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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短训
三天后,陈伯康回到了在重庆的住所,回想起这近一周的行程,可说是即喜且悲。喜的是顺利地完成了考试,还见到了刘佳怡和张慧茹,从谈话隐含的意思看,这个张慧茹很有可能加入了共产党。刘佳怡也许还不知情吧,一看着她那深情的眼神,让他自己连话都不敢怎么和她说,全都对着张慧茹说话了。
悲的是父亲没了下落,刘佳怡更是对自己连声道歉没有做好这件事,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张慧茹居然没有过多的提到徐如龙,对他的去处也闭口不谈。
“一切好之为之吧!”
翌日,天刚亮,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找到他,告诉他戴老板要见他,让他立刻起身。
陈伯康应允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就跟着他走了。在路上陈伯康就盘算着戴笠见自己是什么事,是关于自己写的报告的事,还是决定对自己的处理有了结果。
杂七杂八的乱想一气之后,反倒坦然了许多,“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见自己就说明不会是坏事,至于是什么结果就管不到了。”
半个小时后,陈伯康跟着带路的人上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毛人凤,连忙上前恭敬的说:“毛先生,没有您的帮助,伯康无法完成心愿,真是太感谢您了!”
毛人凤挥了下手示意带路的人可以离开了,上前轻拍他的肩膀说:“伯康,不用这样客气,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就是几句话的事。怎么样,这次回去有你父亲的消息吗?”
他摇摇头说:“没有。找了好些人问,也都不知道下落。我也会去看了下,房子确实有很长时间没人住了。”
“你不用这样忧虑,只要老人家还在人世就一定会找到的。好了,你先进去见老板吧,老板正等着你呢。”
在毛人凤的引领下,陈伯康来到戴笠的桌前,立正,敬礼。戴笠靠着椅子,看着他进行的一系列动作,示意让毛人凤离开办公室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伯康,你的事情我都清楚了,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我们国家面临如此局面,就更要我们抛弃所有的眷恋,化悲痛为动力,才能更好地为国家效力。”
“是,先生说得对。伯康将以此为信条,为国尽忠,不打跑小日本决不求活!”
“伯康,话不能这样说,你有此心,我心甚慰啊!在前年,我就对那些投降一盒的人说过,“哀兵必胜,猪吃饱了等人家过年,是等不来独立平等的。”到今天同样是有用的,要知道,根据蒋委员长和国防部的推断,今年到后年将是我们抗战最困难的时期,只要度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国家、民族就一定会看到胜利的希望!”
“伯康记住了,多谢先生的教诲。我会按照先生所说的去做!”
“嗯,很好。来,坐下说。”
两人坐下后,戴笠喝了口茶,看着他说:“伯康,你的报告我都看了,写的很好,很有条理,也对我今后的一些工作安排提供了思路。你说得很好,一个新人要想做出成绩,除了学习,还要有组织的帮助和支持,否则是很难有成效的。”
“先生过奖了,这是伯康应尽的本分。”
“对了,你在邮船上的事怎么没写呢?”
“邮船?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写,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先生原谅。”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很好奇,你回来的路上经历过这么多事,我也知道一些,唯一让我很感兴趣的是那个斯密斯是怎么死的?”
陈伯康露出为难的神色,心里却放下心来,要知道刘春茹的身份和帮助新四军购买的违禁品这两件事,比这件事要严重多了。
“先生,这件事其实是有原因的。这个斯密斯勾结日本人和汉奸丁默邨把我们的同志出卖了,致使他们都牺牲了。没想到在船上遇见他,所以我就耍了点小计谋,用氰化钾毒死他的。”
“哦,你怎么做到的?”
“我发现他喝酒要加冰块,再看到他的酒快没了的时候,先自己要了杯酒加了了冰块,然后偷偷地把氰化钾倒在冰桶中,等侍应生给他到就加了冰块后,绊倒侍应生,打翻冰桶消除证据。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就是这样的。”
“嗯,原来是这样。你不知道这件事在香港已经成了神奇的案件了吧?”见他摇头表示不知,又警告说:“伯康,以后不要随便这样做了,如果失手了,我们国家利益会受到很打影响,还会引起公愤的。”
“是!学生一定会牢记的!”
