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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熟人
1941年,是新的一年,是抗战的的第五年,是自己加入军统的第四年,是自己来上海的第三年,是自己加入共产党的第一年。
回想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远远超过了一般人和同龄人,甚至在前线的将士,如此短的时间经历的生死远多于一般的将士。想到这里,陈伯康就摇头,不是他自己吹嘘,那些从前线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能超过两次就不错了,活下来完好无缺的剩不了几个人,大多还是残废了。
这些天,因为皖南n4a的事,陈伯康的精神有些颓废,吃饭没精打采,睡觉也被安洪霞的喜怒无常搞得没了兴趣,一个人打地铺。想着自己的任务干脆就流连忘返与酒吧、舞厅,要不就是和赤木刚健两个人花天酒地。
“情况怎么样了?”李士群坐在办公室里紧皱眉头的问。
“主任,这些天我们一直都盯着他,看他是不是在后面捣鬼,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过好像他家里出问题了,不然不会整天整夜的在外面花天酒地。他家里有这么两个漂亮的人,居然不管不问,不是吵架闹矛盾,就是他们之间有问题了。”
“就这点事?”李士群不满的问道,自己要求他们去盯紧这人,不是去查他的私生活,现在倒好什么事都没有。
“主任,确实是如此啊。他把霞飞路巡捕房给抓的牢牢的,想安插个人都难啊。”如果看到这个回答话的人,陈伯康一定会很吃惊,这人正是马建仁。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个”,马建仁脸露难色地低下了头,胆怯的抬起头说,“主任,要不从他家里人下手,这样也好查出他的底细。”
“家里人!你想找死?”李士群一下就冒火了,陈伯康对自己人,特别是家里人是非常看重的,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就像那个小特务隔了几个月以为没事了,还不是让他在暗地里给杀了,即便没人知道真实原因,可他却是一清二楚的,那个小特务就是自己告诉他的。
“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请您听我细说,我是说让他家里人给我们提供情况,而不是拿他家里人威胁他。”
“你想找谁?”
“那个女佣。”马建仁献媚的说。
“你是说那个姓张的女佣人?”
“对!如果我们对她恩威并用,拿她的儿子威胁她,由不得她不得头。”
“我可听说她的儿子都被那小子给弄进了巡捕房,你这招有用吗?”
“嘿嘿,主任,我就知道您会这样问的。我早就想好了,那个人有点好赌,就从这里下手,到时候还不得听我们的。”
“嗯,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不过绝不能露馅了。要是露了馅,这个后果你可是知道的,到时候我就算是能保你不死,也不能保你一辈子啊。”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请主任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事给干好的。”
“那就好,你先下去办吧。”
同一时间,陈伯康正和赤木刚健在酒吧里喝酒,喝的是兴高采烈,兴致勃发,两人说话的说到妙处,更是放肆的大声喧哗,引得周围的人注视不满。
“先生,请您说话的声音不要太大了。”一个身穿洋装的人来到他们跟前提醒道。
赤木跟他都用嘲笑的眼光看着他,又相视一笑不再理会他。这不是今晚第一个人这样做了,按照按顺序来算已经第五个人了,见多不怪,也就不会当成回事了。那人见这两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没等他发火,旁边就有侍者劝住了她,在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之后,吓得脸色苍白的低头走人。
“喂!我说你们两个人,大家都是文明人,公共场合还是该有点风度吧。”
“你还有完没完了!皮子痒痒了是不是,找个地方给你舒坦舒坦?”陈伯康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搅,心头之火直冒,就连赤木刚健也不耐烦了,一起转过身向着说话之人看去。
“我的皮子痒不痒不用你管,可在这公共场合还由不得你们说了算。”
两人听了呵呵呵直笑,相互拍打对方的胳膊。陈伯康觉得今晚上真有意思,一是他和赤木两人难得聊得这么开心,二是他们两人以前也不是这样肆无忌惮的这样,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在酒精的作用下,被人总这么连续不断打断,还是很窝火的。
“啪”的一下,陈伯康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一把就扭住了那人的衣领,挥起右手就准备朝那人脸上扇去。
“你扇一个试试。”那人抬起头放肆的毫无惧色的看向他,眼中带着嘲弄的神色。陈伯康的手没有扇下去,僵硬的停留在空中,不是他喝醉了酒站立不稳,而是他被一支枪给抵住在后脑勺。
“哈哈哈,怎么样?怂了吧?还想给我松皮子,我看还是我给你松松比较好。你倒是说说想让我怎么给你松一松啊。”那人笑嘻嘻的把揪在领口的手给掰开,大模大样的看着他。
忽然,那人眼睛睁大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愣了几秒钟,将信将疑的走到跟前,伸出手抬起他的头仔细看。
“你是不是姓王,叫王守业,霞飞路的警察局长。”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哎呀,快松开!快松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陈伯康跟赤木两人都莫名其妙,刚才双方还喊打喊杀的,怎么一下就变得雨过天晴了,而且还成了一家人,完全是一头雾水。
“王局长,还记得前年在一间酒吧里,你从一个大汉的手里救了一个人吗?”
