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轩辕采停顿了一下,好半天才说,“据我所知,他一直在跟南宫伯联系,而且,两人关系匪浅。”
白梨花没有回话,她看着面前的轩辕采。
在梁家时,轩辕采的眼睛是纯净的,虽然偶尔有些老成,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了猜忌、狠厉,甚至带了点儿惧怕。
她忍不住怀疑,是这半个月改变了他,还是他原本就这样。
毕竟,能在郑将军手下逃亡的人,即便只有七八岁,也绝对不能用普通来衡量。
收回心绪,白梨花问:“照你这么说,他不是应该立刻将你交给南宫伯吗?”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轩辕采脸色铁青,语气不屑,“你要是不信,尽管当我没来过。”
白梨花追问,“他想要什么?”
“自然是……”
话未说完,便听见外面传来送客声,轩辕采一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窗户边,然后翻身跃了下去。
这边,轩辕采的头刚从窗户消失,厢房的门便被推开。
轩辕文焕从门口进来,笑意浅浅。
“白姑娘,好久不见。”
白梨花挑眉,“我已经嫁人了,轩辕掌柜还是叫我一声……粱,粱婶子的好。”
这个年代,不管你是多大的姑娘,只要嫁了人,便要冠上夫家的姓名,让人叫上一声婶子,管你十三四岁还是二十三四岁。
“是吗?”轩辕文焕一把将门关上,走到她面前,撩起她梳在后面的黑发,轻嗅,“真香。”
这轻佻的动作,成功让白梨花眸色冰冷起来。
她心中不断默念着:人在屋檐下,人在屋檐下……
白梨花嘴角扯出一抹笑,“咱们村的人都用皂角洗头,想来掌柜的是看不上这种低贱的东西,所以没有闻过味道。”
“不对,不是皂角。”也许是见她没有动作,轩辕文焕越发大胆,凑到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忽又离开,神情陶醉,“是另一种,清香。”
瞧见白梨花隐忍的脸色,他并不畏惧,摇着扇子缓缓说,“这种香味,只有少数未破身的女子身上才会有,非香薰非脂粉的处,子,香!”
他说的极为暧.昧,白梨花脸上“腾”的一下烧起来。
处子香,处子香……
这几个字始终萦绕在她的耳边。
轩辕文焕脸上带着无辜,“你说,我要怎么昧着良心,叫一个没破身的姑娘婶子?恩?”
白梨花只觉得又羞又恼,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人。
良久,才听到一声轻笑。
抬眸,轩辕文焕已经慵懒的靠在了软榻上,目光极尽促狭。
“所以,白姑娘,你要跟我谈什么?”
她收回心思,将毒囊和猴子送到轩辕文焕面前,“猴子体力有一种虫子,能在毒血下生存产卵,大量繁殖,侵蚀主体,我用这些,换朱仙村村民性命。”
既然他喜欢毒,肯定会想要研究透彻。
“南宫伯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