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乱
作者:老三的烟头      更新:2020-03-04 21:23      字数:3463

喜欢本书的朋友请帮忙宣传一下,点个收藏,老三拜谢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乱

头痛,痛的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发出来的声音是沉闷的,这是自己醉酒之后从来没有过的情况。陈伯康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扶着头,摇晃着四处观看。没有灯光,窗帘遮得死死的,伸手看不见五指,模模糊糊的感觉天还没亮,感觉房间很熟悉,摆设也很熟悉,脑袋稍微想一想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这是哪儿?”挪动了一下身体,向后靠在床头眯着眼想。

昨夜,他跟周小海周公子喝得非常开心。赤木刚健早早的就被喝到了,还是自己让人把他给送回去的。之后,两人又转换场地继续喝酒,满嘴的风花雪月。让他很吃惊的是,这个周小海对烟花之地竟然如此的熟悉,丝毫不比自己差。

看他的模样,不到二十岁吧,竟然会流连忘返于这种地方,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简直就是花丛老手。想当初,如果不是陈曼丽和陈美丽的教授,自己也就是个不懂道的毛头小子,根本就不能与之相比。

好像是回家了吧,不然怎么会没穿裤子。想到这又很奇怪,谁给自己脱得连条内裤都不留。陈伯康边想边伸手就往下摸去,不摸还好,一抹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湿漉漉的。

猛然间,他看到一个黑影在他眼前,吓得他整个身子往后一缩,两手在身边左右一摸索,没有找到枪,灵机一动,举起手当做手枪低声呵道。

“是谁!别过来,不然一枪打死你!”

那个黑影抖抖索索的磨了半天,才两手紧抱住胸,坐在他的面前,“先生,是我,张姐。”

“啊”,陈伯康差点失声叫了起来,惊慌的跳下床把灯打开。一看之下,大脑一晕,两腿一软,整个人一下就栽倒在地上。

等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张姐正用毛巾在自己的胸膛上擦拭,那张红彤彤的脸很是娇艳,含带羞意,两只眼都打开了的,带着浓浓的春意,给自己擦拭的动作,小心的就像再擦拭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

这个情景让陈伯康心里一阵反胃,可又吐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才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等我给你擦完了再说好吗?”张姐低着头不敢看他,手中的毛巾没有停止擦拭。

陈伯康一动不动,任凭她给自己擦拭,脑中一片混乱,这是怎么了,记忆的片段不停地回闪,一到进了家门就断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先生”,张姐收拾完这一切之后,站在床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说吧,怎么回事。”

“先生,”张姐这次一开口就捂着嘴哭了起来。陈伯康没有开口去安慰她,而是撩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服,从里面取出烟和芝宝火机,点上一支烟,才回到床上。

等他抽完这只烟,张姐也停止了哭泣,也不说话,深呼吸了一下,抬起头走到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先生,您一回来就在大呼小叫的,劝也劝不住。夫人早就睡下了,表小姐也不在家,剩下的只有我了。我本想简单给你收拾一下,让你在沙发上凑合住一晚。哪想.....”说着又在眼睛抹了一下。

“哪想到你四处乱串,根本就劝不住你,我更是拉不住你,便给你做点醒酒的汤,我回屋想加件衣服,然后就到厨房去。没想到你跟了进来,抱着我说些疯话,让我又害怕,又紧张,更害怕被夫人发现。我......”

陈伯康脸色变了几次,强忍着问话的冲动,伸手又拿起一支烟,还没等他点火,张姐就已经拿起火机给他打着了火。他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羞涩不见,春意正浓。张姐见他盯着自己看,赶忙扭头低下。

“继续说吧。”

“是”,张姐回答的声音犹如蚊声,“你抱着我,不管我怎么反抗,直接就压在床上,把我的衣服都扯烂了,还一个劲的说荤话。我....我....我也是昏了头了,被你的话给迷糊住了,也就任你......”说到这又哭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伯康仔细观察她身上的衣着,衣服裤子是睡衣的,被她拉直过,还是皱皱巴巴的,特别是衣服的纽扣还掉了几颗。尽管她很小心的遮掩住胸口,还是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显得特别的刺眼。

“这女人保养的还真好!”陈伯康不动声色的看着,“你上来吧。”

张姐惊讶的看着,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她再次看到他的表情,还有向她招手的动作,这才相信这是真的。

“先生,这不好。要是让夫人知道了....”

