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志帮王玉玲在河套市鞋厂找了一份工作。鞋厂比较远,家在城里的工人几乎都是自己骑自行车上下班,有二十几个乡下青年都吃住在厂子里,王玉玲也想在厂里住宿,但是管后勤的说暂时没有床位。刘立志自告奋勇说他每天用摩托车接送王玉玲。
王玉玲自己也没钱买自行车,半推半就答应了,接下来刘立志每天早上送,中午接,下午送,晚上接,开始王玉玲坐在刘立志骑的摩托车后座上的时候,把上身挺的笔直,用双手揪着刘立志两侧的衣服,有意让两个人的身体保持距离。但是几天后的下午,刘立志接了王玉玲一边骑着摩托车走,一边把王玉玲揪着他左侧衣服的手摸住,力度重重的捏了捏,接着轻轻拉到他的腹部按住……而王玉玲犹犹豫豫的把前胸靠到刘立志的后背上,同时把另一只胳膊也搂了过去,而后把脸也靠到了刘立志的后背上,接着把胳膊慢慢收紧,他俩的恋爱也无声无息的从这儿开始了。
一个月之后鞋厂停电一天,在家休息的王玉玲起床后收拾好屋里的卫生,清洗了换下的衣服,十点多的时候她正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刘立志站在窗外抿嘴笑着敲了敲窗户玻璃。王玉玲惊坐起身,而刘立志已经一闪身到门旁推门而入,他要王玉玲到他的装潢门市部去看看。
刘立志的装潢门市部主要以做门头牌匾和刻章为主,只有五十几平米,两间屋子,一进门三步之外是一个玻璃橱窗,橱窗里摆放着好多不同材料的公章和私章的样品。往里走有个套间,套间里一张床,一个茶几,一组三人沙发。冬天还有一个小火炉子。刘立志把王玉玲领进套间,正好有顾客要找他谈生意,于是他她一本杂志。自己出去了。
中午刘立志要请王玉玲到饭店吃午饭,王玉玲怕食堂的饭菜太贵,推说想吃面筋。两个人吃了面筋之后,刘立志让王玉玲就在门市部午休,说等下午两个徒弟上班以后,要她陪他上趟街。有个事情请她参谋参谋。
下午两点之后,刘立志用摩托车把王玉玲驮到了金川大厦一家服装店门口。王玉玲以为刘立志要买衣服,让她来做参谋,因为那个时候她听说男女之间即便是找对象,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男方是不会给女方买衣服的。而一进服装店,刘立志端详着服装店里墙壁上挂的许多女装,一边抬手指向自己看中的衣服,一边说:“把这套和那套各拿一套她能穿的,让她试一试。”
“给我买衣服?我不买衣服。我家里有好几身衣服……”王玉玲急忙说,其实她身上只带着几十块钱。她一个月的保底工资只有三十元。加班加点一个月才挣了九十几元,她近期不打算买衣服。
可女服务员手脚麻利的从地上一摞衣服里抽出两身衣服,接着一边拽着王玉玲的胳膊往试衣间走,一边说:“你看看你多好的身材!多好的摸样,现在你身上这身衣服简直是埋没人才。”
王玉玲从来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卖衣服的女人,她像被绑架了似的,一边被拽着往前走,一边扭头向刘立志求救,而刘立志却笑着说:“穿上试一试,这里的衣服经济实惠又漂亮。价钱比你身上的衣服还便宜”
王玉玲一听比自己身上的衣服还便宜,默想那就买一身吧。穿上新衣服往穿衣镜前一站。望着漂亮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使自己亮丽的让自己都心动,她犹犹豫豫的问价钱。而女服务并不回答她衣服的价钱,而是赞不绝口的说,你看看美女,我说的没错吧,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你这七分长相也还是打扮打扮更加的光彩照人。”说着话又拿过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让王玉玲穿上。并且说两身衣服和皮鞋你男朋友已经都给我付钱了。你就别脱穿上回去吧。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了浪漫的恋爱,黑天半夜两人相跟着到影剧院里,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看电影。偶尔也到舞厅去跳舞,虽然彼此谁都没说谁爱谁,但是整天形影不离的相跟着。他们彼此都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的角色
