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志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他不喜欢到处花天酒地去应酬,不过以前实在推不掉的酒摊子也会硬着头皮去。可是和王玉玲生活在一起之后,因为王玉玲的身体欠佳,这使他的生活规律又改变了不少。
即便实在没法推脱的酒摊子他也会说:“我家里还有人需要照顾,实在不能去陪你们,就让我们公司的郭经理全权**我招呼你们吧。”
以前一个月刘立志一家三口几乎有半个月就在食堂吃饭,而现在刘立志每天下班就往菜市场跑,买了菜就直接到王玉玲家;像个男保姆似的洗衣做饭收拾家……而且不收保姆费,还干的挺开心——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是心甘情愿,就是搭上命都毫无怨言。
而王玉玲现在越来越依恋刘立志了,只要刘立志在家里往沙上一坐,或者床边上一坐,她就像个孩子似的黏在刘立志身边。要么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要么把一只手伸进他的上衣里,捏捏摸摸;或者轻轻的摩挲。而刘立志也喜欢这个暂时像个小孩子似的女人像膏药似的粘着他——他整天也想方设法的宠爱着这个女人,希望把曾经亏欠的统统加倍给她。而在宠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同时,他也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幸福和甜蜜。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天空繁星闪烁,地面万家灯火。刘立志忙完厨房里的活儿,坐到沙发上。把王玉玲揽进他的怀里,伸手摸起茶几上的儿歌册子。又想实行他的胎教计划了,可王玉玲今天又像抽了大烟似的,歪在刘立志怀里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哈欠,像个孩子似的把一只手伸进刘立志的上衣里,摸着他心口处的肌肤,瞌睡的上下眼皮子直打架。
“宝贝——你听我给你朗读一会儿歌再睡好不好。你这么能睡将来生出个小懒虫怎么办。”刘立志一边轻轻推了推王玉玲,一边柔声说。
而王玉玲迷迷瞪瞪喃喃的说:“你让小毛蛋自己听吧,我实在瞌睡的不行。”
“那起来到卧室去睡吧。你躺在床上我给小毛蛋朗读儿歌。”刘立志说着话揽着王玉玲的腰站起来。扭身往卧室走。
刘立志把王玉玲安顿在床上睡下以后,给渐渐熟睡的王玉玲朗读了半个小时儿歌,而后上了二楼。见杨阳正在楼上卧室里的学习桌旁伏案专心学习。他不由的佩服王玉玲,把杨阳教育的这么乖巧懂事。每天不用大人絮絮叨叨说他,就会主动好好学习。
而杨阳自从他的妈妈时不时的失忆之后,确实懂事了许多,以前给家里洗衣服做饭,现在虽然刘立志愿意为这个家里做保姆,可是他的衣服从来不让刘立志洗,他想,自己的亲生父亲杨再旺都没给他洗过衣服,他凭什么叫人家姓刘的洗衣服,再说了,他自己有手有脚干么让别人洗
杨阳现在不仅仅给自己洗衣服,还要求自己星期六和星期天必须扫院子,清扫楼上楼下的卫生。他做了这些家务后,会发现刘叔叔看他的眼神都会比以前更加的亲切。
此时刘立志准备转身下楼去。却突然想起王玉玲好像有个写日记的习惯,于是他想看看王玉玲的日记,了解一下王玉玲这十几年的生活。
刘立志犹豫了一下问杨阳说:“杨阳,你妈妈的日记本放在哪儿?我想看看。”
杨阳愣了个神说:“我妈好像经常往你们睡觉的那张床下放一些本子,我也不知道是她的日记本,还是她写的文章什么的。”
刘立志高兴的朝杨阳笑了笑,接着转身一手扶着楼梯护栏迅速下到一楼,而后蹑手蹑脚走进一楼卧室。单腿跪在床边,撩起床侧面的床单,见床箱侧面有个小抽屉,他用双手轻轻拉出抽屉,弯腰偏头往床下看去。“天那,你居然写了这么多东西啊”——刘立志望着床下二三十个稿纸本不由的小声嘀咕。
刘立志伸手一本一本往出拿床下的本子。伸手探不到的,就用长棍子往出探。功夫不大,就从床下取出将近二十八本稿纸本。
此时刘立志已经把稿子本都转移到客厅的茶几上,而后关掉卧室顶灯,接着从凉房里拿回一只空纸箱子放到茶几边,矮身坐到一个矮凳子上,一手拿稿子本,一手拿湿毛巾,把本子上的灰尘按个一本一本认真的擦干净。按照本子上写着的先后顺序,码进空纸箱子里。接着起身洗干净手,拿了两本放到茶几上,到厨房里提出暖壶,坐到沙发上给自己泡了杯铁观音。接着一边品茶,一边看王玉玲以前的‘作品’从中了解王玉玲曾经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刘立志翻开王玉玲‘作品’的第一页,是这样写的:
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农家,小时候经常穿着别人施舍的;早已经褪了色,补丁摞补丁;少袖头缺衣襟的破衣裳。一年四季赤脚穿一双娘用破布条烂麻绳,从收破烂的五保户老**家换回来的;比脚大许多的破单鞋。