“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个事,我准备让你去集训。没有问题吧?”说完两眼死死地盯着他,对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
“啪”,陈伯康站起来立正说道:“伯康听从先生的吩咐!”
“那好,你今天就准备一下,把行李带上,晚上会有人带你去。”
陈伯康离开观音岩罗家湾军统总部之后,不想回住所,反倒想转一下这个城市,好好的看一下这个城市与cd和上海的差别。
当他来到上半城都邮街周边的时候,发现好一些的建筑,不管是政府大楼,还是富商公馆,都有着同样的特点,最明显的就是外墙一般是黑色或者黄色,问过周围的行人之后才明白,这事因为每天都要面对日本没日没夜的轰炸,黑色或者黄色的外墙能沟非常有效的做好掩护,防止日本飞机发现。
陈伯康不禁有些感叹,某些文人说国人愚笨,他们才是真正的愚笨,如此艰难的环境还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恰恰让他们自取其辱。
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让他疑惑不已,这个背影很像是他的同学徐如龙。“他不是道北便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张慧茹骗了自己?”
一念之间,他赶紧跟了上去,害怕被他发现,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路上他发现徐如龙是沿着江边走,经过一些杂货铺、烟摊的时候,还停下来四下观看是否有人在跟踪他。陈伯康心里暗暗好笑,这下子虽然很警惕,可还是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爬坡上坎的走了十多分钟后,陈波康有些疑惑他这是要到哪里去,很想上去拦住他,跟他说说话,不然这样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哎哟,你咋个在走路,没长眼睛嗦。”一个女的突然跟徐如龙碰到一起,尖声叫了起来。
“对不起,我刚才买烟,没看到你,你看看有没得事,如果不行我送你到医院去。”徐如龙诚恳地说道。
陈伯康看到这,心里只想笑,这小子一贯的这个性格不吃苦头才有怪,以他的观察这女的应该没什么事,就跑着往前去。
“出了啥子事,如龙!”
一声喝叫之后,两人都回过头看向他,一个害怕,一个惊讶。那女的见有对方的朋友来,甩了一句话就慌忙走了。
“伯康?真的是你!你怎么到重庆来了?”
陈伯康拉着他看了下周围说:“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有个茶馆,到哪儿去说!”
两人进了茶馆,一坐下,陈伯康就简单的告诉他自己现在情况,然后询问他的情况。徐如龙没回答他,而是问他回来做什么事。他只好告诉他自己前些天回cd到学校考试,以及见了张慧茹和刘佳怡的事说了。
听了他的讲诉,徐如龙很感慨,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那么在意回学校考试,于是也简单地说了自己在曾家岩那边帮忙,挣点小钱,由于自己现在的境况没敢告诉张慧茹,怕她担心。
两人谈论起在学校的情景,也说了各自离开学校后的所见所闻,虽然目的不同,但事情却是一致的,那就是国家在眼下坚持抗战的情况很严重,很困难。
稍后,徐如龙借口还有事先走了。陈伯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很是无奈,自己心里的话不敢说,徐如龙又何尝不是如此。
猛地,他想起他说他在曾家岩帮忙,猜想到曾家岩那边50号,是一幢三层小楼,对外称“周公馆”,在中山四路,是中共南方局在市内的主要办公地点。小楼地处街巷尽头,四周环境复杂,左侧49号为重庆市警察局,右侧51号为局长戴笠戴老板的寓所。
这些情况都是查看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对内部这些情报都是公开的,要求他们这些特务时刻注意并盯紧进出的人,以便将来好采取对策。
“没想到我的同学都跑到那边去了,而我自己却成了和他们对立的人,希望我们不要碰到才好,否则,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他的感叹并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毕竟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走,很大的因素不是他自己所能决定的,就像现在自己被安排去集训,集训完了又该到那里去,都需要经过戴笠的决定才知道。
“管他的,只要打完小日本,我就回家。你们要争权夺利也好,还是要夺天下也好,都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沾不上边,反正我的手就是不能沾染上国人的血,这是我的原则,谁也别想改变!”
带着一肚子的郁闷,陈伯康回到住所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看着已经磨损的皮箱,想着自己一路的奔波,这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