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看她一眼。
阮笙清楚他爱的是谁,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刺痛。
深吸了口气,她把蛋糕放下,拿起白雏菊,安静离开了客厅。
妈妈的骨灰盒并没有放在墓地,当年的事闹得很大,爷爷觉得对不起妈妈,做主将她的骨灰盒留在了家里。
爷爷就是要他们一辈子不能心安。
客厅里嘈杂热闹,院外却十分安静,冷风一吹,阮笙更觉得愤怒心酸。
爸爸不会不清楚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可他却给冯琴大肆操办生日,爷爷成了植物人,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阮笙为妈妈感到不值,正是因为深爱着爸爸,她才会被他们活活气死,然而爸爸眼里却只有冯琴,既然这样,他当初为什么要跟妈妈结婚,还生下她?
来到放骨灰盒的房间门口,阮笙注意到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她奇怪的推开门,屋里保姆惊慌失措的抬起头:“阮……阮小姐。”
阮笙的视线却停在了她手边,一张脸逐渐变白。
“那是什么?”
她声线抖得厉害,保姆吓得满头冷汗,紧张的说:“是野猫跳上来,把骨灰盒打翻了……”
“野猫?”阮笙一步一步走进房间,胸口剧烈起伏着:“野猫能进来这里?野猫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把骨灰盒都摔得粉碎?”
保姆脸色煞白,伸手想去收拾,被阮笙厉喝一声:“别碰!”
吓得狠狠一缩。
泪水夺眶而出,阮笙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冲过去将地上的骨灰拢起来,泪水跟散落的骨灰融合在一起,她的理智也在一瞬间被烧毁,转身就冲出了门!
冯琴!冯琴!
是,她赢了,成功破坏了她的家,抢走了男人的爱,霸占了本属于妈妈的全部,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怨气?
妈妈有哪里对不起她,以至于死了连骨灰盒都被她摔得粉碎?
一想到妈妈就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不知多久,阮笙就气到发疯,冯琴她算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
上位成功的小三而已,她凭什么这么嚣张?
今天如果不是被她发现,她还打算怎么践踏侮辱妈妈的骨灰?
而爸爸呢?她就任由妈妈的骨灰被这么对待?
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客厅里冯琴被众人围在一起,笑得得意又自豪,瞥到进来的阮笙,轻蔑又不失讥讽地说:“你还没走啊,进来喝点东西吧。”
阮笙双眼发红,神经像被一条线撕扯着,尖锐的痛。
她大步走到冯琴面前,忽然拽住她的衣领,左右开弓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响彻整个客厅。
冯琴直接被打懵了,手里的高脚杯啪的摔碎一地,脸上迅速肿了起来,回过神尖叫着往后退,指着阮笙大骂:“干什么!疯了吗你!”
阮笙不让她走,声音颤抖又沙哑:“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妈?你算什么东西!”
“阮元豪!你就看着她打我吗?你女儿疯了!”
阮元豪猛地惊醒,反应过来怒火噌的一下子冒了上来,厉吼:“阮笙!给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