“别担心,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难道你要跟她说吗?”

“不不不,我不会说的。可是这样还是不好,我还是出去了到那边去。”

“你急啥,还要话要问你呢?”

“这....您问吧,我就站着。”

“你站着干啥,又不是审问你,要是明天你生病了,那才是不打自招。”

张姐听了脸色很不自然,心中彷徨之际,是听从,还是坚持,让自己是左右为难。最可怕的是如果太太知道了,自己就只有离开这个家了。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特别是这位先生,年纪不大,官做的挺大的,还把自己的儿子给弄进了巡捕房。

“嗯”,陈伯康没有说话,只是声音带有一丝不满。张姐心中叹了一声,搂搂衣服,蜷着身子窝在床边。

陈伯康见她这副模样,摇摇头,伸手将她一把搂了过去,不等她发出声音,“别叫,好好听我问你话。”张姐这才打消了反抗的心思,只是整个身体僵硬地挺直,不敢动缠半分,生怕触碰到他。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本姓张,叫张引娣,夫家姓吴,您知道的他早死了十几年了。”

“你现在还不到四十吧?”

“嗯,还有三年才满四十。”

“那你原来的房子还有人住吗?”

“没住了,也不是我家的,是租的,只有狗顺回去的时候才有人。”

陈伯康知道这个狗顺,就是他的儿子,大名是吴有才,忽然怀疑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如果不是真话,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敢这样勾引,或者栽赃自己,又图的是什么。如果为了图财,这样做就能得到?。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挑逗的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气喘吁吁的,脸上退去的腮红又重新浮现出来。

此时,张引娣也心慌不已,一是害怕弄出声音,吵醒了楼上的太太,二是害怕这个正挑逗自己的人心生不满。

其实,陈伯康也是忐忑不定,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让人意外了,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自己酒醉后发生的这些事居然会不全都记得了,而且还是跟一个这样的女人发生了这种事,隐隐中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可又想不明白在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俗话说,酒醉心明白。酒醒之后什么都回忆不起来,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理解的,至少都还有印象,像自己这样稀里糊涂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对一个特工是说不通的,至少是有疑点的。

接下来他要印证一下,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同时也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真的不记得了,所有的问题到了床上都会露出破绽的,而且是非常明显的。

深夜凌晨,南造云子穿着旗袍躺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恍惚的看着眼前,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想到开心处,就着手中的酒杯喝一口。

“课长,您说这样做会成功吗?”

“哦,这倒真不好说。不过,我倒是希望能真的成功,这样一来,他说不定会成为我的一大臂助,今后也不用过多的依赖李士群他们了。”

“课长说的是。据我所知,李士群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可至今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因为中储卷的事,李士群为了能够成功在租界通行,即便花了众多的人力物力,还有庞大的人情,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多大进展,反而中央银行(伪)的人频频受到死亡威胁,更有人已经被枪杀。所以,我怀疑上次他跟课长您说的话是有私心的。”

“现在看来,当时他说的话是有问题,把这人怀疑成共党,或者军统的人,应该是别有用心,说到底,就是想把他收罗到手下,为他卖命。”

“课长明鉴,不管怎么说,这个李士群怀有私心,不是真心为了我们大日本帝国效力,是为了他的个人欲望和私心。课长您看,我们是不是把这个情况上报,请军部的人出面,把李士群给免职。”

“不,现在还不行,眼下正是中储卷全面推行的时候,如果临时换人,会坏了大事,这不符合我们帝国的利益,而且对付中统和军统,还需要这个人,也只有他才能对抗。”

“可是,课长,哪个人不是在今晚就会被您给收服了吗,至少我们在租界这块,不会再这么被动了,不用惊动军部和宪兵队的人,就可以跟任何一方对抗了。”

“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可是现在还不好说啊,能不能收服这个人还是未知的,要等过几天之后才会清楚。”

“是,卑职明白,我会紧密跟踪的,让菊子尽快落实。”

就在此时,陈伯康正在疯狂的行动,做着疯狂的事情,而他的眼睛始终是明亮的,显示着他还保持着清醒,不过这一切都掩饰在他淫辞浪语之下,身下的人对此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