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老爷这样怒气匆匆而去,恐怕会责难大姐,我们快跟去瞧瞧。”香玲儿不由分说的拉着慕疏影就走了出去。
当香玲儿拉着慕疏影疾步抵达吕远容居住的“雨露阁”外,里面已经传出了阵阵争执之声。
“老爷,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慕府上下!”只听吕远容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她义正言辞的说道:“老爷你常年奔波在外,慕府上下都由我一个妇道人家打点,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这花销如流水一样。我常常夜不成寐,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如何替老爷能够把持住家务,守住老爷辛苦赚回的银子。”
“好歹影儿也是慕家的大小姐,香玲儿还是我明媒正娶的二夫人。她两人过的日子,我看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慕槐礼没有理会这吕元容的诉说,一针见血的点出所见到的事实。
“老爷,她两人在府中好吃好住,到不明白何事让老爷大怒了?”吕远容索性装起了糊涂,长叹一声,又故作委屈的说道:“难道老爷以为我苛刻这她们,老爷在府中的日子少,也不知道我身为当家夫人的难处,我自己过的日子,比上她们还要艰苦十倍,只是个中委屈,外人不知罢了!”
慕槐礼也不是蠢人,他一眼扫过吕远容厢房内的摆设与她的衣着,就知道吕远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吕远容越说越是激动,眼泪早已止不住哗啦的往下掉,慕槐礼面对女人的哭诉,顿觉得满腹道理也讲不清,索性把头扭开,眼不见为净。
“老爷,我劳心劳力的经营者幕府上下,不知道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这可是陷我于不义之中啊!”吕远容眼看着慕槐礼没有继续追究,反倒还先声夺人哭诉起自己的委屈。
“好了,好了!”慕槐礼心烦的拍了拍桌案,斥道:“我慕府好歹也是京师首富,虽然不是家财万贯,但是这府中各人的生活,起码还是要像样一些。该花的银子,省下来也富不了,传扬出去倒是丢了我慕府的颜面。”
“既然老爷发话了,那我这当家夫人也一定好好掂量掂量。”吕远容也懂得见好就收,好言好语的答道。
这话入得慕槐礼耳中,觉得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这府里的琐碎小事往后得到解决也就罢了,于是捋了捋胡子,点点头,没了下文。
这场原本要在慕府里掀起的革命,就被吕远容用妇道人家的撒泼手段,轻而易举的化为了无形。慕疏影略感惋惜之余,到不得不重新审视吕远容身为妇道人家的厉害。
接下来的两日,慕槐礼因为心存愧疚之情,都留宿在了二夫人香玲儿的厢房内,非但是如此,还亲自指派管家给二夫人添置了不少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绸缎清一色都是明艳的色泽,或红,或绿,或黄,或蓝……衬托得香玲儿原本姣好的容颜,回流了不少往昔美艳的影子。
府中各人都瞧在眼里,有心眼的奴才们自然懂得见风使舵,但是也有不少坚持认为大夫人才是慕府中屹立不倒的当家夫人,没将这般变数放在心上,日子照旧那么过。
当然,慕槐礼的举动,除了引发府中下人议论纷纷,慕府当家夫人吕远容早就是恨得牙痒痒,却碍于慕槐礼的威望而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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