二个月之后的一天下午下班后,刘立志从鞋厂把王玉玲接到了他的装潢门市部里,两个徒弟已经下班。他出去买了两份排骨焖面,两个人坐在门市部套间里的沙发上吃了晚饭,王玉玲说要回去洗衣服,两个人站起来的时候。刘立志突然一伸胳膊把王玉玲揽进怀里,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的眼睛。王玉玲的身子颤了一下,红着脸低下了头,而刘立志却霸道的,一手卡住了王玉玲的后脖子,一手楼紧了她的腰,她的身上散发着少女本真的体香。使他嗅着她的体香热血沸腾,他把嘴唇压过去,温柔的叼住了她的嘴唇。轻轻的吮吸,她的嘴唇柔软而滑润,他享受的闭着双眼,时而热烈的亲吻;时而又和风细雨的在她的嘴唇间滑来滑去,他第一次亲吻女人,幸福而激动,搂她的胳膊越来越紧,恨不得把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而她却始终没有回应他的亲吻,而他也忘记了她应该回应他的亲吻。吻着吻他感到舌尖有一丝咸,他愣了一下,睁开眼,却见她满脸泪痕。
望着她泪流满面,他的心隐隐作痛,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给她抹泪;柔声说:“我爱你!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你……爱我吗?”
每天感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疼爱,喜欢他,打心眼里喜欢他——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了,他像一位父亲,也像一位哥哥,刚刚亲吻着她,让她觉得他是自己的男人。好想生生世世都和他在一起,可是她感到他的**不喜欢她,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似乎还有些怨恨……因此,她怕她会失去他,所以她忍不住哭了。她唯唯诺诺的说:“你妈妈不喜欢我,她会让我们在一起吗?
原来是因为他的**,刘立志抿嘴笑了,他轻声细语的说:“你放心!我妈她根本做不了我的主!如果你以后不想和我妈妈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咱俩先租房住。以后我给你买楼房。”他信心满满的说。
王玉玲无比高兴的笑了,她孩子气的把头靠进刘立志的怀里,用双手抱住他的腰,并且搂紧。感到好幸福。他也抱紧了她的身体,过了良久。他还想亲吻她。他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深情的凝眸看着她,而她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是望着他的嘴唇,她第一次被亲吻,感到被他亲吻着好惬意。她的身体都好像酥了……他的目光落到她嘴唇上,接着一手温柔的又卡住了她的后脖子,一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嘴唇压到了她的嘴唇上。热烈的亲吻她。
这一回没等他吮吸她的嘴唇,她已经用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唇瓣笨拙的在他嘴唇上蠕动。生瓜蛋子。他感到她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吻。他热烈的吻她。把舌探进她的口腔,和她的舌纠缠。更紧的搂着她,心惬意着。他喃喃细语:宝贝把你的舌头给我伸过来。对对对就这个样,就这样。他轻轻吮吸着她软滑的舌。她大概觉得自己的姿势不舒服,她一边吻着他,一边骑到了他的腿上,他兴奋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真希望现在就是他两的洞房花烛夜,……他的嘴唇突然改变路线,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
她享受的闭着眼睛,身体软绵绵的被他团在怀里。他吻着吻着手就不安分的解她的上衣扣子,他好想和她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她愣了一下,松开他,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他只好放弃更深的念头,却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像似怕他一松手,她就飞走了似的。
然而何梅却越来越讨厌王玉玲了,自从她进了自家的大门,她以前那个还算听话温顺的儿子,就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刺猬。她一张嘴就碰到刺尖儿上,她觉得自个的心被儿子那些无形的刺尖儿戳的千疮百孔。
她想让儿子给她提一桶脏水倒出大门去。儿子却说:“我顾不上,你要提不动,就喊我爸。”转眼却提着一桶清水送到王玉玲的凉房里去了。她想让儿子给她提一桶煤回来。儿子却说:“你提不动一桶,你每回提上半桶。却屁颠屁颠去给那个乡下丫头劈柴提煤。
