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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守夜之嫌疑
祭坛在屋子里的正中间,有三层,正中央放着赤木亲之的黑白照片,两侧放着荷花灯、花篮、鲜花、水果等。棺材放在前列,那个和尚还在继续念着超度的往生经,丝毫没有受到刚才争吵声的影响。
这是个佛式葬礼,馆内他的头朝北放,名曰“北枕“。两手合掌,脸盖白布,胸上放剃刀,以除魔避邪。枕边放一小桌,摆碗清水,用他生前用过的饭碗盛满饭,插上一双筷子,摆在桌上。
入殓前要香火不断。入殓时还要擦身,要最亲近的遗属为他穿上寿衣,或生前特别喜欢的服装,棺内还要放上生前喜爱的用品。
这是京子亲自告诉他的,就是要让他了解日式葬礼的相关礼仪,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说错了话,闹出大笑话。
守夜,只有京子,刚健和他仨个人,花子是找来的,不算家人,不过有事可以叫她来帮忙。和尚念经不是通宵,这个时候早已下去休息了。
趁着方便的空当,他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安洪霞接的,猜想到她应该一直都没睡,就在等候自己的消息。电话中告诉她,叔叔出了意外,现在自己在赤木家守夜,要守一个通宵,让她早点休息,不用等他回去了。
这个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包含的内容,他知道她一定听明白了,剩下的事就不用自己担心了,只希望上海站的人不要出意外。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参与行动的人并不知道他,也看不到行动名单,在蒋安华手中看过之后就会销毁掉,最多只是怀疑。因为自己是从背后开的枪,他们一定看到了,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凌晨时分,他劝说京子回房休息,不要因为守夜,反而让她也病倒了,到时还会影响到葬礼的举行。刚健对此表示是赞同,也在一旁劝说。京子在劝说下,由花子搀扶着回房了。
“噯,咱们要不要喝点酒,这大晚上的这样坐着不行的。”看到只有他们两人后,赤木刚健伤感的对他说。
“好吧,喝点吧。说起来咱两有多长时间没一起喝酒了。”
“嗯,是有一段时间了。”
花子出来后,听到他们这样说,就进了厨房,给他们端来酒,还有两个下酒的小菜,又跪坐在一旁,给他们斟酒。
“哈”一杯酒下肚,他张大嘴吐出一口酒气,感受酒精在肚子里的翻腾。
“我说,今天的就有些特别啊,挺够劲啊,哪来的?”
“守业君,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酒。您要是觉得好,就请多喝一点。”花子笑着给他斟满酒,自豪的说。
三杯酒下肚后,两人就开始说起来了,捡着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没有任何的顾忌。这倒让他见识了日本这种丧葬礼仪,跟中国大不相同。能喝酒,能随便说话,还能有美女相陪,这样也行?
“守业,下午你没在巡捕房吗?”
“在啊,怎么有事找我?”
“不,哦,有事。”
“什么事啊?怎么没听人说起?”
“就想约你出来喝酒。你不知道,虽然这半年来,来家里的次数多,可是没有一次能够喝尽兴。咱们有几次出去喝过酒?嗯,你说?”
“你说的是,我也不知道,本来是来拜访的,然后又能跟你出去一起喝酒,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叔叔教导我,现在想起来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不,你不该叫叔叔了,该叫父亲!知道吗?”
“我!嗨,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以后就好了。”
“这也没什么,主要是让婶婶安心。”
“是,你说得对。”
“守业君,赤木君,别净顾着说话呀,快喝酒吧。”
此时,两人左一杯,右一杯,很快就喝完了两壶酒。这酒的后劲真大,让他感到昏沉沉的,眼花缭乱的,看什么都是双影,还发傻似的冲着他们笑。赤木也同样如此,只不过醉得更厉害,连动动手都控制不了。
“我说,花子,别给我倒酒了,再喝,我就倒地不起了。你还是把这些东西都收了,免得被人看见,让别人以为我们不尊重叔叔,呃,不,是干爹,呃,是父亲?”
