬髯大汉赶在云烈见到太宇之前追上;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无奈之下,云烈唯有变向。
提起全身精气神,云烈时刻观注意后方,不时的变向,想以此扰乱敌人,尽所能在被追到之前奔向河岸……
时间流逝,云烈与纯于之间的距离在缓慢加近。
一百五十丈……
一百丈……
五十丈……三十五丈……
二十丈……眼看着,便要被虬髯大汉追到……
云烈唯有再变向。
……
虬髯大汉与云烈距离变近的同时,云烈与河道的距离也在缓慢加近。
三里……
两里七……
两里半,两里……
长距离终究比不过短距离,渐渐的,纯于与云烈之间的差距,只余十丈。
然而云烈距小河还有两里。
云烈!
急了……
……
“桀桀,云烈,你死定了!”虬髯大汉奸笑着大吼,干扰着云烈心神。
“哈哈!”
就在云烈竭力稳定心神,急速向小河飞奔之时,猥琐男猥琐的笑声陡然传入云烈耳畔。
“云烈,你妻子已经被我抓住。”“我阿白的手段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一定不会忘了的!”
猥琐的声音,如此摄人心魄!事越急,越危险。乱枝于枝干上再生,乱上加乱!
云烈慌乱了。
“丑鱼白,敢动阿余我杀了你!”
大吼着,却是不敢回头,依旧径直向前狂奔。
“呦呦!”“威胁我!”
“大哥,他威胁我!”声音震颤穿透虚空,猥琐男子怀猫捉老鼠的心态调戏云烈。
“桀桀!”
“再过十息,他便威胁不了你了!”虬髯大汉奸笑着,依旧疯狂大吼。
“太宇大哥!”云烈疯狂了!
“太宇大哥……”万般无奈,云烈拼尽全力大吼。
“太宇大哥……”巨吼响彻天际,如此悲痛欲绝。
……
“嘶嘶!”
龙整个身体盘在地上晒太阳,陡的它睁开双眼。
“太宇。”“你可听到了?”
“嗯?”太宇正教导云东,陡然也是神色瞬间一变。
“是云烈!”只一下细感悟,太宇已然知晓是云烈处出事了。
手一挥,将云东掠入怀中,太宇纵步便向前。
猛的被太宇这么一掠,云东霎时间竟未回味过来。
“怎么了?”急切间云东发问。
“你父亲有危险!”
不及多言,太宇埋头只顾赶路。
河岸边,羊羊正惬意的躺在岸上。陡的,太宇消失了。下一刻,龙的身形也消失了。
“喂!你们干什么!”
一人一兽陡然离开,羊羊茫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和云东一样,羊羊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