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赤裸着上身自身内逼出三成胎毒之后,因为眼看着一脸无地自容羞愤难当的耽若尘欲气急败坏之下恨不得以当即咬舌自尽来逃脱躲避过这场自娘胎里出来即从未品尝摄受过的无辜戏耍和羞辱,炽雪好心自身上扯下来自己那件薄如蝉翼的羽衣披风来轻轻替他披在身上,不管怎样,失去身内三成胎毒的严厉惩戒对一个萨陀罗迦皇族中人已经是个令其一生一世都难以忘怀的惨痛教训了,但是那三成胎毒却是可以因此而让中原之地千万初生婴儿不再无端遭受诸般瘟疠疫症之苦,想来也确是不失为一件明心见性之事,上天有感,日后总也不至于太过亏待他的。
耽若尘裳自舟山之巅拜别众人之后即一路上连拖带拽的将尘欲强行押解回化自在天上,准备全权交给师父他依照天规天条严加裁夺处治,但是湿华大神他却哪里是能认真记得梵天界天规天条清规戒律之人,只亲下口谕命慕尘太子将这个忤逆孽障打回原形抽了三百鞭子之后即以此案为玉清清净天家事为名将他交给长兄尘裳酌情定罪判刑。
“启禀师父,尘欲他年少无知,欺心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本自该是弟子亲自将他押去斩妖台上领罪受死才是,”他说话间已经轻轻的俯首叩拜在师父膝下,“但是还请师父念在前日里父皇母后亲来化自在天上托付弟子替幼弟向师父你求情讨饶的份上,还是应允弟子将他送回玉清清净天上去依照萨陀罗迦皇族家规处治才好,”他说,“但是还请师父你尽可放心,萨陀罗迦圣皇昔日里加在弟子身上的严刑责罚,师父你当日想必也曾是亲眼见识过的……”
“好啊,原来是父皇母后向你来当说客,你才想起我来,若非是看在父皇母后面上,谅你也懒怠管我,”尘欲冷笑,“敢责皇兄你是想趁机来找我报当日五欲炽心茶之仇的,好啊,那就来啊,左右当日父皇他怎样对你,今日就会怎样对我,”他说,“只是这一次,父皇他自是会多长个心眼,总要待我在玉清清净天上死的透了,再一脚踢下界去。”
“尘欲,你该睁眼看看,看看皇兄身上这一身披挂打扮,总也该相信皇兄此生必不至于再回去玉清清净天上和你争夺皇储之位去了。”
“哼,我自然相信,”他冷冷笑笑,“我自然相信一个人若是已经在仙宫御苑之中吃惯了珍馐玉肴,那自然是断断不肯再转回头去蓬草茅屋之中继续吃清茶淡饭去了,”他说。
“哦,原来你很羡慕皇兄,”尘裳听了之后忍不住淡然笑笑,“既如此,皇兄现下就向师父他替你求个恩赐,要你也一并留在化自在天上当差侍奉如何?”
“你,哼,得寸进尺,可恨至极。”
鸢尾祎陀在菩提树下瞬时间一脸气急败坏的暴怒如雷起来。
“少主息怒,尘裳无心冲撞少主,只是尘欲他现下已经被无辜逼去身内三成胎毒,方才又因罪挨了慕尘太子三百青藤鞭子,”他登时间恍然醒悟般急急收起自己方才一脸忍俊不禁的淡然谑笑,“还请少主开恩,容他在化自在天上稍加将养几日再送回玉清清净天去,不然,尘裳生怕父皇他雷霆盛怒之下,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伤上添伤,痛上加痛,只怕他,不死也要落个重伤残废,生不如死的了,”他说。
“胡闹,将他留在这里,你父皇母后岂不是要疑心本王贪心不足,拐了他们一个儿子还不够,连另一个也不放过?”
“师父,弟子和萨陀罗迦皇族的尘缘,早已了断干净,师父若是不信,弟子立时即可将身内胎毒尽数逼除干净。”
“胡说,胎毒尽失,功体岂不是废了,养蛇先将毒牙拔除干净的规矩,本王这里还未曾有呢……”
“可是弟子前日里私自自御丹阁中盗取了玉漱沐雪丸叛逃出化自在天去,师父你当真一点也不生气?”耽若尘裳俯首跪拜在师父膝下,温柔如水的轻轻伸手扯了一扯师父蕉叶披风上的淡青一角。
“你若是逃了之后连一碗菠萝白饭都讨不来吃,本王才真该生气。”
“师父,听说前日里离欲圣使他曾怒气冲天的来化自在天上找师父你兴师问罪……”
“哼,一个会生儿子的疯和尚,本王理他作甚?”
“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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