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河对着字谜说道:“既然我又答对了,可以跟我们说下一道字谜了吗?”
字谜官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脸上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出这最后的一道灯谜吧!若是小姐公子猜的出,在下就将奖品奉上了。最后的谜面是‘白莲一朵,春夏秋来,二人共采,一口笑开。打四字。”
君河与依棠一起低眉思量,这个问题是四字一句,就应该是四字对应一字,四句四字。转瞬,君河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惊讶的看着字谜官,他已经知道了,最后的这一题灯谜的谜底……
“君河!”依棠突然的一拉君河的衣袖,君河的心里突然的一跳!但是依棠她的语气突然变的紧张而严肃。“我好像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向这边来!”依棠如果感觉了异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妖魔?”君河的心里一阵失落还有无限紧张!两人不言,依棠在前带着君河向着感觉到的方向赶去!
“哎!公子?小姐?你们怎么走了?哎,这最后的一题你们还没有猜完呢……”
(三)
人移地换,君河跟着依棠,从灯火通明的闹市,跑到了几乎已是荒芜的旧区。方才明如白昼的夜市与此处暗无光华的旧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江天城人烟最稀少的旧区,现在这里的墙围也大多都颓圮了,陋巷中散乱堆砌的杂物在这寒夜的阴影中反倒显出了别样的景象,如此的破败!当依棠带着君河前往此地后,她的脚步却也同时的慢了下来。仿佛是在提防也仿佛是在窥探。
君河能感觉到,确实是有东西在这里。这感觉清晰无比,尤其是在君河从斗场回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感觉对君河来说越来越熟悉。在面对妖魔的时候,那份从心底发出的触感。他也曾想过,或许这就是感应,与生俱来的……
“怎么了?妳究竟感觉到了什么?妖气?”君河当然清楚,因为凡是能收服妖魔的人对于妖气的感觉就如同猎狗对于狡兔的感应一般。他在数年中见过不止一次。君河也能感觉到,但是这与他们是截然不同的。
“我能感觉到,但是却没法辨别在哪里,这气息太分散了就像是把我们围在其中似的。”依棠一手紧抵着额头,尽力的说着。她蹲跪在地上,尽力的想要寻找出那气息的来源。依棠凝神细细感受,但是同样的她也耗费着大量的精力,她的头就如同被钻开一般痛苦。君河也能察觉的到,他身边的四处分散着那股气息,而并非在一起。
“依棠!画退魔阵!”君河的话语的果断打断了依棠的凝神。
“退魔阵?君河!难道你想强行让这妖物显出形来,这太冒险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是什么家伙!”
君河一句话打断了依棠的话语:“不行!妳要是再这样耗下去我更担心妳会先撑不住,到时若是让那妖物乘虚而入,你更危险!”君河的话语和他的眼神都仿佛蕴藏着让她无法反驳与争辩的力量。
“妳现在连兵刃都没有,怎么自保,为什么妳一定要现在去驱赶这只妖魔?。”
“君河!这里是我的家,我一定要保护着这里,师父和婆婆都不曾教过我遇上大敌还有退却的道理!我不怕,我也不逃!”带着决心和坚定的依棠第一次让君河一惊,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原来依棠还是一个这样女子!那么依棠,你信任我吗?如果你相信我,妳就放心的去画阵,只要那妖怪现了形,我就能会制服它绝不会让妳受伤害。依棠一呆,沉默不语向着一旁走着。
“依棠?”难道她不敢相信君河?
她停在了面前的一处空旷地,身子一松,回头对着君河说道:“君河!那么我们来吧,但是你要是没有保护好我!你就别再理我了!”
“那当然!”
依棠的身下又一次显现出了一道白光圈,接着是一圈圈的咒文,接着是四向八卦,最后是篆文字画,不一样的是这一回是五层相叠了,君河知道这是依棠的功力又精进了,最外一圈云纹字依旧如故。当阵法被依棠用真气画出的时候立刻又开始了转动。阵法中的浮字就像是水波一般荡漾。这时候君河的心里突然生起了一阵害怕的感觉!
“嗡!”又一次!在依棠身下的退魔阵光芒大涨,同一时间君河的脑袋又一次如被敲钟的铜杵直接撞上,阵阵的剧痛如涌泉,一阵盖过一阵!他被疼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一手紧压着额头,一手撑着地面。依棠的阵法不撤,君河的疼感就一刻不息。
君河这一回在心里明白了“原来,这个阵法对我都有用!”他在这痛苦中死撑着,同时他在依棠的身后,故意不让依棠看到他的样子,甚至连声音也不发出!
“啊啊啊啊啊啊!”这声鬼哭狼嚎的发出就代表了他们真正要找的东西已经现行了!依棠直接收下阵法,君河终于从这痛苦中解脱了出来。从四面传来了飘忽的黑影最终在依棠的面前汇聚在了一起,难怪无论君河还是依棠都无法明确的辨别。汇聚在一起后,是一个摸样古怪的人一样的东西。他几乎是驼着背的一身破布般的衣服,又黑又脏!双手抵着头颅发了疯的叫着:“啊!混账东西!给我停下!停!”