——张着血口的脚后跟,经常疼痛,使我不能快速走路。而我却是一个爱做美梦的丫头。我经常仰望着蓝天中无忧无虑飞翔的小鸟,幼稚的想,假如我也有一双飞翔的翅膀……
从十岁那年起,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还是骄阳是火,我一次次小跑着去割柳条、挖黄花菜、捋车千籽儿——为的是卖钱赚学费。圆我的上学梦。
上学之后我才懂得,人是不可能像鸟儿一样有双会飞的翅膀的,但是我却懂得了有知识会实现许多美丽的愿望。
从小学一年级起,我就是全校的‘三好生’班主任一再鼓励我,克服困难,努力学习,将来创造一个辉煌的前程。我也暗下决心,无论学业多苦,家务多累,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风风光光做人。
然而现实没能如我所愿。父母省吃俭用还是无法同时让三个孩子完成学业。爹娘让我缀学,我忍不住被子蒙头偷偷哭了十几个晚上。
不再上学,就像折断了梦想飞翔的那双翅膀。我由开朗变得少言寡语。一次听大人说,曾经有富人家把银元用罐子埋在地里,好长一段时间,我一边手举锄头干着繁重的农活,一边期盼奇迹出现——一锄头下去挖出个银元罐子,有了钱,我就能重返校园。
然而,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有出现,我因失学心里忧伤开始写日记,思绪像一股挡不住的泉,伴着一位渴望上学的女孩的眼泪从笔尖流向一页页纸张……
十六岁那年,我的八篇日记被《农民日报》采用,并且得了一百多元的稿费,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见这么多钱。手捧稿费我兴奋……爹娘投来赞赏的目光。一个在黑暗中挣扎的精灵看到了灿烂的曙光。从此,我梦想成为作家,白天在日头下劳动,晚上在灯光下耕耘……
刘立志正看的入神,身穿浅粉色睡衣的王玉玲睡眼惺忪的从卧室出来,紧挨刘立志坐下,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把头一歪靠在刘立志的身上,接着把一只手摸索进刘立志的衣服内,轻轻的摩挲着。
刘立志一边抬手疼爱的把王玉玲搂进怀里,一边柔声问:“不想睡了?还是老公不搂你你睡不着。”
王玉玲把头更紧的靠进刘立志的怀里,同时在刘立志肌肤上摩挲着的那只手力度轻柔的捏着他的肌肤,迷迷瞪瞪的说:“老公——我要你搂我睡。行不行”
刘立志不由的紧了一下搂着她的胳膊,同时扭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都多大了,还让我搂着睡,羞不羞,嗯?”
而王玉玲却把另一只手也摸索进刘立志的上衣内,抱紧他,像孩子似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哼哼唧唧的轻声撒娇说:“我就要你搂着我睡,我要摸着你的大肚皮才能睡着。”
刘立志的心里瞬间涌出万般柔情千甜蜜。此时他幸福的笑着,一边扶王玉玲站起来,一边柔声说:“好好好,老公这就搂着你去睡。我宝贝站起来,,咱们到卧室去,到卧室我搂着你睡好不好。快起来,这儿太凉了。你这一感冒,可不是你一个人啊——你这么能睡,将来还不给我生出个小懒虫啊。”
刘立志把王玉玲哄上床,他也换上睡衣钻进被窝,把她揽进怀里,接着长叹一声默想怎么样才能和高琴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好和王玉玲把结婚手续办了,要不孩子出生了没法上户。
然而刘立志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也没想出个能和高琴尽快离婚的办法来。——因为高琴换了手机号,人又躲着不见他。
此时刘立志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接着准备关掉床头灯睡觉,却听睡梦里的王玉玲吸着鼻子伤心的哭,他心里一惊忙问:“宝贝,你怎么了?”
已经熟睡的王玉玲睁开泪眼,看了刘立志良久。突然声泪俱下说:“有个女人要抢走你,她拽着的你胳膊;使劲拽,使劲拽……我都快拉不住你了。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和小毛蛋怎么办啊。”王玉玲说着话突然侧身抱紧他,把头钻进他的怀里更加伤心的哭着。
刘立志听着王玉玲的哭声心里瞬间一阵难受,他把搂着王玉玲的胳膊一紧,无比心疼的说:“宝贝你放心,谁也拽不走我。我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谁都别想再把我和你分开。”
王玉玲像个孩子似的突然高兴的伸出双臂,圈住刘立志的脖子,把嘴唇温柔的压上他的嘴唇,轻轻在他的唇间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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