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夫妻对视了一眼后,谢老爷子说:“你不要东扯西扯的,我们先把你跟郝瑟的事情说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你跟郝瑟要在一起的事情,我和你妈不同意,你别想了,就这么简单,其余的,别人到底是得的什么病,我们也不去管了,反正……”
谢老爷子说了一大通,说得自己嘴巴都干了,谢皓宇倒也一直耐心地听着。
“行了,我跟你妈要说的就这么多,没事了,我跟你妈都挺累的,要上楼休息了。”谢老爷子冲儿子摆摆手,就要走人。
但是这场明显的战略性撤退,早就被狡猾的敌人看穿了。
谢皓宇双手分别放在老父亲和老母亲的肩膀上,拦住了这对鸳鸯的退场。
“爸、妈,我从小就是个死倔的性子,这你们都是知道的”谢皓宇看了老父亲一眼,又看了老母亲一眼,“今儿这个事情讲不明白,你们想躲,我也不勉强,但是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我想去哪,想见谁,想和谁待在一块,你们也勉强不了。”
谢家大儿子,谢皓宇同志,今年二十八,除了事业和恋爱两开花,在拿捏自己年迈的父母亲这方面,也有着别具一格的独家技艺。
谢皓宇在和父母亲亲切交流感情的时候,谢家别墅的二楼,那幅特别的画里,那个抢走了玉镯的画中人,此时正一脸哀伤地望着楼下三人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久了,这画的油墨,似乎隐隐有些褪色的痕迹。
而同一时间,独自在房间里运功的哲别,皱着眉头,收回了功法。
他拿起玉镯,仔细地打量了片刻后,把玉镯收回袖中,还暗骂了“麻烦”。
除了房门,就见郝瑟还挡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自己出来了,她连头都不回,简直是越看越来气。
哲别心想:难怪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肚鸡肠。
但不管在心里怎么嫌弃郝瑟小气,哲别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没说。
原因无他,心虚罢了。
这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拿人做鱼饵钓鱼,确实是,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做得不太地道。
更何况又听了郝瑟讲的那个“小时候的故事”,哲别哪里还不明白,郝瑟这个平时比猪都迟钝的蠢货,这回倒是难得机灵地看明白了。
哲别: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机灵。
想是这么想,但哲别心里明白,谁让自己眼下有短处在人手里掐着,这个时候发脾气,明正言不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虽然理不直但气很壮的哲别,憋得很辛苦。
郝瑟冷着脸对自己爱答不理,吸收玉镯的能量又不顺利,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哲别忍了又忍,既想保持自己高冷的形象,又挺想跟郝瑟说说话,别扭了好一会儿。
但人只要心里确实想做点什么,总是能找到合适的借口。
譬如此时此刻,哲别就默默地对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自己把自己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