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侠出手相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魏延身上受了伤,再加上毒药的催化,血水正不断的从伤口里面涌出来,他忙着用金疮药给自己的伤口包扎,没有空去管边上迎风而立的少年,倒是北堂容若对于这个少年已经起了收服之心,若是身边有这样一等一的高手在身边,能够给到的助力,绝对不是一点点,望着太簇,北堂容若眼中燃烧出难得的狂热。
“在下太簇。”太簇一如既往的淡泊,从前那个为了跟着钟锦绣前往边关而苦苦哀求的人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有的是一个全心全意听从钟锦绣指挥的太簇,今次出手救下北堂容若,也是得到了钟锦绣的指示,如若不然,北堂容若和魏延的死,太簇根本不在乎,在这乱世,每天都在死人,若是每个人都要他出手相助的话,他太簇早就已经累死了。
“不知阁下要去往何处,和否与我同行?”北堂容若其实并不在乎人家叫什么名字,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他能够与他同行,有了相处的机会,要让他臣服自己不过是时间问题,对于拉拢人心一事,北堂容若向来很有信心,只是他从未料算到的一点就是东夷境内的高手,皆是出自钟锦绣之手,像是太簇这样的人,即便是钟锦绣说了放手,恐怕都不会轻易离去,不管钟锦绣是何种身份。
太簇还未开口说话,就听道马蹄声从远处响来,而听着这马蹄声,显然有很多人,北堂容若皱起了眉头,有些摸不准这些马蹄的主人是谁,饶是北狄那边的人多想除掉自己,也不可能派着大军来围剿他的吧,不自觉的,他撇头忘了太簇一眼,只见这人脸上的傲慢,渐渐的散去,面上露出恭谦之色,这是见到比自己厉害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又或者说,来人正是他的主子。
“质子似乎对本王的属下很感兴趣啊!”钟锦绣子自阴影里面出来,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北堂容若,嘴角挂着的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似乎没有看见丛林里面尸横遍野的场景,这样的场景,钟锦绣经历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又怎么可能会在乎!
“他是你的人?”北堂容若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点点的疑惑,更多的是失望,他早就该想到的,像是这样的高手,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游侠呢!不知道为什么,北堂容若开始有些妒忌钟锦绣了,她坐在摄政王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也就算了,身边还聚集了一等一的高手,先不说这个太簇,就说身后那画的跟鬼一样的人,便是高手中的高手。
“怎么,质子不相信?”钟锦绣趴在马背上,垂眸望着青蓝色的衣袍上,沾了鲜血的北堂容若,目光之中带着慢慢的玩味之色,太簇的成长的确在她的意料之外,可这并不代表,她的人可以被别人惦记。
“二皇子求贤若渴,对于这样的高手,自是欣赏的,但若是摄政王的人,我们也不好横刀夺爱的,不知摄政王是要去哪里?”魏延也眼红钟锦绣身边的这些人,可八年前沣都千狐居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人对于钟锦绣都是忠心耿耿的,无论他们用尽什么手段都是不可能从钟锦绣的手里抢人的,而他说的这些话也是想要提醒一下北堂容若,钟锦绣身边的人不是他们能够惦记的。
钟锦绣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意思的,她轻轻的笑了笑,并未在意,而一摆手,便让太簇回到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面去了,她从马背上直起身子来,嫩白修长的手往后面一摆,很快就有人架着马车上来,在北堂容若的身边停下来:“你既是北狄送来我东夷的质子,现在回国,我东夷自然是要礼数周到的送质子回北狄了,质子,请吧!”
北堂容若望着那奢华至极的马车,忽然有些不懂钟锦绣究竟在想什么了,说是这人提防着自己,似乎不像,若只是提防,又怎么会有这样大的阵仗,难不成是为了给他助威,可笑他东夷的人给她一个北狄的皇子助威似乎也并不合理。
可不管怎么样,现在似乎并没有他说话的权力,他忘了自己的舅舅一眼,终是跨上了马车,见北堂容若没有意思反抗的上了马车,钟锦绣的惊讶一闪而逝,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微风吹过卷起钟锦绣的发丝,其中赤色的红羽正在青丝当中若隐若现的闪现着光芒,魏延翻身上马,行在马车的边上,心中也有满满的疑问,却不知该找谁解答。
“魏延,无殇天书的消息,你是不是该告诉本王了?”钟锦绣跨马行在最前面,望着那要无边无际的森林,钟锦绣的目光深远,她转过头来望着魏延,可目光似乎穿过了魏延望着更加的遥远的地方,魏延不明白钟锦绣眼神中的深意。
可只有钟锦绣知道,她望着的这个方向正好是大魏和青鸾交界的地方,北境的另一边,大魏的对面就是岚国,她的儿子钟一涵就是在那里出生的,想来也着实可笑了一些,谁能想到堂堂振国候世子竟有一般的骨血是岚国。
“摄政王难道没有想过你的名字为什么是轩辕无殇吗?”魏延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秘密钟锦绣花了八年时间都没有发现,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有机可乘,凭借着这个秘密,成功让钟锦绣下了特赦,给了二皇子名正言顺回到北狄的机会,这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你是想说,正是因为这两本天书,我的名字才叫轩辕无殇的吗?”钟锦绣眼眸一眯,一种愤怒从心底里升了起来,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被这个劳什子的魏延给耍了,可她竟然花了八年时间也没有发现这个秘密,这倒真是讽刺的很,倏然,钟锦绣凤眸一眯,似冷箭扎向了魏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