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你的鬼话,快拿钱来。我兄弟要看大夫,他这腿可耽搁不起。”殷二婶打量了一眼三房的媳妇冷笑,“要不他瘸了,你来养。”
“你,你这说的什么混话。”殷三娘急得哭了出来。
三房的男人还没死呢,就塞个男人给她养,不是存心坏她名节嘛。
殷家二房和三房一向不合,殷三娘公认的貌美贤惠,总压过二房媳妇一头。当年分家时,更是因为三房儿子多,分得的田地是最好的。
是以二房的这么多年一直记恨的,当年撺掇着大房硬是卖了三房唯一的闺女。这次征兵时,二房的故意装病,害得三房里三个男人全被抓去征了兵。
饶是这样,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剩下的孤儿寡母的,谁叫三房手里还有一亩良田呢。
殷二婶适时露出狐狸尾巴,她冷笑说:“没钱啊,你家不是还有一亩田嘛。走,咱去找田契。”
他们说着,一群人就想冲进房里翻找。
殷玖儿也是这时从厨房里赶出来。
她从空间里随意翻了张纸片,扬手说:“你们想要田契是吧,在我这儿。”
殷二婶一伙立即向她扑了过去。
她这时把手里的田契往袖子后一收,就像变戏法似的田契突然就消失了。
“想要田契可以,道理说清楚。总不能田契都被占去了,那个瘸子还赖给我们。”殷玖儿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
殷三娘不知地契怎么落到女儿手里,这会儿只怕她真不知轻重把家里根基般的地契给人了,连田契都没了,拿什么赎回她。
她急得想阻拦,却被几个肥胖的妇人拦住了。
殷玖儿给娘亲打了个眼色,让她别着急。但她这眼色才打完,殷二婶就冲了过来扯着她的袖子就要撕。
而这时,突然殷三家的门被拍开了,那“砰”的一声惊住所有人。
院门处,那个满身泥的半大小子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身穿着毛皮坎肩,身后挂着把猎刀,看起来是个猎户。但他的长相并不像一般猎户那样魁梧彪悍,甚至有些像白面书生一样,剑眉英目,说起来都算极俊俏了。
但他行动间就没什么斯文书生气了,他进门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谁也没打招呼横着般走进来直接坐到院中间的桌子上。
那泥小子颠颠跑到殷玖久跟前问:“姐姐,汤呢?”
自从这个男人进到院里,所有人像被吓到似的全缩了手脚不敢动。连刚刚要扯她的殷二婶都吓得手抖了一下,紧忙把手收回袖子里,连地上躺着的那个都不敢叫了。
殷三娘被放了,她看到那年青猎户也有些畏惧,低头缩着手不说话。
泥小子没说错,这“一个人”真能震住院子里所有人。
殷玖儿立即说:“汤在厨房,锅里。”
“好嘞。”泥小子立即兴奋地去厨房,没一会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汤送到那个猎户面前。
“师父,您尝尝,这汤可香了。”
那猎户也不说话,接过汤低头喝着。
那骨头汤果然是香,许多人闻着,不停咽口水。
殷二婶不敢再上手拉扯,但忍不了阴阳怪气地说:“哟,还有排骨汤喝,刚才谁哭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