依棠的阵法一停,那个东西立刻反骂着。这一夜的月亮特别的明亮,当他的双手放下的时候,月光照亮了他的脸,这一看真让依棠吓了一跳。面前的家伙长着是一双铜铃般的双目在夜里放着黄色的光。这家伙的脸更是让人不想直视,那是老鼠般尖长的头,他的嘴也像是尖出来的,獠牙外呲着。他的双耳是在额头高支又倒竖着。一脸的凶狠表情,死死地盯着依棠,他伸出了尖长的爪子坐着进攻的态势。依棠的心里一怯,微微的向后一退。
终于面前的这个东西恢复了过来,他摇晃着头脑看着依棠,嘴上一咧,嘲笑着:“哦?居然是个小丫头片子?我当时什么厉害的家伙来了!你这丫头可以啊,瀛莱阁的退魔阵。还能把我逼出来!哎呀呀,这么水灵漂亮,这血肉得有香呢?呵呵呵!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这种衣着漂亮的人该来的地方,不过吗……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接着他急冲向依棠尖爪撕向了她的脖颈。
“噌!”那东西冲到了一半突然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尖爪一下在面前撞上了利物!溅出光火一下照亮了两人的面容,君河的剑擦住了他的尖爪安安稳稳的将依棠护在了身后,仅仅一碰那个黑影就又和君河岔开了距离,君河将剑一甩,睥睨着面前的这个怪物。
那家伙在这样的一碰后,已经意识到了君河的功力,现在在一旁说着:“哎呀呀!原来还不是一个人。嗯,小子!你有种,敢挡我黑爪大王的招!”突然间黑爪大王紧紧嗅了嗅,“啧啧……嘶!嗯?这味道?呵呵呵!我还真是遇上宝贝了,你这个小子的血肉可是不知道比那个丫头强了不知多少倍!这味道……啊,我要是喝了你的血,就是登仙也不是无可能!原来你是……”
君河一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再说下去:“闭上你的嘴!我见过的妖物,不知有多少了!想要吃我的,也不知有多少了,你要是认为能动的了我,你就试试!”白沙剑在月光下反着冷寒的光芒,直指这黑爪大王的咽喉。
一别两年,无人知道君河的功夫进到了什么地步,但是就连依棠都能感觉的到,君河不同了,他不再像当年一般,对阵的一刻就将剑气浮现出来。但是从他的身上散发着逼人的凛然剑气,如快刀的锋芒一般刺人。
黑爪大王忽然也感觉到了异样,还有熟悉的感觉,但是他不会在意君河眼底一闪而过的蓝色剑光。两人的气息都有意识的压低了。屏息!黑爪大王一下冲到了君河的面前尖长的利爪向着君河一下抓来!
挡下!又反出一剑!第二抓接连而来,他的长爪就如同两把锋利而飞快的镰刀,君河的手中只有一把长剑,君河在反复的移动中不断闪躲着他的进攻,君河虽然能挡开他的任意一次进攻可是,君河一旦挡下其中的一招他就会立刻用空开的另一只长爪戳向君河的首脑!
行招之间,君河一偏头!黑爪大王的左爪一下在咫尺间擦过君河的耳边!“嚓!”接着光火一闪,君河用力一踹黑爪大王的腹上,两人瞬间分开,黑爪大王活动这尖爪,嘴上向着抓缝中一舔,一丝血从他的爪子间流出来,君河一摸脸上,流血了。拇指一蹭,君河将血渍抹去,心里考量着方才过招时的过程。
黑爪大王吮吸着君河留在他爪子上的鲜血:“啊!充沛的真气和灵力蕴含在这血里,真是美味!”他的声音让君河越来越烦躁,但是君河也摸清了他的大概!这一次君河该见真招了!
白沙剑上一下浮现出了一道剑气,黑爪双目一瞪大吃一惊,但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君河的身影快若疾电,一下冲上他的身前,一剑砍起,黑爪大王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来得及,胸口直接被君河砍上了一剑。他的表情从惊讶瞬间转变成了痛苦,星蓝剑气在君河挥砍的一瞬间在在君河的剑上显现,而在君河剑刃剔开黑爪大王糙硬的坚皮后又立刻消失不见。
这一剑的伤口又深又重,黑爪在这一刻根本无暇去阻挡君河。没人会放弃这个机会!君河将白沙快速的一转,剑光绕身一过,又一剑砍向了黑爪大王的胸膛!“咻!”君河的这一剑却砍空了,就在君河落剑的那一刹,黑爪大王突然向他现行的那一次一样化作了四股黑气!君河的一剑只划过了一道剑风。
黑气和君河分开后突然绕过君河向着他的身后冲去,那是依棠的方位,四道黑气从四面奔涌而来,黑爪大王料到,君河不可能同时拦下自己。依棠急忙凝气画阵,可是这个时机也根本来不及!
“哈哈!看你怎么办!”四向而来的黑气在一个瞬间突然变成了四个黑影,在一齐的尖声叫喊,他们同时伸出长爪向着依棠抓来。
“别碰她!”依棠的身下突然浮现出了两条树立的剑气,犹如一道围墙将她与外界分隔开!黑爪大王的长爪触碰到了依棠身外的剑气,剑气突然爆发开!如落星坠地般的气势,似天地崩震!黑爪一碰那剑气的屏障,原本两股的剑气霎时间变成无数的细刃,向着八方四面倾数射出!接着传来的是黑爪大王的一声嚎叫!
“阵起!”依棠在慌忙之中并没有将阵法停下,君河用剑气逼退黑爪的一刻,依棠的阵法也即刻完成,退魔阵一下放出了强光,震摄着妖魔!黑爪大王四散的黑烟在退魔阵阵成的时候一下被逼在一起又一次成了原形!他双手抱着头颅,发了疯的叫着,这声音刺耳裂心几乎要将耳膜撕裂开一般!
“依棠!收阵!快收阵!”君河在退魔阵法下同样饱受煎熬,他再忍受不了这种裂颅般的剧痛!依棠看见了君河的痛苦之状,急忙停下了身下法阵,身边的剑气真在慢慢散去,退魔阵的光芒一停,黑爪和君河同时止住了疼痛。
君河双指一指,依棠的身边出现了两道剑气将她紧紧护住。“千万别出来!把他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