“酒吧,救人。”陈伯康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救过人了,还在酒吧里,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了。可是看面前的这个人,那神情,那眼神,不像是在说假话,这反倒让陈伯康混乱起来。
“王局长,还记得在酒吧的厕所里说的话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在江湖言语不和总是难免的,挨个三拳两脚的也正常’。”
“嗯”,陈伯康眉头一扬,这话听着耳熟,应该是自己说过的,难道真的跟他认识,又仔细观看面前之人,模样轮廓是很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周公子,.....”旁边围着的一人叫了一声。
“哦,周小海!”陈伯康一拍脑门叫道。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王局长一定会想起来的,怎么样今天咱们可以坐下来喝两杯酒了吧。”
“当然,当然。”陈伯康借着酒劲同他一起做了袭来。赤木也摇着头坐在一旁,心中对今晚的事也很感慨,这伤害还是太小了,就这样还能遇见熟人。
三杯酒过后,陈伯康这才了解到这位周小海周公子是什么人,原来他是周福海的独子,是上海滩最有名,也是最难缠的官二代。眼下的上海排在头名的当然是汪公子,排在着第二位的当然就是这位周公子了。
说起这位周福海,那是排在前三名的大汉奸,是任何一名特工想要干掉的对象,那是无上的荣光,绝对是可以青史留名。作为一个特工,陈伯康马上就有挟持这人的儿子冲动,以此胁迫周福海过来,让后将他击毙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现实的想法,不成熟的心态,对经历过种种的艰险的他来说,已经变得不太重要。特别是皖南事变之后,他感到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毫无意义可言。
刺杀,不能改变现状,破坏,也不能改变现状;情报,还是不能改变现状;打入敌人内部,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改变不了什么。
“周公子,最近在做什么啊?”
“我还是叫你王大哥吧,叫你局长总是觉得别扭,你不会见怪吧。”
“名字吗,随便叫,职位吗,今天过来,也不知明天会怎么样,有什么好稀奇的。”
“王大哥,你好像有心事啊,可否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心事,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这日子过的没劲,实在是太没劲了。”这话说的是一半真一半假,在家里,安洪霞对他是不假言辞,连床都不让他上了,对他跟其他女人说话都要追问,连张英都不例外,跟审问一样。在外面,每天都在勾心斗角,时时刻刻都在防着李士群和南造云子。
“王大哥,如果不嫌弃,这几天我来找你,怎么样啊?”
陈伯康虽然酒喝得多,但脑子还不糊涂,这话里有话啊,难道他是想替他老子——周福海招揽自己,还是说另有企图。
“周公子能来,自当扫榻相迎,就是不知为了何事啊?”
“这个事在这里说不方便,还是改天登门拜访细谈为好。”
“哦,既然如此,那就静候你上门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赤木在旁边听的是连连感叹,这个王守业真是到哪儿都能跟任何人混熟了,还个个称兄道弟的,实在佩服不已,想到这段时间,他跟自己的叔叔赤木亲之讨论历史,学习茶道和围棋,总能得到叔叔的赞赏,有时候甚至还讨论一些机密之事,不知不觉间,他跟自己的家族已经是非常的熟识了,心中对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非常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