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霎那芳华,陌离显得慵懒和随意,淡淡的说:“破坏两国关系,呵呵,这帽子一扣下来还真是挺大的,只不过,你说错了,我此次来既不是代表昌隆国,也不是代表东凉国,更不是代表西岚隐灵一族,而是代表我自己。”
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紫炎双眉紧锁,一字一句的问道:“代表你自己,什么意思?”
牢牢抱住心爱的女人,陌离连眼角都洋溢着笑意,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只要跟风九幽在一起他就觉得特别特别的幸福,那怕只是这样简单的相偎相依,也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甜蜜。
没有别离,就体会不到相见时的欣喜,没有长久的分开,就不会知道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的不易,更加不懂的珍惜,所以,此次的分别非但没有让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变淡,还因此深厚了不少,尤其是风九幽,她在看到陌离消失的那一刻,简直就要疯了,就好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上一世的临死前,突然之间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也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对陌离,原来并不单单只是爱而已。
重生以后风九幽一直认为自己只要陌离活着就可以了,可事实上,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特别是陌离后来的死缠烂打,让她真真正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心后,更不止是他平安的活着那么简单了,她想跟他在一起,想和他天长地久,永远的在一起,所以,二人一见面,她就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顾虑以及害怕,毫不犹豫的扑向了陌离。
从相见的那一刻起,风九幽就只想依偎在陌离的怀中,闻着只属于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温暖以及带给自己的踏实感。
陌离的迟迟未语,让紫炎觉得更加没有面子,同时,也感觉在自己的士兵面前颜面尽失,心中恼怒,额上的青筋随之暴起,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欲要撕破脸之时,来回抚摸着风九幽长发的陌离开了口,只见他轻抬眼眸,淡然说道:“都说你聪明伶俐,看来也不过如此,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的意思,我,陌离,风九幽的未婚夫,今日只代表自己。”
“未婚夫?哈哈……哈哈……”不知为何紫炎突然间放声大笑,那合不拢嘴的模样,那前俯后仰的夸张,就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猖狂又刺耳的声音一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特别是迷迷糊糊间快要睡过去的风九幽,微微凝眉面有不悦,在陌离的怀里蹭了蹭,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说:“好吵!”
陌离非常喜欢风九幽的长发,加之她素来都不爱戴那些华丽的珠翠,常常以一根缎带系之,摸起来也甚是柔顺光滑,似那上好的锦缎一般,摸上去舒服极了。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陌离听到她的嘟囔后,便低下头轻声细语的安抚道:“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乖。”
柔声的轻哄让风九幽是半点脾气也没有,轻轻的应了一声后,就把半边脸都贴在陌离的心口处,紧了紧搂住他的腰,又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怀里拱了拱,然后,就似先前那般不动了。
说实话,风九幽现在真的很难受,也很累很困,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真想找个暖和的地方,躺在陌离的怀中好好的睡一觉。
突兀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很久,紫炎就怒喝一声道:“这真是我有史以来听到最好笑的谎话,陌离,你不要以为我在昌隆不久,就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谁,敢拿此事做借口,你就真的不怕破坏两国关系,因你而挑起战火吗?”
陌离冷冷一笑,挑眉说道:“怕,为什么怕,我与九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何来谎话之说,更何况九儿还在姑姑的肚子中时,就已经许配给我为妻,且,我二人情投意合,早已互许终生,我为什么要怕,倒是你,厚颜无耻的求娶不成,还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待九儿,黎城之时昌隆国早已悔婚,昭告天下两国联姻就此作罢,可你……”
话未完,语未尽,紫炎就再也听不下去,怒吼一声道:“放肆!”
一把将怀中的风九幽打横抱起,陌离慢慢的站了起来,向前几步走满目不屑的看着紫炎道:“放肆,呵呵,凭你,还不够资格。
”
话落,他转身准备离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紫炎可以忍受陌离的种种羞辱以及挑衅,却无法忍受他把风九幽带走,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已经丢进脸面的情况下,更是不可以,大喝一声道:“站住!”
说话间,紫炎纵身一跃就来到了陌离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怒目而视的又说道:“尚陌离,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今日代表谁,也不管你是谁,无忧郡主乃是我北国之都的清灵圣女,是我北国之都未来的王后,必须跟我入都城,所以,认相的就赶紧把她给我放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考虑到北国之都目前的状况,紫炎即使气的浑身发抖,也没有破口大骂,说实话,在内忧之下他并不想引来外患,再加上陌离的身份又不单单只是一个东凉国的三皇子,他还是西岚隐灵一族的神之子,假如一旦闹翻大打出手,即使他打赢了他,或者是杀死了他,夺回了风九幽,那么,这仇也正式的结下了,而且还是和两个国家结下的,到时侯内忧外患,他又该如何处置,如何自处?
思虑再三,紫炎还是一再的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把自尊面子什么的先放到一边,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越是在这种艰难的时侯,越是要顾全大局,越是要多为他的子民们着想,故,他还是希望能不和陌离动手,就尽量不要和他动手,以免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再后悔可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