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跟个小女人计较个没完!
“手镯的事情有点麻烦。”哲别站到郝瑟躺着的沙发旁说。
但郝瑟看着动画片,没有理会他,像个失聪人士。
“估计是那幅画那边还有点问题。”哲别瞥了她一眼。
郝瑟依然像个失聪人士,毫无反应。
作为在两人几乎是陷入了冷战之后,首先主动跟对方说话的人,哲别觉得自己把姿态放低很低了。郝瑟这个样子,完全是不识抬举。
哲别说这话,就是为了让她能会问自己一句,那自己也就是顺理成章地往下说,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肯定就不会这么僵了。没想到郝瑟居然这么不配合。
哲别黑着脸,索性一言不发地会房间继续琢磨玉镯去了。
这天晚上,两人谁也没再和对方说过话。
而谢家,此时也并不平静。
终究是人鬼殊途,画中人为了不对谢家人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平时一向都是躲在画里不出来的,除非必要,从不与他们接触,若真到了必要的时刻,那就会像今晚一样,给谢太太托梦。
时隔多年,谢太太第二次在梦里见到了这位画中人。
她在风华正茂的时候逝去,也就永远停留在了这个年纪,谢太太尽管保养得宜,但毕竟也是过了六十岁的人了,身上难免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一头银丝可以染黑,皱纹也可以用医美改善,但终究不会再是年轻时的饱满活力了。
“你来了?”谢太太语带笑意地对着画中人说,就像对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嗯。”画中人微微点头。
“我就猜到你是要来的。”谢太太的眼里透着一点孩子气的得意。
画中人见她这样,忍不住一笑。
“今天皓宇那孩子一直追问,说我们有事情瞒着他,”谢太太笑着摇了摇头,“他真的是个很敏锐的孩子,像你。”
谢太太说着,眼眶就红了,她强撑着笑容说:“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一会儿头晕,一会儿眼干的。”
“挺好的,我还没试过呢。”画中人说。
谢太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倒是眼泪先掉出来了。
“你别哭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画中人笑着看她,一双凌厉的凤眼,映出几分温柔,“我要走了,要去投胎了。”
谢太太抬头看她,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说:“怎么这么突然,你不是说还要看皓宇娶老婆生孩子的吗?”
画中人摇摇头说:“我等不了了,人家来催我了,再不走,以后就要错过了。”
谢太太听这话,还以为是她的投胎时辰定好了,不去不行了,又是难过她要走,要是高兴她能去投胎,一时之间,又哭又笑。
画中人看她这样,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对了,”谢太太突然想起什么,“既然你要走了,那皓宇那边,是不是,你是不是该见见他?就当是,就当是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