“守业君,你真是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不,不能回去,说好了守夜的,答应了就要做到。如果你想帮我就给我们弄点汤水,喝了之后解酒。”说话是吞吞吐吐的,但表达的意思很清楚。花子笑着答应了一声,就去厨房了。
“守业,你昨天下午,在巡捕房干什么?我怎么找不着你。”
“还能干什么,跟女人在一起啊。”
“呃咯,女人?什么女人感到你办公室里去?”
“呃,还不是那个徐秘书,除了她还能有谁!烦得很,一直纠缠不清。”
“嘿嘿嘿”,赤木举起手,摇摇晃晃的指着他,“是那个女人啊,不会是你把她给,呃,那个了吧,不然,怎么不缠着我呀?”
“我说,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啊?这个事以前说过,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自己把自己送到我面前,都没,动她一下。至于为什么不缠着你,那你可以去试试啊,反正我是没意见。”
“你还说没把她怎么的,你们呆了多长时间,以为能瞒得了谁啊?”
“额,哈哈哈”,他想起来,两人从上午到下午,中间吃饭的都腻在一起,“你说的确实是这样,我也没想过瞒着谁,不过,我还是没动她。说起来,我还真佩服我自己,居然这么有定力,想想以前,如果有这么个女人在面前,我不把她给立马办了,说出去就是丢人啊!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赤木似乎还醉着,可酒醉心明白,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也是,她这么对你倾心,你还这样拿捏别人,就不怕到时候纠缠不清吗?”
“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对她说,你以后别来了,咱们这样不好,要知道她可是我老板的秘书,在背后打我这种小报告,或者说我吃了她,可就说不清了。”
“哼,听说啊,你们是一起走的,还是你开车送她走的。”
“什么啊,要不是我老板打电话,还不知道怎么送她走呢。”
“哦,干什么去了?还要你亲自去?”
“取份文件。”
“什么文件需要你亲自去取?”
“你真想知道?嗯?”
“呵呵,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别说,我也不好奇。”
“切,你这德性,想知道就说想呗,还用得着这样装?怎么不把你给憋死—”说着就蹬了他一脚。赤木呵呵呵的笑着,也伸出脚蹬了他一下。
“我告诉你吧,这份文件按理不该我看,我的等级不够,明白吗?”
“哦,还是份机密文件啊?”
“嗯,没错!”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花子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盆子,叠着两个小碗,静悄悄地走了过来,生怕影响到两人的谈话。
“守业君,赤木君,请用!”
“哈,好喝!”两个人一口气喝了一碗,一齐大声叫好。然后稀里哗啦的将汤水喝的一干二净。赤木见他没有继续说话,就吩咐花子让她去休息。等她离去之后,才看着他。
“她是怎么回事?”
“哦,没问题的,你放心吧。是婶婶的熟人介绍来的,很能干的。”
“不会是给你找的吧?”
“去你的!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婶婶会同意?”
“可我怎么觉得她总是在挑逗我啊?”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不会是对她动了什么心思吧?呵呵呵,我告诉你,只要不弄出人命来,而且她愿意,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这种人吗?”
“哦,我说错了,该打!该打!”
嬉闹之后,陈伯康拍着他的肩,小声的说:“那份文件是关于对你们军事部署的调动情报,其实,我看过了,没看出什么来,上面都是一些公开的东西,只要一巡查就能弄清楚,所以,并没什么秘密可言。话说回来,我也猜想过,干嘛要给我看,这种情报没什么价值,有必要这样弄吗?”
“哦,是这些啊!”赤木有些失望,这类情报确实没什么价值,不过正向他所说的,为什么会让他亲自去取这份文件,“那其他的人有没有去取这个文件?”
“这就不清楚了,估计即使有也没两个。因为我老板可是个小心的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想明白。”
陈伯康刚说完,就抱着头叫道:“哦,别说那些了。我头疼得很!哎哟!疼死我了!”
“要不奥我叫花子来帮你?嘿嘿,不会有说出去的,她那样子还挺不错的,一定会让你忘记头疼的。怎么样?”
“去你的!这种话也能说,今晚说什么都要在这守夜的,别说那些了。”
“我跟你说实话,如果以后你到了日本,恐怕婶婶会给你介绍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头痛的紧,没兴趣听。”说完抱着头就不理他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有两个男女正在交头接耳,说话的声音很小,只能听到有限的几个字词,什么有嫌疑,没问题,有疑点,可以相信,没错。