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说他们会在什么地方等我!”北堂容若说话的声音仍旧是一派轻松的样子,可要是仔细看去,就能够看到这人嘴角紧绷着,明显是已经进入了戒备的状态,如今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罢了。
回国这件事情他虽然已经准备了很久,可是等到这件事情真正的施行起来的时候,北堂容若还是感到了一丝紧张,八年时间,在发展势力的不仅仅有他,还有一直紧盯着皇位不放的三皇子,他这个已经离国这么多年,看起来毫无根基的二皇子,就像是北狄眼中的一个笑话一样。
“这就要看他们有多看重你了,虽然三皇子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可皇后却不容小觑,不然她也不会在魏氏一族这般打压之下越做越大,甚至有与皇室正统并肩的实力,若是你在晚回去两年,北狄怕也要保不住了。”
魏延说的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可现在说再多似乎也没有什么用,现在是在东夷的境内,不管是忌惮钟锦绣,还是忌惮东夷皇室,他们都不能带太多的人在身边,若是他们派人潜入东夷,对他们下手,恐怕他们也没有招架之力。
“听舅舅这样说,我对于这个皇后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从前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以至于我吃了这样一个暗亏,现在,我一定会将这些东西以一讨要回来的。”北堂容若眸中闪过一丝寒冷,那冰冷的视线像是有如实质一般。从眼中迸射出去,落在树林里的某一处。
倏然,北堂容若的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来,身上如同寒冰一般的气势也跟着尽数释放了出来,目标直指隐匿在森林里的一群人,他不得不说,这个皇后,足够英明,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和她最后胜出的人会是谁:“舅舅,看来真被你说对了,看来我们的北狄皇后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从东夷走出去呢!”
“哈哈,我的好外甥,这算不算是对你的一种考验呢?”魏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可这笑容根本未达眼底,有的不过是更深重的冷芒,他手里握着长剑,浸淫沙场多年才有的杀气,在一瞬间便释放了出来,若此时钟锦绣在,都要忍不住感叹一下这人犹如实质的杀气!
“说的是呢!”北堂容若一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长袖只是轻轻翻转了一下,在亮出手掌的时候,手上就握了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可就是这样一把软剑,其具备的杀伤力,一点都不必钟锦绣的母亲,也就是何起舞的那把软剑来的低。
树林里的人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们从黑暗里面出来,将魏延和北堂容若两人两马团团的围在了包围圈里面,手中的匕首都闪烁着冰冷嗜血的寒芒,他们得到的是死命令,若不能将这二人的首级带回去,他们也就没有了回去的必要,喉间隐匿着的毒药见血封喉,他们失败,也就意味着死亡,更何况,北堂容若也不会给他们回去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死命令的缘故,这批暗卫下手不但毒辣,而且狠绝,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朝着他们致命的地方来的,北堂容若嘴角带着风轻云淡的微笑,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那般的悠闲,一进一退之间都泛着肃杀的气势,手起刀落之间必定卷走一条人命,和钟锦绣的软剑一样,出鞘必要见人血。
“你们还要来吗?”一番战斗之后,北堂容若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可饶是这样也看不出来这个人有半点狼狈的姿态,反而因为染血的关系让这个人看其阿里有着如同阎王一般的气息,剩下来的那些暗卫都有些害怕了,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到明显的恐惧之色,大概从执行任务到现在,他们也没有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对手吧!
暗卫们对视了一眼,终于做了决定,几个人自平地而起,朝着魏延和北堂容若冲过去,在抵挡之间,手里扬起一把白灰,魏延和北堂容若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能屏住呼吸,等待着白灰散去,可即便已经快速反应,还是有不少的白灰被吸到胸腔里面去。
北堂容若和魏延对视了一眼,迅速往后退去,可人还在半空之中便摔了下来,北堂容若面色一黑,悄悄的运气,却发现自己的内力根本不能被引导到正确的地方,想到刚刚的那阵白灰,北堂容若像是明白了什么,望着急速冲来的黑衣人,面上闪过一丝狠绝。
就在北堂容若要抬手反抗的时候,身子一软,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就在北堂容若以为这一剑会贯穿自己胸膛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惊叫声,原来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少年,一脚将人给踹飞出去了,身着黑色衣服的暗卫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肚子不断的哀嚎着。
太簇望着那进气少出气多的黑依然,只一挥手,袖中冷箭便飞了出去,真正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气绝身亡,剩下的暗卫见状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都朝着太簇飞奔而来,太簇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头扎进黑衣人中间,一个手起刀落便收割了不少人的性命,一身白衣在黑衣人中间分外的显眼,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杀神一般。
就在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的时候,太簇已经回到了北堂容若的身边,他将北堂容若身上的学到封锁住,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来,喂北堂容若和魏延吃下,全程太簇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一丝表情来,仿佛这个人天生就是个没有表情的人。
或许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人从前是那般柔弱的样子,蜕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太簇能成为今天这样,全部都是因为钟锦绣,这个像是太阳一样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