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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隐忧
在夜空之下的另一端,城市里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人流如潮,歌舞升平,一片繁花似锦,如果不是在这战争年代,谁又会想到就在这孤岛一样的上海周边,仍旧处在战火纷飞的硝烟之中,国家的人民仍旧处在被烧杀,被掳掠的悲惨凄凉的处境。
自1938年11月3日,近卫文麿政府发表关于“建设东亚新秩序”的声明以来,各占领区积极推及相关行动。这一声明的实质是表明日本要独霸中国东北及更广大地区。日本对东南亚的战略位置及丰富的大米、橡胶、锡、石油等战略资源垂涎已久,早就渴望夺取南洋作为支持其侵略战争、独霸亚太地区的基地。
此时正当国家危难之际,一众大小汉奸纷纷粉墨登场,为日本人的奴役政策和暴行摇旗呐喊。以伪上海特别市市长傅筱庵为首的失意政客,青帮头子张啸林携带徒子徒孙堂而皇之的正式宣布投敌,成为汉奸。张啸林更是在上个月初组建新亚平平促进会,作为当汉奸的投名状。
1939年8月28日,在上海极司裴尔路76号,汪精卫秘密主持召开了***第六次代表大会。会议通过了《党务决议案》,根据这个议案,汪记***俨然以正统自居,废除总裁制,实行主席制,推举汪精卫为中央委员会主席;并决定重庆***中央执监委员会的决议、命令全部无效。会议通过了《中国***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和《修订***政纲案》,宣布以“和平**建国”为投敌卖国的纲领。大会主席团副主席裕民谊还以大会名义电重庆***中央执监委员会,进行劝降。9月5日,汪记***又在上海召开了六届一中全会,成立伪中央党部。
这一系列事件都是陈伯康离开上海之前或之后发生的,面对抗战陷入艰难时刻,在孤岛上海,不屈的中国人及军统的特工人员正在向一切投敌的汉奸发出一封封血淋淋的制裁令,让这些贪生怕死,为虎作伥的汉奸得到应有之惩罚。
8月下旬上午,该报馆副经理王季鲁在因被刺重创,此人还有个职务是管理《中华日报》的事物,该报是一群最无耻和无聊的文人主持编辑,是最先投敌的汉奸文人。由于时报等极少数报纸甘愿接受检查,继续维持出版,鉴于其政治立场发生根本变化,这才有其被刺杀一事,只是因抢救及时逃得一命。
只是一个两个汉奸被刺杀,并不能影响现在的局面,相对于战争形势,日本人和日伪汉奸可谓是春风得意。
上海南市的警察局旁边的日军慰安所里,山田一夫和黄成义正搂着日本艺伎喝着花酒,听着日本小曲。
“黄桑,你不觉得最近很奇怪吗?”
黄成义的手正在艺妓的和服里揉捏着,享受着带给他的惬意,突然被这么一问,让他手上的动作停在了和服里,醒悟过来后,连忙恭敬的问:“山田君,不知您指的是——”
“黄桑,难道你没发觉,不管是在租界里,还是在我们控制的地界,最近虽然也时常发生刺杀事件,可是被刺杀的人不是新闻舆论界的人,就是政府的头面人物,但像前些时候发生的那种刺杀小人的案件可说是几乎没有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嘶,这个,哦,山田阁下,我想是不是他被他的上级被处罚了,或者出现意外。”
“这种说法太过表面化了,黄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这个年轻人念念不忘,你说奇不奇怪啊?”说者挥手示意艺妓们离开这里。
黄成义恋恋不舍的看着对自己笑嘻嘻的艺妓离开,想到这山田一夫可是自己的靠山,如果他不高兴了,自己就会倒霉了,更可况现在的上海市的警察局长卢英可是盯着自己不放,一直在抓自己的小辫子,要不是山田一夫,恐怕自己也做不到这个位置上了。
“山田阁下,我这不是敷衍您才这样说的,您想一想,如果这个人是独行侠,不,是一个人的话,按照他前面的行为来看,是绝不会停手的,一定会不定时的寻找目标下手。而这段时间他没有出手,只能说明被他的上级发现,对他采取了措施,或者在这段时间某一次行凶过程出手时发生了意外,导致了他不能再次行凶作案。”
“哟西,黄桑,你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他是谁,想亲手抓住他。”山田一夫说话的时候,两只手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黄成义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年轻竟然让他很成这样,劝慰的说:“阁下,这么一个年轻人不值得您这样生气,更何况他已经很可能就此消失了,您也不用这样挂怀啊。”
“黄桑,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耻辱吗!要知道,一个刚离开校门的家伙竟然让我们这些长期搞侦破的人毫无线索,也无法知道他的行踪,更别说抓住他,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脸红吗?”
