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白梨花特地去看了一眼葛癞子,这人耸拉着头,看不到其他表情。
她想了一下,实话实说:“我之前脑子烧坏了,白衍忠一直不待见我,刚满十四就把我给嫁出去,前几天就差没断亲了,白家的事,我一点都不知晓。”
“哦?”
轩辕文焕对白梨花直呼父亲名字感到诧异。
然而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对她好的,她任劳任怨,百般偿还无怨无悔,但若是对她不好的,必定是有仇必报。
白衍忠这人,根本不配原主叫他一声爹。
她自然更叫不出来。
察觉到她的情绪,梁大郎伸手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有些用力的捏了一下,像安慰又像是鼓励。
白梨花没有挣开,只是借着他手心的温度,平复自己的内心。
而这时候,葛癞子显得特别义愤填膺:“掌柜的,你是不知道,那白衍忠,特别不是东西!”
他还记得十天前,梁大郎满脸是血的样子呢。
他虽然心底喜欢白玉兰,但是在他心里,白玉兰始终是不可高攀的星星,自己配不上,再说了,白玉兰跟白家是分开的。
之前眼瞅着粱大郎他们吃亏,这会儿能忍吗?
白梨花眨了眨眸子,虽然葛癞子这会儿站出来替他说话,是意料之外,但还是有些感动。
轩辕文焕问:“怎么说?”
真要让葛癞子说,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说,“反正不是东西!”
他将眼光投向梁大郎,希望这个当事人说点什么。
然而梁大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对着屏风后面:“如果掌柜的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屋里的小鸡还等着喂食呢,这大中午的还不回去,估计饿坏了。”
“等等,不知道我能不能跟白姑娘和小……公子谈谈?”
梁大郎将目光投向白梨花,意思很明显。
屏风那边的人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轩辕文焕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我已经吩咐人备了饭菜,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吃了饭回去,不是正好?”
听到吃饭,葛癞子的肚子适时“咕噜噜”叫了一声,他尴尬的捂住肚子,白梨花想了一下,答应了。
但是梁大郎坚持,“胖丫是我媳妇儿,她在哪儿,我在哪儿。”
白梨花没有反对,在轩辕文焕的示意下,墨染带着葛癞子离开了。
接着,轩辕文焕从屏风后面出来,依然是一袭白衣,容颜令人惊艳,步履间优雅贵气。
踱步间,他问:“不知白姑娘,梁公子有没有听过本朝医圣——轩辕洪,的故事?”
薛采重重一颤。
他继续说,“原本是有一身医术的,可惜自命不凡,用砒霜救人,现在马失前蹄,害死郑老将军不说,还连累那个小孙子也跟着东跑西藏,你们说,他这是不是咎由自取?”
他说的很随意,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
薛采握紧手心,冷着一张小脸反驳:“他是被人陷害的!”
白梨花也说:“不错,以毒攻毒,确实有这个可能,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