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袭来,手臂上的皮肤迅速泛红。
白梨花眼中带泪,激动的说:“是大郎的字迹,他没事。”
粱二郎瘪了瘪嘴,目光落在一旁的骨灰罐子上,“既然大哥没事,那这个骨灰怎么处理?”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里面不是粱大郎,那这人是谁?
粱老爹和梁大娘不约而同把目光放在了白梨花身上。
白梨花知道他们的意思,沉思了一下,“明天葬礼照办。”
梁老爹率先不同意,“这人还活着呢,咋能办葬礼?不成不成……”
粱大娘也是一样的看法,“不能办葬礼,这大郎刚中了举人,这以后每月能领不少笔墨银子呢。”
粱大郎中解元的这段时间,是整个梁家最为风光的一段时间,所有人见了都会说一声恭喜,不管多么显贵的人都提了东西上门拜访,便是知府老爷,都遣人来了两三趟。
如果这葬礼办了,将粱大郎从梁家除名,那么,他回来后还怎么参加会试?
还怎么带着一家人飞黄腾达。
粱二郎的眼睛里面闪过嘲讽,“这葬礼一办,世界上就没有粱大郎这么个人了,嫂子你就成了寡.妇,难道你还想带着我们梁家的财产回娘家不成?”
梁大娘恍然大悟。
白梨花才十五岁,现在人不疯癫长的也标致,手中田地十几亩,还有新房,如果再想寻个好人家,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就是苦了他们。
想到这里,她看向白梨花的目光瞬间警惕了起来。
一种无力的感觉从白梨花心中升起来,白梨花忍不住嘲讽,“你们梁家的财产?那你算算你们梁家的财产有啥?别说一穷二白,就是有,我也不稀罕要。”
田地,是她亲自问村长买的,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
宅子,是葛癞子帮忙建的,她出的银子。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梁家的?
粱二郎嘟嘟囔囔说不出来了,“那你为啥要办葬礼,花银子不说还晦气。”
说白了,都是因为银子。
但是眼前这情况,不解释根本说不过去。
“大郎的死讯是四王爷亲自说出来的,就连山贼都全部斩手了,如果这时候说他失误,你们认为我们有好果子吃吗?”
“还有,大郎是夜晚悄悄来的,形色匆匆,都没有去新房看一眼,这就说明有很要紧的事情,为了怕我们伤心,特地来传平安。”
“如果不办葬礼,那岂不是等于给他惹祸上身?”
粱二郎无话可说,但他眼珠一转,仍然不服气,“话这么说是没错,可是葬礼是简单的吗?我们可没有银子。”
白梨花懒得理他,直接赶人。
没理粱二郎的训斥,也没问梁大娘究竟答应了他什么。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知道了梁家刚中举的解元郎死于非命,纷纷前来安慰。
因为距离粱大郎的死已经有些日子,不必将人摆进堂屋,也因为那里面不是真的粱大郎,所以白梨花一切从简,准备直接请风水先生看地方埋葬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