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人说起过,驯兽之术,以收心为难,所以驯兽者都会从幼兽开始,喂其食,练起功,增其技而收其心。如此一旦收服成功,小兽长大后,便会对驯养者忠心不二。言听计从。”白梨花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轩辕文焕,“在我看来,人也一样,若年岁还小,便能如同驯养小兽,逐步收心。”
如今,轩辕采就是小兽,他便是想要驯兽的人。
轩辕文焕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将垂在胸.前的冠穗撩回肩后,微微一笑,“若是大兽或者年岁大了的人呢?”
“大兽施以酷刑,若是年岁大了的人,只能……利诱。”
粉.嫩的红.唇微张,吐出末尾两个字,轩辕文焕微微愣了一下,抬起眼眸望过去,二者目光相撞。
彼此心里都明白,这话指的是什么。
她最想要的,是保住全村人的性命。
他最想要的,是知晓她身上的秘密。
她原本想的是用猴子,实在不行就拿出手枪,只求轩辕文焕搭桥,约见南宫伯。
只要见了面,她再看情况定夺,实在不行就杀了他,但是这样做风险太大,幸好轩辕采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
如果轩辕文焕和南宫伯真的私交甚好,而他又想要什么东西的话,保下朱仙村便是小事,只看他愿意不愿意。
她在赌,赌轩辕文焕答应。
白梨花的眼神太过清冽,仿佛能直接触进人的心底,将他所有的心思瞧的一干二净。
而她确实,知道自己的筹码,明白自己的价值。
轩辕文焕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从软榻上起来,来到白梨花身边问:“我知道你想保朱仙村人性命,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神情严肃,去掉慵懒的姿态,绝美如画的五官多了些清冷的味道。
这下,换白梨花愣住了,她问,“不是南宫伯驯养的那头老虎的死因吗?”
“你怎么就对自己不自信呢?”轩辕文焕盯着白梨花看了一会儿后,眼底泛起一抹异样的光泽,而后,又恢复了那副不着调的姿态,“没准儿,我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呢?”
白梨花皱了皱眉,反问,“你确定?”
轩辕文焕挑眉,“自然确定,你聪明、果断、有智有谋,跟那些花瓶比起来,让人舒心的多。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就帮你这回,怎么样?”
“那你可能会死。”
白梨花后退一步,并没有因为他虚假的恭维而开心,空气中甚至多了些肃杀的味道。
然而某人并不在意。
看着她紧绷的小脸,轩辕文焕再次往前凑了一步,“怎么?你生气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白梨花抿紧了嘴唇。
轩辕文焕看穿了她,她仰仗的不过是他对她的那点儿好奇,只要他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那她就毫无办法。
两军交战,攻心为上。
是她太急切了。
白梨花抬手,拢了一下滑落在耳侧的碎发,收敛怒气:“那掌柜的当我没来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