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清露还没生下孩子,大夫也请过来了,在外边等候着就是不进去,他说这女人生孩子跟他没关系,不过,他根据自己的经验指导稳婆,稳婆也是熟练的,听着就懂得怎么做了。
第二天中午,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跟清露一声,“周问谦,你去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周老爷,周夫人,是个女儿。”一个稳婆跑出来报喜,然后又进去了。
“好。”周老爷无所谓,周夫人也同样平静,村里的妇女们就说开了,“瞧瞧,女儿呀,我就说嘛,她那肚子那么圆,反应还那么大,肯定是女儿的,我没说错吧?”其他人都朝她们竖起了大拇指,她们洋洋得意起来。
“呀,还有一个头!”有个尖锐地声音传来,大家都吓了一跳,“不会是双胞胎吧?”这就竖起了耳朵听着。里边稳婆让清露努力,清露真的是没什么力气了,可她还是坚持用力了。
过了好一会儿,又一声婴儿啼哭,大家提着的心就掉了下来,稳婆跑出来大声说道,“这是个小子。”
“龙凤胎?”很多人都惊诧了,这个概率可小了。
周老爷听完后原地蹦跳起来,接着又喊道,“龙凤胎,我一下子孙子孙女齐全了,祖宗保佑啊。”随时跪在地上对着天空跪拜起来,周夫人照做。
“这唐清露的命可真好啊,一下子得了个儿女双全。”有妇女就不舒服了,非要说一些话才肯罢休,“我看啊,她那么难生,将来孩子可不好带呢。”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我这里不欢迎你。”这话被小籽听到了,小籽推着她就往外走,其他人就不敢说什么了。
清露真的累死过去了,周问谦让她保证不睡死过去,她轻轻地点头,他才让她睡。其他人则忙这忙那。
清露生了龙凤胎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陈家村,陈生财格外高兴,把家里备着过年用的老母鸡提了,还从菜地里摘了一些菜送了过去。连续几天,清露家都收到各种各样的东西:鸡蛋,酸菜,糯米,花生等。大家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林夫人都收起来了,并回了相同的礼物:一袋子米。这是很多人都用得着的,林镜堂派人送来的。
清露睡了三天才醒来,这次耗费她太多精力,醒来就看到睡着的胡渣满脸的周问谦,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他就醒了,看到清露惊喜道,“清露,你醒了!”随即抱住她痛哭起来,“醒来就好了,我真怕你丢了我。”
“怎么会呢?”清露呵呵一笑,抽动身体,一番刺痛让她无法动弹,周问谦赶紧用手替她揉了揉。
“我们的孩子呢?”清露轻轻地问,“我还没见过他们呢。”她是知道自己生了龙凤胎。
“他们有很多人照顾呢,你不用担心。”周问谦擦了擦眼泪,摸了摸她的脑袋,“倒是你,身体可虚弱了,你想要吃什么呀?”
“我不饿。”清露摇了摇头,她还想睡觉,却想着孩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来。林夫人跟钟叶推门进来就看到清露坐着,对视一眼,很是高兴,走过去抓住清露,“清露,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谢谢你们。”清露眼泪不经流了出来,她真的没想过生孩子是这般痛苦的。
“锅里热着粥,我端给你吃。”林夫人不经也流了眼泪,几个孩子都没说过生产困难,清露这半条命都过去了,她还学过武功呢,这体质按理来说比别人强才对啊,怎么反而脆弱了?后来村里有人说唐夫人当初生清露的时候也是没了半条命,女承母命,没办法的事,大家听着就过去了。
清露点了点头,她感觉到饿了,林夫人擦了擦眼泪就出去了。钟叶让周问谦去端水来,她要给清露擦擦身体,周问谦听话地出去了。
“爹娘,把孩子抱给清露看看。”周问谦端水后又出来了,对着正在逗弄孩子的周家夫妇说。周老爷欣喜地让小婢女抱着孩子过去。
清露一看到孩子,赶紧凑过去,两张沉睡的小脸出现在她眼里,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他们的小脸,嘴上扬起了醉人的微笑。
“清露,我们有儿有女了,咱们不要再生孩子了好不好?”周问谦抱着清露,让婢女把孩子抱走了,他对孩子没多大喜欢,他们差点要了母亲的命啊。
“嗯!”清露点头,经历了鬼门关,她更加珍惜命。
林夫人端来粥,清露吃了一点,林夫人就说她身体虚弱,不用喝粥了,过了一会儿端来一碗艾叶根炖公鸡,让清露吃下去,说这是产后补身体用的。清露半信半疑,虽然吃不下,但闻着清香,也勉强吃了大半碗,剩下的给周问谦吃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清露天天吃糯米酒炖鸡,清露也都吃了下去,脸绯红,孩子也有营养。
清露坐月子期间,周老爷说要大请亲朋好友,周夫人也同意,要说周家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生龙凤胎呢?林夫人反对了,说正逢朝廷查税金的时候了,一切都要低调,不然他们会把矛头指向周家的,周老爷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不摆一摆宴席不过瘾,林夫人建议他就在乡野地方摆一摆,他想了想,同意了。
“你们周家要在陈家村祠堂摆满月酒?”陈生财听完周老爷的话后,有些诧异,“姓氏不同,恐怕不妥吧?”
“不碍事,我们不打算通知亲朋好友呢,就在这里摆一摆,感谢陈家村山水旺盛让清露生了龙凤胎呢。”周老爷这样说,陈生财也不好说什么,这就同意了,村民人都很诧异,周老爷都是同一个说辞,村民算是认可。
周老爷请吃饭真的是功夫到家的,城里跟乡野的食物都有,味道飘到了高家坡,大家吃得满嘴留香,比上次野味宴还要过瘾呢。
“谁说清露被周家赶出来的?你们看,周家人对她多好?”
“我看她是生了龙凤胎才有这样的待遇吧,如果就一个女儿,带把的没出来,周家还不是跟所有家庭一样对她爱理不理的?说到底,还是人家的命好,我们羡慕不来的。”
总有一些人喜欢在茶余饭后说事情,很多人都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