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笙心里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一丝丝的不忍心。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吗？”

虽然两人交情不算特别深，但怎么也算朋友了。顾乔笙看到成程这个样子，还是挺为他担心的。

“师妹，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来找你帮忙的，而且这个忙非你莫属。”成程一开口也没客气，语气十分恳切。

“非我莫属？”

“对。师妹，你知道孤儿院要被解散了吗？”

“什么？”顾乔笙惊得手里的咖啡勺都掉进了杯子里，几滴咖啡就这么溅到了桌上。

“为什么要解散啊？孤儿院解散了孩子们怎么办？”顾乔笙的心情一下低落了下去，蹙了蹙眉，再也无心去碰桌上的咖啡。

“看来你果然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顾乔笙更疑惑了。

成程捧住咖啡杯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用词，思虑片刻后最终还是开了口。

“师妹，我知道因为你程靳扬一直对我很有意见。今天找你出来就是想请你帮我说服程靳扬，让他不要解散孤儿院，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你知道的那些孩子都是我的心头宝，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们都被送走。你是他妻子，你的话他肯定会听的。”

成程不急不徐，言辞恳切，语气里充满了对孩子的不舍和某种难言的忧伤。

顾乔笙惊得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因为有太多地方她想不明白，她想不明白程靳扬的目的，想不明白程靳扬是怎么有能力解散孤儿院的。

那么多孩子呢，要为他们每个人都找到好父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靳扬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办到的。

“师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好端端的，靳扬怎么会插手孤儿院的事呢，况且这么大的事他也没理由不告诉我的……”

成程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顾乔笙，似乎不愿意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这让顾乔笙不禁顿了顿。

“……如果真是他做的，我想他也是想给孩子们一个真正的家吧。师兄你相信我，靳扬他绝对不是那种会利用孩子的人。师兄我知道你爱那些孩子，那你就不想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吗？”

听完顾乔笙的话，成程足足盯着她看了好几秒，眼里是顾乔笙完全看不懂的复杂。

当他眼里恢复清澈，目光却望向了窗外，虽然近在咫尺，顾乔笙却仿佛他身处在另一个她只能看却触不到的世界。

顾乔笙没有打扰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再次听得他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

“他是什么人你真的了解吗？你就那么愿意护着他吗？还是你真的觉得那些孩子现在不快乐，宁愿不要我这个爸爸也要去适应一个什么都未知的新家庭？”

成程语气轻柔，却字字珠玑，让顾乔笙一时不知作何辩驳。

“师妹，你应该知道以我的能力无论是养着他们，还是为他们找一个好家庭都不是问题，可我却选择了前者，他们也是。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成程收敛了眼里所有的复杂，只剩一片澄澈的认真。

“因为师兄很善良又有爱心。”

“呵……”看着顾乔笙一本正经的回答，成程不由地笑了笑。

只是很快，他的笑容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伤和思念。

“因为我也曾有过孩子，一个非常乖巧聪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