“这个....这个.....是,是,阁下说的很对,我也觉得很汗颜。我向阁下保证,我一定把这个人的来历和去向查清楚!”
“哟西,黄桑,你能这样说,我感到很高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现在我们得到命令,是要配合汪精卫的特工总部行动,但是我不想无所作为,更不想被上面的人看不起。你的明白!”
“哈伊!阁下放心,我的明白!”
“哈哈哈哈,那就好,黄桑,就让我们高高兴兴的和酒吧,不再谈那些不开心的话了。”
“是是是。我们喝酒。”
在这座城市另一处关闭着灯,只有幽暗的壁灯亮着的房间,一个体态优雅,身披长发,身着真丝睡衣的女子,端着一杯酒,靠着门框,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眼中带着忧伤,含着一丝思念,喃喃自语的说个不停。
“守业,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过得怎么样啊,怎么也不给我发封电报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情况。你不会忘记了我吧?”
这个女人正是陈曼丽。在陈伯康离开上海之后,她渐渐地对到舞厅厌烦了,想一个人清静的呆着。
她没有住在陈伯康的房子里,而是住回了她自己的房子。每天睡懒觉,睡到太阳上了三竿才起来,做什么时候没精打采,慵慵懒懒的;到晚上,就一个人端着酒杯喝酒,直到喝得醉倒在床上。
本想着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哪知收到银行的电话通知,告诉他有一笔钱汇到了账户上,要她去下票。当她到银行办完手续之后,整个人都呆着了,傻傻的,以为自己眼花,擦了擦再看,没错,银行的入账单上有一长串的零,数了数,六十万!
她带着惊慌、惊喜,杂七杂八的心情回到了住处,再次把票据拿出来看,看着看着就捂着嘴哈哈哈的笑起来,笑到最后流出了眼泪。
她知道这一定是陈伯康投机的那笔钱,当初她是真的有抱着打水漂的心思,才把钱借给他的,也存着担心,不然也没必要到百乐门去上班。
没想到,绝对是出乎意料的,陈伯康没有骗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把她当做他的人来对待的,这让她为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感到愧疚,更多的是感到开心,同时也更思念起陈伯康来。
从这天起,陈曼丽每天夜里就一个人倒两杯酒,端着酒杯望着天空慢慢喝,但绝不喝醉。每当这个时候,陈曼丽的心中有些阵阵刺痛,那是她心底的秘密,这个秘密连陈伯康也没告诉,就是她不能生育了,这是她偷偷地到医院检查后得知的。
她的心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对她很重要,关系到她的一个决定,是离开,还是继续等候。
一想到那笔钱,想起陈伯康临行前对自己说的话,就让她举棋不定。不管从哪一方面说,她都不愿意离开,但想到今后有另外的女人在他身边,心中的不甘就腾腾腾的跳个不停。
陈美丽也来找过她,尽管知道自己和陈伯康的事,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吃醋了,即使在对自己的言语中不乏赞美羡慕,可是掩藏不住她眼神中的不满和妒忌,这让她感到很开心,即便是这个自己认做是妹妹的人,可也让她在内心里很担忧。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那个男人不偷腥。本来自己的年龄就比他大了不少,再加上自己又不能生育了。再过几年,一个年老珠黄,不能生育的女人,又如何能够阻挡他出去花天酒地,而自己又如何说得出适当的理由来阻止他。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就像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起来。
“要不然让美丽帮我,这样一来,既可以少了无后之忧,还可以用她来拴住他的心,岂不是一举两得!”陈曼丽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得意。
“只是美丽会同意吗,切!看她那酸溜溜的样,一定会成的。哼,真是便宜了这没心肝的!你以后可不要对不起我啊,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