有一天下午她感冒了躺在家里动都不想动,她打电话让儿子给她买一些药回来,儿子半夜了才和那个乡下丫头手拉手回来了,却根本没给她买药。原因是他和王玉玲从歌舞厅出来药店都关门了。还埋怨她:“买药为什么不给我爸打电话,非要让我买。你的男人留着干什么用呀?”他这还没娶媳妇就忘了娘。要是把那个小妖精娶回了家,还不把我活活气死呀。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上午。十几只小麻雀扑棱扑棱落到刘家院子里的菜地里。左顾右盼,蹦蹦跳跳的觅食。刘立志推开大门匆匆而入。刚刚走出大门洞,地上的麻雀们被他的到来惊吓的轰的一下子全部飞起;各奔东西……转眼之间就没了踪影。刘立志瞬间止步,心里咯噔一下。他总是神经兮兮的认为在决定一件大事的时候,周围的一些事情会预示着什么。麻雀们各奔东西……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他怕因为**的反对;王玉玲会离开他。而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那个乡下丫头,爱她爱到骨髓里。失去她,无疑就是掏他的骨髓……
刘立志想在年前就把他和王玉玲的婚事给办了。尽管他和王玉玲相处才几个月,可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做新郎、想做丈夫,想每天都搂着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睡觉……今天父母都在家,他送王玉玲上班以后。到门市部和两个徒弟打了个照面,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他准备和父母说他结婚的事儿。不管父母什么态度,他都打算把门市部缺少的货物进回来之后,去一趟王玉玲家。因为他总觉得王玉玲好像对他两的婚事心里不踏实。他要备上厚礼去拜见王玉玲的父母,他要给心爱的姑娘吃个定心丸。
何梅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腾云驾雾。刘旭军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客厅里烟雾缭绕;弥漫着浓烈的香烟味儿。
刘旭军一听儿子想和王玉玲结婚,喜出望外。他从第一次见儿子和王玉玲黑天半夜手拉手亲亲密密从大门外回来。就计划着儿子和王玉玲的婚事在哪一家酒店办。他甚至还幻想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他就像见到过的其他当了**的人那样,把那个小屁孩架在他的脖子上,在客厅或者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或者让孙子骑在他的背上……或者牵着他的小手逛公园。总之当了**,有了孙子的日子一定比现在的日子快活,开心。
而何梅一听儿子要和那个乡下丫头结婚就气炸了,她的脸都变成了紫色,她瞪大双眼,气急败坏的说:“什么!你要去那个野丫头家提亲?你吃错药了吧!一个乡下丫头和她玩玩也就罢了。你还当真了?咱家娶不起个门当户对的,起码也娶个城里的姑娘吧。我又让人给你物色对象了,你乘早打消娶那个野丫头的念头。十七八岁就一个人出来疯跑的丫头,能是什么正经人家的玩意儿吗。我可不要什么不正经的儿媳妇。”
刘立志听着**尖酸刻薄的话气的手都在发抖,他今天不是来商量,而是来摊牌,父母同不同意他都打算娶那个乡下丫头,只是**这态度一定会影响王玉玲的情绪。他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何梅见儿子不言语。她大声嚷嚷的补上一句:“你要敢娶那个乡下丫头,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滚出这个院子。从此我们断绝母子关系!”
刘旭军觉得妻子简直不可理喻,现在什么时代了,儿子的婚姻还能像旧社会那样非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可他不敢顶撞妻子。他生气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刘立志因为生气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椅子上弹起来,气呼呼的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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